王岩側身從桌椅的縫隙中擠了進去。
食堂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幾盞應急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他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緊緊握著武器。
里面的學生和老師看到王岩進來，都露出期待又緊張的神情。
楚光走到一旁，正在低聲詢問著剛才的情況。
而王岩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朝著門口喊道︰“秦哥，沒什麼問題，你們進來吧。”
秦陽听到這話，率先朝著那縫隙走去。
他側身進入食堂後，其他人也依次跟了進來。
食堂里彌漫著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大家都靜靜地看著秦陽他們。
秦陽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些面孔有的帶著驚恐，有的帶著疲憊，但都透著對生存的渴望。
就在這時，一位肩披長發風韻猶存的清冷女子，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
“你好，我是二中的校長，白玉蘭。”
她走到秦陽身前，伸出在手。
秦陽也伸出右手，握了上去，“你好。”
他聞著這淡淡的幽香，以及若有若無的汗味，眉頭微皺。
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不過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白玉蘭捕捉到了。
雖然食堂內燈光偏昏暗，但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又有什麼看不清的呢？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你們是…官方的人嗎？”
“我們不是。”
听到這番回答，白玉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那你們來二中干什麼？”
“我听楚光說你曾經也是二中的學生，現在回來…總不會是來救你的學弟學妹們吧？”
“算是吧。”秦陽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而一旁的王岩見狀，則立馬凝聚出兩份契約之書，放在了眾人面前。
“這里有兩份契約，無論簽了那份契約，我都會盡最大努力帶你們活下去。”秦陽坐在長椅上，歪頭看向白玉蘭。
白玉蘭看著眼前的兩份契約之書，微微皺眉，“這契約是什麼意思？簽了會有什麼後果？”
秦陽靠在長椅上，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這是天賦具現出來的，簽約後不可違背內容，不然會出現嚴重的後果。”
“左邊這份契約，限制最大，福利最好，簽了之後會與我的團隊徹底綁定在一起。”
“當然，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簽約的。”
“而右邊這份契約，相對來說就簡單一些。”
白玉蘭看著兩份契約，細細打量了起來。
半晌後，她長呼一口氣，看向秦陽的目光變了變。
左邊這份契約福利確實好，但其中限制太多了，一旦簽約，將與團隊徹底綁定在一起。
當然，就算如此，這也不是太大的缺點。
畢竟這末日之中，誰能保證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而右手邊的契約怎麼說呢，雖然能保證活下去，但不一定能活的好。
兩份契約硬要做比較的話，前者相當于末日之前的資本家，後者就是牛馬員工，只有被壓榨的份。
“你要簽約嗎？白校長？”
秦陽翹著二郎腿，點上了一根香煙。
他沒有去問其他學生的意見，因為只要白玉蘭肯簽，其他人也肯定跑不了。
而白玉蘭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但這種氣勢沒堅持過五秒，便破功了，因為她聞不得煙草味。
只見她柳眉微簇，強裝鎮定，“右手邊這份契約，能不能改一改？”
呵∼
秦陽輕笑一聲，“白校長是還沒睡醒嗎？”
听到這話的白玉蘭，面色瞬間紅溫，但她還是強忍了下來。
“我們就算不簽這契約，也能生存下去，為什麼還要受此限制？”
我就等著你這麼問。
秦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隨後拿出了剛才指定掉落的進化之力。
“因為我們能提供大量的高級資源以及道具，就比如我手上的這個，能幫助人再次獲得天賦！”
“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听到這話，食堂內一時間呼吸聲可聞。
就連李杰等人，眼神也變換了一下。
因為這東西已經成戰利品了，所以這東西的具體屬性，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
因此…也不存在欺騙的情況。
秦陽將眾人神情變化盡收眼底，隨後再次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玉蘭。
“你也不想這些學生，失去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吧？”
白玉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糾結，再配上這清冷的面容，此刻…倒是顯得有些我見猶憐。
因此秦陽並不是很著急，他悠閑地吐著煙圈，煙霧在昏暗的食堂燈光下緩緩散開，如同他此刻捉摸不透的心思。
過了許久，白玉蘭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抬起頭，直視著秦陽的眼楮，“秦先生，我明白你手中的資源非常誘人，但是我還是不能就這樣輕易地簽下契約。”
“你說能提供改變命運的機會，可這契約的內容對我們限制太多，我們也需要一定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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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挑了挑眉，“白校長，在這末世之中，保障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
“我能給你們這個機會已經是非常慷慨了，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白玉蘭又一次沉默了。
她將手中的契約遞給楚光，“你們想要簽…就簽吧，上面除了限制很大，其他都挺好的，應該能保你們安全。”
林雪擔憂的望向她，“那你呢？白姐姐。“
白玉蘭沒有回答她，而是目光恨恨的看向秦陽。
不過配上她這美艷的面孔，不僅沒有嚇到他，反而還覺得有點可愛。
“我父親說他教書這麼多年，遇到最听話，最懂禮貌的就是秦陽同學，但今日所見，看來我家老頭也有眼拙的時候。”
秦陽听到這番話，不僅沒有憤怒，反而豪放一笑。
“出身寒微，當謹言慎行，禮貌…不過是我的偽裝色。”
白玉蘭被他這話氣笑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秦陽則再次打量她，“怎麼樣？要簽約嗎？白校長∼”
白玉蘭握了握小手，隨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是學弟建立的勢力，那我肯定要好好幫扶一二。”
說著，她拿起了左手邊的那份契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秦陽看到後，眼眸微動。
他將這張契約拿出來，只是方便為眾人做對比。
並沒有想有人能直接簽約成功，畢竟其中的條件是需要內心認同的，不然連門檻都達不到。
但卻沒想到，這白玉蘭心中竟然這麼果斷，結果還真讓她簽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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