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微帶一行人躲進了醫務室。
“這里守衛比較薄弱。暫時不會有人進來。”許知微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醫護室的燈光昏暗,像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床單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只有地上的拖拽痕跡還算新鮮,像是不久之前留下的,只是在周圍濺落著幾滴鮮紅的血。
在黑暗中如同妖冶的花苞,靜悄悄地綻放,帶著零星的詭譎。為這本來就愀愴的氛圍,添了幾分詭異。
“拖痕像是今天留下的。”岑泠的目光緩緩落下。
可現在不是顧忌這麼多的時候,岑泠抱著蘭納斯往里面的病床走去。
剛要將人放到床上,蘭納斯卻像是粘住了似的,手還死死抓著他的衣角不放,眉頭都擰成麻花了,疼得同時也不忘拼了命的往岑泠懷里鑽。
小弟看著都心焦︰“大哥,這種時候了就不要黏人了。大嫂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岑泠只是掃了一眼床單上厚厚的灰塵,心里就了然。
岑泠只好空出一只手,把最外層的病號服脫下來,還好里面給他留了一件打底的背心。
外套脫下的人瞬間,肩部處斑駁的紅痕,爭先恐後地往外冒著,開得那叫一個艷麗。
許知微瞬間羞紅了臉,別過頭去。
小弟也瞬間石化在了原地。
大哥,你是真黏人啊……
岑泠把背心扯好,勉勉強強地遮了一個大概。
對著小弟,把外套往前一遞︰“鋪在床上。”
“哦哦。”小弟不知道為什麼,小弟也不敢問,乖乖照做就是了。
岑泠還不忘提醒︰“往枕頭上拉一點。”
“好。”小弟雖然懵,但還是乖乖照做。將外套向上拉了拉。
岑泠伸手,將蘭納斯貼在額前的發絲整理了一下,這才把人安穩地放到了床上。
這一次的蘭納斯沒有絲毫地掙扎反抗,乖乖地被躺在了外套上,鉑金色的發絲微微凌亂。
岑泠就俯下身為他整理。
小弟忍不住好奇︰“誒?為什麼脫個外套,大哥就願意躺下了?”
還不等岑泠解釋,小弟就自己給自己圓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明白了。這就是美色當前!”
岑泠冷淡地挑眉︰“建議你重修一下語文。”
“難道不是嗎?大嫂你一脫衣服,大哥就好了!”小弟信誓旦旦。
看著那自信的架勢,岑泠自己都差點信了。
“那是蘭納斯怕髒,不想弄髒頭發。”岑泠冷淡地解釋。
畢竟某位神明大人就是精致而漂亮的,有臭美這個習慣也正常。
蘭納斯的面容蒼白,平日如同玫瑰一般綺麗的嘴唇現在也褪去了血色,微微有些發紫。濕漉地額頭和凌亂的發絲,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水仙花一般。
“呼吸已經平穩了很多,看來項圈的懲罰過去了。”
這個項圈的材質特殊,即使是用力也無法捏斷。與其說是什麼特別堅硬的材質,內心的想法更偏向于什麼外力。
岑泠的腳一直有些發軟,太陽穴突突地,就干脆隨便找了一個靠牆的角落坐下。
“岑哥,你沒事吧?”許知微連忙上前。蹲下地時候,白袍的衣角落到地上,掃起一片塵埃。
岑泠受得不是外傷,她的異能也無法使用。
岑泠搖了搖頭,有意的回避,隨口問道︰“你來這里很久了嗎?”
許知微搖頭,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是剛來沒多久。和你們分開之後,好在我的異能還算有用,跟著一支還算強的隊伍,也算是命大活了下來。”
少女清麗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抬眸偷偷地看他︰“所以,能在這里遇到你們太好了!”
岑泠只是冷漠地掃了一眼,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許知微抿唇,微微垂下頭去。
醫務室的燈都滅著,整個房間都沉寂在黑暗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殖質的腐臭味,暗沉的房間里泛著死氣。
能看見光的,只有門上開著的一道小窗,外面的光照射進來,刻畫下來銳利倒映,將黑與白完完全全地區成了兩塊色塊。
只有貼近的光的周圍,光才會吝嗇柔化一下黑暗。
灰塵在光影之中盤旋,如同流沙一般緩緩滾落。
時間的流速在這里被放緩,外面的巡查兵似乎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里,遲遲沒有找到這里。
岑泠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
這樣的一個裝置,居然連一個定位器都沒有。難免有些可疑。
不知道在這里待了多久,蘭納斯也慢慢恢復了過來,嘴唇重新有了血色。
不滿地扯著脖子上的項圈︰“這東西什麼時候才能取掉!”
“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岑泠從牆角站起,朝床邊靠近。
腰身被一雙柔軟的臂膀輕輕攀住,鉑金色的發絲輕輕垂著耳側,點綴在如貝殼一般精巧的耳朵上。飄起來時如同舞動的金線,在黑暗之中,依舊耀眼,沒有絲毫黯淡。
“難受。”蘭納斯悶聲悶氣地貼在岑泠地腰腹,滾燙的呼吸時不時穿過衣物,去撩撥被掩藏的肌膚。
氣氛在呼吸間變得曖昧。
岑泠輕輕地悶哼了一聲,呼吸沉重︰“哪里不舒服?”
黑暗中,抱緊他的人輕笑一聲,下巴微微揚起,邪魅的臉龐盛滿了笑容︰”哪里都不太舒服,胸口,手臂哪哪都不順心∼“
神明的語調委屈又柔軟,如同羽毛在耳廓邊輕輕撓著,心就跟著癢了。
偏偏蘭納斯最不會地就是適可而止,手心拉過岑泠的手腕,貼在胸口,臉上的表情隱匿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真切,神秘而誘人。
“小泠泠給我揉揉就好了∼”
那雙貓兒一般的淡金色眼楮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全身都不舒服……所有揉哪都行∼”
黑暗成了最好的調和劑,將所有恐懼和慌張,都順著著相觸的體溫,緩緩褪去。
人還沒來得及冷靜下來,就被另一個沖動重新佔據了身體。
主意識在大腦屏幕叫囂著,喉嚨發干,嘴唇都跟著干燥起來,舌尖輕輕舔過,卻如同飲鴆止渴。
反倒越發的渴了……
曖昧的氣氛無端地從他們周身蔓延,順著手心的溫度交織纏綿。
蘭納斯輕笑著︰“對……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曖昧的氣氛被強行拉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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