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商議間，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一名風塵僕僕的驛卒沖入大殿，單膝跪地︰“報——！邕州急奏！高氏已封鎖大理各處關隘，並派兵襲擾我邊境！”
李世民拍案而起，眼中寒光迸射︰“好個高氏，找死！”
“傳朕口諭，命吳麟不必再等聖旨，立即進軍！凡抵抗者，殺無赦！”
“再飛鴿傳書給西疆王耶律大石，讓他陳兵吐蕃邊境，以防吐蕃趁火打劫！”
眾臣肅然領命，殿內氣氛肅殺如鐵。
……
偏殿內，檀香裊裊。
段正嚴一改方才朝堂上的悲愴，正拉著趙佶的手，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道兄，听說賢佷從倭國帶回來不少絕色？”
趙佶頓時眉飛色舞，捻著胡須笑道︰“嘿嘿 ！十二個倭國貴女，個個膚若凝脂...”
“爹爹！”
趙楷剛端茶進來，聞言差點打翻茶盞，“段叔父舟車勞頓，您怎麼...”
“無妨無妨！”
段正嚴擺擺手，突然壓低聲音，“可有擅長茶道的？我府上那幾個滇南丫頭，煮茶總欠些火候。”
趙構剛邁進門檻就听見這句，立刻湊過來︰“段叔父放心！那個藤原家的嫡女，點茶手法堪稱一絕！”
“妙啊！”
段正嚴拍案叫絕，轉頭對趙佶擠眼，“道兄今晚可得讓我開開眼界。”
角落里，年僅十四歲的段正興捧著茶盞，似懂非懂地看著幾個長輩。
他目光掃過趙構腰間晃動的倭國香囊，那上面繡著的浮世繪圖案讓他耳根微紅。
“段叔父。”
李世民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皇帝不知何時已站在廊下，嘴角噙著無奈的笑意。
段正嚴連忙起身行禮，卻被李世民一把扶住︰“叔父不必多禮。”
李世民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在憂國憂民，轉眼就打听倭女的大理國王，不禁搖頭失笑——這段叔父的心還真大，簡直跟爹爹臭味相投。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大理皇室親眷都已安全抵達成都府，段正嚴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此刻的他，反倒像卸下了三十年重擔般，連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陛下...”段正嚴有些訕訕。
趙佶卻滿不在乎地攬住老友肩膀︰“桓兒，你段叔父這一路擔驚受怕的，今晚可得好好給他壓壓驚！”
李世民看著父親和段正嚴勾肩搭背的模樣，無奈地搖頭笑道︰“爹爹和段叔父許久未見，是該好好敘敘舊。”
李世民轉向段正嚴，正色道︰“不過段叔父放心，朕已命吳麟即刻發兵大理，定會盡快平定高氏叛亂。”
段正嚴感激地拱手︰“有陛下這句話，老臣就安心了。”
趙構突然插嘴︰“皇兄，不如讓臣弟也去西南走一趟？”
李世民瞪他一眼︰“胡鬧！你當打仗是兒戲嗎？”
趙構訕訕地縮了縮脖子。
趙佶拍了拍段正嚴的肩膀︰“段兄，今晚咱們不醉不歸！桓兒，你也一起來！”
李世民正要推辭，忽然想起什麼，“爹爹和段叔父先敘舊，兒臣晚些時候再來。”
說著，他朝趙楷使了個眼色。
趙楷會意，立刻上前攙住段正嚴︰“段叔父，小佷帶您去沐浴更衣，這一路風塵僕僕...”
待眾人散去，李世民快步走向後宮。
......
坤寧宮內，朱璉正在教導太子趙諶功課。
“娘娘，官家來了！”
宮女匆匆進來稟報。
朱璉連忙起身相迎，卻見李世民大步走入，臉上帶著罕見的興奮。
“官家何事如此高興？”朱璉好奇地問道。
李世民握住她的手︰“皇後，段正嚴來投，大理即將納入版圖！”
朱璉驚喜地睜大眼楮︰“這可是大喜事！”
李世民點點頭，忽然壓低聲音︰“今晚朕要陪爹爹和段叔父去樊樓...”
朱璉會意，抿嘴一笑︰“官家放心去便是，臣妾會照看好諶兒。”
李世民在她額上輕吻一下︰“還是皇後懂朕。”
......
夜幕降臨，樊樓燈火通明。
頂層最豪華的雅間內，趙佶、段正嚴、李世民父子三人圍坐一桌，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
趙構拍著胸脯道︰“段叔父放心，今晚的酒菜都是樊樓最好的！”
段正嚴舉杯端詳著趙構，欣慰地笑道︰“兩年不見，賢佷愈發沉穩了。”
趙佶捻著胡須，眼中滿是驕傲︰“朕這幾個兒子，如今都能獨當一面了。”
趙楷連忙起身為段正嚴斟酒︰“段叔父過獎了，我們兄弟還需向您多請教。”
段正嚴看著眼前英姿勃發的趙氏兄弟，不禁感嘆︰“道兄好福氣啊！賢佷們個個龍章鳳姿，將來必成大器。”
趙佶聞言大笑，舉杯與段正嚴相踫︰“段兄的世子也是人中龍鳳，咱們今晚定要好好喝上幾杯！”
李世民輕咳一聲︰“爹爹，您少喝點...”
“無妨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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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擺擺手，“今晚高興！”
酒過三巡，段正嚴突然壓低聲音︰“道兄，那倭國佳人……”
趙佶眼楮一亮，神秘兮兮地說︰“段兄，改日再讓你也見識見識！”
李世民無奈扶額︰“爹爹...”
趙構突然提議︰“不如叫幾個歌姬來助興？”
趙楷立刻附和︰“對對對，光喝酒多沒意思！”
李世民聞言，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自從將李師師納入後宮，他已經許久未曾踏足這煙花之地。此刻听著樓下傳來的絲竹聲，聞著空氣中飄散的脂粉香，竟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皇兄？”
趙構敏銳地察覺到兄長呼吸變得粗重，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要不叫幾個清倌人來唱曲兒？”
李世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眼前浮現出當年在樊樓與李師師初見時的場景。
那盈盈一握的縴腰，眼波流轉間的嫵媚...
“胡鬧！”
李世民突然拍案而起，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話鋒一轉，“叫最好的來！”
趙佶和段正嚴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這才像話！”
趙佶拍著兒子的肩膀，“今晚咱們爺幾個，不醉不歸！”
不多時，雅間珠簾輕挑，六位絕色佳人款款而入。
為首的女子懷抱琵琶，一襲鵝黃紗裙勾勒出曼妙身姿，正是當年與李師師齊名的花魁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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