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世界從養崽做起

第201章 鑽石烏賊x深海人魚反派崽子(15)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閔繪筱 本章︰第201章 鑽石烏賊x深海人魚反派崽子(15)

    九游和塞壬進入房間時,已是暮色蒼茫,加菲爾德正吊著腿,聚精會神地書寫信件。

    他注意到塞壬的到來,禮節性地停筆蓋上筆帽,邀請塞壬落座,就抬眼開始審視塞壬,銳利的目光圍剿過去,極具壓迫感。

    但塞壬卻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氣定神閑地勾一下九游探出來的腕,以示無礙,便頷首微掀眼皮打量回去,絲毫不為對方刻意營造的緊張氛圍買單。

    他的視線落在加菲爾德的傷腿時,微不可察地停頓一秒,才一寸一寸地向上攀,最後落在加菲爾德難掩疲倦的面龐上。

    墨綠色的丹鳳眼與漆黑的鷹眼隔空相對,如同兩泉深邃的漩渦靜默流轉,不動聲色地刺探著對方。

    最終,一人一人魚同時移開目光,視線交錯激發的火花似乎也跟著熄滅了。

    但他們談話的語氣卻依舊暗藏鋒芒,你來我往間,瘋狂試探對方的底線。

    不知道過去多久,九游才看見他們停下斗法。

    他無意識地吧唧幾口海藻,把加菲爾德說的一些有價值的話記在客服後台,就見加菲爾德端起茶杯嘬了一小口茶水。

    這個動作像是釋放和解的信號,瞬間緩和了劍拔弩張的氛圍,凝滯的空氣終于緩慢地重新流淌起來。

    塞壬搖頭拒絕了加菲爾德讓管家端過來的糕點,連旁邊溫熱的茶水都沒踫。

    倒不是怕加菲爾德下毒手,純粹是對髒手做出來的食物下不了口。

    九游忍不住戳了戳塞壬的手背,問他沒事吧,就見塞壬冷靜地搖了搖頭,還有閑心把剩下的自制糕點碾碎給九游吃,姿態非常從容。

    加菲爾德在一旁看著塞壬喂九游,這會冷冽的神情莫名柔和了些許,問“听說你是從海的另一頭過來的,那邊是什麼模樣?”

    塞壬聞言微抬眼看了加菲爾德一眼,思索片刻,才回答道“都是山海。”

    “是嗎?”加菲爾德說著臉上不自覺地泄露出幾分憧憬的神情又迅速掩下,道,“那一定很美。”

    塞壬見此揉搓指腹的動作一滯。

    九游悄咪咪地趴在桶沿邊觀察加菲爾德。

    他想到對方在原命軌中拖著失去知覺的一條腿和半截腰摸爬滾打、廝殺、掠奪王位的冷酷模樣,不由地咋舌,暗道這家伙居然還有喜歡山海的一面。

    加菲爾德不知道九游正在吐槽自己的言行與人設有些不符。

    他折疊著那薄薄的信紙,低咳兩聲,才喑啞地道“昨晚是你治好了我,我理應嘉獎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話落,塞壬就毫不客氣地張了口,道“我要參與王城的舞會。”

    加菲爾德聞言捏著信紙的手指微縮。

    但很快他又撫平信紙,接過管家取來的火漆印章和工具,將折好的信紙塞入信封中,垂眼燒著火漆勺里的蠟粒,不咸不淡地道“如果是舞會,莊園也能舉辦。”

    “這是交易。”塞壬很干脆地撕碎加菲爾德委婉的暗示,注視著加菲爾德動作,道,“一條命換一場舞會的入場券,我想這很劃算。”

    “確實很劃算。”加菲爾德肯定了塞壬的話,他攪一攪融化大半的蠟粒,才看向塞壬,略帶批判意味地道,“但就是這樣,才顯得十分浪費。”

    塞壬很淡定地駁回加菲爾德的不滿,道“這是我的事情。我不覺得浪費。”

    加菲爾德聞言皺眉敲了敲短棍擦去蠟油。

    他將之遞給管家,揮退房間周圍的僕從後,才再次抬眼凝視著塞壬,道“我遞給你的,是一位王子在能力範圍內能兌現的承諾。哪怕如今落魄,我能給你的仍然有很多。”

    塞壬無動于衷地道“可我不需要很多,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加菲爾德被塞壬財米油鹽不進的姿態梗了一下,半晌,才心有不甘地誘導道“你有過什麼強烈渴望的東西嗎?塞壬。”

    “當然。”塞壬說完捏了捏九游偷摸狂戳他掌心的腕,就在加菲爾德隱隱期盼的目光中,堅定地道,“我一直在向它前行。現在也是。”

    加菲爾德听此微亮的眼眸迅速下沉,九游都懷疑加菲爾德緊繃著臉正暗自磨牙,就听對方壓抑地道“可你的眼楮還是被一座該死的、破舊的城池蒙蔽。”

    加菲爾德有些暴躁地說完這句有違紳士風度的話,用力地在信封口蓋下火漆印章,才恢復了高冷的姿態,淡淡地道“那麼,如你所願。”

    “三天後,去往王城的馬車將準時出發。一旦啟程,就不會中途停下。王城可比山海單調多了,希望你見了不會感到失望。”

    塞壬聞言頷首點了下頭。

    看到加菲爾德倦怠地擺擺手,他拎起木桶,就瞥見加菲爾德微蹙眉,極快地抬手按了按傷腿根部,應當是很不好受。

    他輕抿嘴角,克制著目光不去看加菲爾德那條吊在空中、稍顯滑稽的腿,卻听加菲爾德似是自嘲地輕笑一聲。

    然後這個自尊心極強的皇室之子就再次抬手,很直接地指著空中那條腿,道“它看著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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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不等塞壬回答,他又道“但即使有人覺得可笑,我也必須堅持下去。他們要我斷腿,我偏要留著這條腿。他們不讓我走的路,我偏要去闖。”

    “人生是不平等的,塞壬。”他說著深吸口氣,再次喝了口茶水,才按一下楮明穴,似憋屈又似慶幸地繼續低語,“上帝在實現這件事情上,倒是很平等。”

    塞壬終于轉眸將眼神飄向加菲爾德的腿,沉默片刻,他問出了九游格外好奇的問題“你很惜命。為什麼沒讓醫師砍掉你的腿?”

    加菲爾德听到塞壬的話,面色就像打翻的調色盤一般變得五彩斑斕,良久,才定格在青中泛黑上。

    然後塞壬和九游就听見他幽幽地道“崇奉上帝是出于信仰,可我還沒愚蠢到將教會奉作神明的地步。”

    也對。

    加菲爾德討厭死教會,會听他們的就怪了。

    九游思忖著下意識地卷住塞壬的手指,就听沉默的塞壬忽然道“我不覺得可笑。這是勇士的象征。”

    說著話,塞壬還特地舉起九游一條腕搖了搖,替九游發聲“他也不覺得。”

    九游確實不覺得,但他沒想到塞壬突然會來這麼一出,整個身體正放松飄著呢,差點被一下子提溜出水面。

    他連忙張牙舞爪地扒住桶沿,任由塞壬舉著腕,有些尷尬地往桶里沉了沉身子,就听加菲爾德又笑了下,這會語氣松快很多,道“那就謝謝你們。時候不早了,晚安。”

    塞壬注意到九游窘迫的境地,連忙略帶歉意地捏了捏九游的腕,松開手,听此禮貌地回應了句,就利索地連桶帶烏賊走出房間。

    九游這才冒出腦袋,側頭轉眼珠,視線擦著塞壬的褲側偷瞅房間內的景象,就看見加菲爾德正垂眸盯著桌上裝點精致的信封。

    他身後高懸在牆上的長劍投下一條深色的陰影,沿著牆面向下,又在隔牆半米遠的床頭處斷開,像是被平白折成兩半。

    上半部分挺拔長直,下半部分卻蜿蜒穿過加菲爾德,落在木制簡易書桌上,于跳動的火焰中扭曲模糊。

    “啪嗒——”

    默默燃燒的蠟燭淌下一串蠟,在燭台上發出輕微卻明顯的響動。

    加菲爾德終于把放著火漆印章的木盒合上,微仰頭靠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

    塞壬和九游踏出房門,守在十幾米遠處的管家立刻端著湯藥步履匆匆地走向房間。

    九游見此撓撓胴體,有些好笑地點一下塞壬的掌心,道“看來他真的很想讓你加入他的隊伍。”

    塞壬抓住九游的腕,低嗯一聲。

    其實塞壬和九游本就打算加入的,只是加菲爾德生性多疑,塞壬自己提要求終歸比不上人家自己開口。

    為了避免到時候被加菲爾德這防那詐,他們選擇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吊著加菲爾德,等時機到了再“勉為其難”地同意加菲爾德的邀請。

    現在看來,這方法還挺好用的嘛。

    九游想著吐串泡泡,見樓梯上下沒有人經過,迫不及待地和塞壬擊了個掌,歡呼道“干得漂亮!”

    塞壬見九游得瑟,也跟著微翹嘴角,干透的發絲被微風吹散,再度滑落在額間,于眼尾勾出一彎柔和的弧度。

    九游被塞壬看得有些臉熱,略不自在地抬腕揉了揉胴體和腦袋。

    見沒搓下來什麼東西,他隨腕扒拉了下飄蕩到眼前的海藻,又抬頭,道“咋啦。塞壬小甜心?”

    塞壬搖搖頭,跨出二樓樓梯,微張嘴就瞥見查爾斯叉腰站在不遠處,似乎在訓斥一位男僕,而男僕的對面正癱坐著一位哭泣的少女,他們周圍還不遠不近地站了幾個人。

    查爾斯在訓斥間看到了立在對面的塞壬,他語句稍頓,才收回眼繼續處理問題。

    塞壬頓了頓步,微動耳朵,便听見那被廚娘攙扶起來的少女,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個字“不。”

    塞壬和九游都很清楚地看見,男僕的眼神在少女開口的瞬間變得格外凶惡猙獰。

    可在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迅速轉變神情,雙手合十,哀哀地懇求道“妮娜,你要怎麼樣才願意原諒我。”

    妮娜在廚娘的勸解下逐漸止住抽噎,她抬起泛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男僕,道,“我說,不!如果非要有人下地獄,那個人一定是你。”

    “我要見殿下。”

    妮娜沉冷而果決的聲音刺破所有偽裝,也震白了男僕的臉。

    男僕絕望地看著人群之外正不悅地望著這邊的管家,嘴里狠毒地威脅,道“你以為你說出來殿下就會原諒你嗎?妮娜,你會和我一起下地獄!”

    “那就一起下地獄。”妮娜撫了下散亂的發絲,冷漠地道,“我願意向上帝懺悔,賭上我的一切。”

    九游若有所思地瞅了眼男僕,默默地扒拉起腦海里的回憶。

    但腦袋里存太多事,他冥思苦想了好幾分鐘,才想起這人就是之前叫住喂馬少年的男僕,頓時猛地抬頭對上塞壬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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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壬輕微地點了點頭,道“是他。”

    九游得到肯定的答案,下意識地皺眉望過去,就見男僕被查爾斯押著,已經踉踉蹌蹌走到加菲爾德的房門外。

    即便到這種時候,男僕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與妮娜爭執得面紅耳赤。

    比起對峙,他的供詞更像是怒罵甩鍋中摻雜著辯解,言語間充斥著混亂的邏輯,讓人听了皺眉,可他本人卻格外自信。

    然而,就在妮娜險些被男僕的倒打一耙氣暈時,人高馬大的道爾卻提溜著喂馬少年大步走過去,一把把人甩在地上。

    啪的一聲,由男僕主演的鬧劇瞬間戛然而止。

    九游眼睜睜地看著男僕見鬼似的瞪著喂馬少年,變成了世界名畫——吶喊,再也擠出不半句狡辯。

    這時,管家謹遵加菲爾德殿下的意志,出來清空閑雜人等,只留下道爾、查爾斯、以及三個當事人。

    塞壬和九游在來加菲爾德房間的路上已經交流過所知信息,隱約猜出點東西,現在再看局面,稍微一串起來就能推測出了加菲爾德墜馬事件的大致過程。

    無非是男僕和喂馬少年被小貴族收買,故意制造意外使加菲爾德墜馬,妮娜被哄騙成了幫凶,現下男僕意外說漏嘴,導致妮娜和他爭執爆發。

    塞壬見道爾狠戾地瞪著地上的三個人,只往喂馬少年身上看一眼,就抱著桶帶九游去廚房倒騰一番,才回房吃了晚飯。

    直到月輪高掛,事情才徹底結束。

    最愛八卦的邁洛也不知道哪學的時間管理技術,居然能把照顧莫里斯的寶貴時間跟擠海綿似的擠出縫隙,愣是上躥下跳把瓜吃瓜全了,還不忘興沖沖地給塞壬送瓜。

    繪聲繪色地說主謀男僕和喂馬少年已經被絞死,尸體正掛在莊園大門以儆效尤,罪名是謀害皇室之子,但幫凶妮娜卻逃過一劫。

    塞壬和九游听到這三人的處決結果時,都愣了愣,覺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九游和塞壬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一切都是加菲爾德設給內奸的套。

    恐怕這家伙早就算計好處理內奸的時間,想借機敲打莊園所有人,包括塞壬,如有異心老實憋著,憋不住就得死。

    九游甚至懷疑加菲爾德清場時讓管家單獨送塞壬回房,是在生塞壬不加入主角團的悶氣,故意為之。

    只是九游沒想到加菲爾德會放過妮娜,僅僅剝奪對方自由民的身份,將之貶為噶了還得交死亡稅的悲催農奴。

    這個人好像與原命軌中那個不擇手段、視人命為無物的角色隱約重合,卻又突兀地偏移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加菲爾德的腿和腰被保住,日後淪為殘疾王子且上位之路變得更加艱難的命運被拉回正軌所致。

    總之,九游覺得這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加菲爾德到底有沒有發現查爾斯其實也不簡單。

    他沉思著,想到命軌中某位貴族說的涉事者皆慘死、無辜者受牽連的泣血坦白,不由地咂了下嘴,感慨道“加菲爾德啊加菲爾德,這次不當狼滅,做個狠人也不錯啊。”

    塞壬听到九游的嘀咕,眼眸微轉。

    九游就自覺地科普,道“狠人是在某方面特別厲害的人。比如加菲爾德很狡詐,他在智謀方面就很厲害啊。狼滅就是比狠人更狠一點啦。”

    塞壬聞言微歪頭思索幾秒,困惑地道“為什麼狼滅比狠人更狠一點?狼和人有什麼聯系嗎?還是說狼和人其實是同一個物種?”

    九游被塞壬三連問壓垮,只覺得自己變成個捆馬腿的蒙古牧民,徹底沒招了。

    他要怎麼解釋呢。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字形更是復雜,有些東西用英文嘰里呱啦一通,也解釋不通啊。

    于是九游在良久的沉默中,突然吭哧一聲,決定使用忽悠大法,含糊道“哎呀,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人類語言總有點說不出意思的句子,記住就好啦。記不住我們就不用。”

    他說著見塞壬輕輕地眨了下眼,似乎還在琢磨著這兩個詞,頓時有些心虛地扭扭腕,忽然道“如果莫里斯沒撒謊的話,目前教會、貴族和皇室手里都有人魚譜圖碎片,教會還關著我們的人魚朋友們。”

    “我們可以先救人魚們,放任他們爭搶譜圖碎片,如果他們能意外毀掉碎片就最好了,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回來毀了教會手里的譜圖也行。”

    “咳,我們的計劃大概就是這樣,對吧。”

    塞壬從善如流地接下九游的話,道“對,你記得很清楚。”

    九游抬頭看著塞壬映著燭光的眼眸,莫名有種被當崽子哄的錯覺。

    他霎時感到老臉一紅,連忙掬起捧水降降溫,才狀似好奇地撐著臉,道“不知道其他人魚長什麼樣子。塞壬小甜心,你們的尾巴是不是長得不一樣啊?”

    此話一出,塞壬的視線就落在自己曲起的一條腿上。

    他嗯了聲,道“形狀和顏色都不一樣。但大多數人魚的尾巴和眼楮是一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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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游聞言想到塞壬那條低調中難掩華麗的深綠色尾巴,立馬就哇唔出聲。

    然後他揚著調,感嘆道“好奇妙啊。每一條人魚都有一條獨特的尾巴,還能變成腿上岸行走,簡直比童話里的更夢幻。”

    他說完見塞壬果不其然露出疑惑的眼神,頓時得逞似的偷笑兩下,道“沒听說過吧,童話故事,我講給你听啊。”

    “很久很久以前……”

    安徒生童話的內核大多是悲劇,九游講完小美人魚的故事,突然聯想到命軌中人魚與人類開戰後民不聊生的悲慘局面,心里逐漸涌起難言的惆悵。

    他緊了緊卷著塞壬手指的腕,抬起腕尖摸了摸塞壬的指尖,卻听塞壬忽然開口道“這個故事很假。”

    他下意識地看向塞壬,就見對方正皺眉深深地看著他,道“我們不會對人類一見鐘情,更不會背棄人魚族群,愚蠢地獻出自己的生命。”

    “人魚誕生于人魚之地,代代傳承人魚族群的使命,永遠堅守自由與忠誠。如果有人魚相愛,他們必定愛著彼此自由的靈魂。”

    “可人魚公主卻因為愛情迷失了自己,束縛了自己的靈魂。這個故事一定是人類胡亂編造的,你不必為此而感到難過。”

    塞壬說著說著忽然塞過來一塊肉干。

    九游條件反射地接過去,咬了一口,就忍不住嗤笑起來。

    接著他歪頭趴在桶沿上,注視著塞壬,道“我沒難過。只是想到我們塞壬小甜心也是人魚,就多想了點。”

    “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人類對海洋的想象就特別豐富。你說他們怎麼就不能消停點,把海洋還給海洋中的本土生物呢?”

    塞壬聞言摸了摸九游的腦袋,安慰道“別擔心。我們能守護好這片海洋,他們搶不走我們的家。”

    “我知道。我們一起努力。”九游說著下意識地勾了勾塞壬的手指,又道,“塞壬小甜心,你怎麼這麼好啊。還這麼溫柔地安慰我。今晚肯定要做美夢啦∼”

    塞壬見九游揮著腕打了個哈欠,就抬指尖點點九游的胴體,道了聲晚安。

    隨後見九游嘟囔著回了句晚安就沉沉入睡,他翻身背對著木桶躺上床,靜靜地望著窗外,腦海里卻不斷地浮現莫里斯的告誡。

    “人魚族的成年期就是詛咒徹底激發的時間,沒有人魚能逃過人魚的詛咒,只是蔓延速度不一樣而已。至少教會里關押的人魚都是這樣。”

    “你要小心一點,塞壬。你快成年了,詛咒會一點一點地蠶食你的心髒。如果過于頻繁使用你的能力,你會死得更快。”

    他伸手覆在心髒處,感受到掌下沉穩有力的心跳,好似手術時的剎那悸動只是錯覺,不由地微加力道扣了下胸肌,才轉過身望向不遠處的木桶,靜靜地注視起來。

    直到清脆的鳥啼逐漸甦醒,他才恍然回神,挪過去挨著床邊的木桶,半抱著被子,緩慢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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