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飛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的手指還停在張曉慧的裙帶上，微微顫抖。
眼中的熾熱逐漸冷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歉意。
他緩緩收回手，聲音低沉而沙啞“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張曉慧的臉依舊紅得發燙，但她沒有逃避，反而直視著顏飛的眼楮，輕聲說道“沒事，我知道我們都有點醉了。”
房間里陷入短暫的沉默，空氣中殘留的曖昧氣息還未完全散去。
顏飛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任由夜風吹拂自己的臉龐，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窗外的霓虹燈映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張曉慧也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物，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不好意思。”
顏飛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盯著窗外的夜色，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該道歉的是我，我剛才太沖動了。”
張曉慧站在他身旁，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其實……我不怪你。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太合適。”
顏飛終于轉過頭，目光與她相遇，眼中多了一份克制“你說得對，我們都喝多了，不該讓一時沖動影響到彼此的生活。”
張曉慧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稍稍褪去了一些“是啊，我們還是保持朋友的關系比較好。”
顏飛露出一絲苦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看來今晚的酒確實有點上頭了。”
張曉慧也跟著笑了，笑聲中帶著些許釋然“要不我們出去吹吹風，醒醒酒吧？”
顏飛看了看手表，已經接近午夜時分“也好，外面的空氣應該能讓我們清醒一點。”
兩人並肩走出酒店，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帶著一絲濕潤的氣息。街道兩旁的霓虹燈在夜空中閃爍，投射出斑駁的光影。行人稀少，偶爾有幾輛車駛過，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張曉慧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腳步輕盈地走在顏飛身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救了我哥一命。”
顏飛搖了搖頭，語氣溫和“不用謝，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張曉慧停下腳步，側過頭看著顏飛，眼里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不管怎麼說，你真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顏飛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輕松“別想那麼多，朋友之間不需要計較這些。只要你哥哥能好起來，比什麼都重要。”
張曉慧點點頭，目光移向遠方，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命運真的很奇妙。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我們可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走得這麼近。”
顏飛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是啊，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和巧合。”
兩人繼續漫步在空蕩的街頭，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張曉慧的腳步慢慢放緩，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袖的邊緣，眼神有些游離。她忽然停下，轉過頭看向顏飛，聲音帶著一絲試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顏飛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略帶期待的眼神中，心里微微一緊。他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有些事情，可能注定就是這樣吧。我們能成為朋友，已經很好了。”
張曉慧的笑容有些勉強，低下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是啊，朋友也挺好的。”
夜風拂過，帶起她額前的幾縷碎發，顯得有些凌亂。顏飛伸出手，想要幫她理一理，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收回手，輕咳了一聲“走吧，再走走，等醒醒酒我們就回去。”
張曉慧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跟在他身邊。街道兩旁的路燈一盞盞亮著，昏黃的光線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卻又隔著一道若有若無的距離。
走了一段路後，張曉慧忽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夜空，星星稀疏地掛在漆黑的幕布上，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訴說著某種不可言喻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轉頭對顏飛說道“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想法，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顏飛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里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但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吧，我听著。”
“有點冷，我們先回酒店吧。”張曉慧轉移話題。
顏飛點了點頭，感覺到夜風的確有些刺骨，便隨著張曉慧一起轉身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鞋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回到酒店住宿，張曉慧輕輕關上房門，房間內的暖氣瞬間包裹住了兩人，驅散了外頭的寒意。她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轉身看向顏飛，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和掙扎。
“顏飛，”她輕聲開口，聲音像是被風吹散的柳絮，飄忽不定，“我……”
顏飛站在原地，眉頭微蹙，隱約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他一把抱住了她。
“曉慧，我喜歡你。”顏飛說完，已經忍不住吻向她。
張曉慧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顏飛會突然如此直白地表露心意。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臉頰迅速升溫，像是被火燎過一般。
她的手輕輕抵在顏飛的胸前，既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應，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的唇貼上來。
顏飛的吻起初溫柔而試探，像是在小心翼翼地確認著什麼。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後頸，指尖微微用力，將她拉得更近。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渴望。
張曉慧閉上眼楮，睫毛輕輕顫動。她能感受到顏飛的溫度，以及他唇間的炙熱。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思緒——關于他，關于自己，關于這段錯綜復雜的關系。
她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可她的身體卻仿佛不受控制，漸漸地，她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腰，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襯衫。
顏飛感覺到了她的回應，吻變得更加熱烈。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瓣，深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在一起。
張曉慧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身體也逐漸軟了下來，幾乎要融進他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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