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接頭
夏繼偉終于站了出來。
“說來說去也解釋不清,還是我來說吧。
今天我在山下的菜地里澆水,秦爽非說我偷了一個茄子,還說我把茄子藏在褲襠里。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讓我脫下褲子看看,以自證清白。
她就沒想一想,哥們兒我也是個要臉面的人。
正好我今天沒穿內褲,這娘們兒就非說我下面鼓鼓囊囊的肯定把茄子藏起來了。
于是我拼命的跑,這虎娘們兒就拼命的追。
到了這個土棚子里,我終于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我看這娘們兒就是沒卵子找茄子!
那茄子哪有我這個寶貝?虎娘們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秦爽剛想痛快的點頭,又砸吧砸吧夏繼偉這番話,突然勃然大怒。
“夏繼偉,你個小王八羔子,差點兒又把老娘繞進去,有能耐你別跑!老娘掐巴不死你!”
于是,夏繼偉的呼救聲和秦爽的怒吼聲又開始在山谷里回蕩。
暮色初臨時分,扶桑澀谷街頭的霓虹次第亮起,宛如被打翻的調色盤傾瀉在鋼筋森林間。
<v,光影在行人臉上交織成流動的圖案,穿著jk制服的少女捧著珍珠奶茶駐足仰頭,發梢的蝴蝶結在冷調藍光里忽明忽暗。
涉谷十字路口的信號燈轉為綠色的剎那,潮水般的人流裹挾著西裝革履的上班族、背著滑板的少年與拖著行李箱的游客奔涌向前。
電車軌道上方的天橋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穿和服的銀發老人踏著木屐輕盈穿行,與西裝口袋里溢出的爵士樂形成奇妙共鳴。
街角拉面館的蒸汽漫過玻璃櫥窗,隱約透出大骨熬制的濃湯在鐵鍋里咕嘟翻滾,混著章魚燒攤飄來的甜香,與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香水味纏繞成團。
轉過巷子,秋葉原的電器街如同賽博朋克的夢境。
七層高的動漫手辦店外牆投射著全息投影,機械姬在空中舒展金屬羽翼。
游戲廳里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中,戴著vr眼鏡的玩家揮舞手柄,與虛擬怪獸展開激烈對決。
自動販賣機的暖光在夜色里連成蜿蜒的光帶,販賣著從罐裝咖啡到限定款威士忌的一切。
當鐘聲敲響八下,居酒屋的燈籠次第點亮,西裝革履的上班族松開領帶,踫杯聲與燒酒蒸騰的熱氣,為這座永不眠息的城市注入新的活力。
王澤裹緊風衣拐進巷子,潮濕的青石板倒映著頭頂交錯的電線,老式霓虹燈牌在牆面投下斑駁的橘色光暈。
古董店的木質門檐掛著褪色的「古物」燈籠,推開雕花玻璃門時,銅鈴發出一聲沙啞的顫音。
櫃台後的男人正用麂皮擦拭一尊鎏金佛像,听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
四十歲上下的面龐稜角分明,右眉尾有道淡粉色疤痕,西裝袖口露出半截纏繞的紅繩,倒像是常年握槍留下的繭子。
他目光掃過王澤刻意反戴的棒球帽,喉結微動。
“今天的《讀賣新聞》頭條是什麼?”
“銀座珠寶店劫案告破。”
王澤從風衣內袋抽出報紙,指尖劃過第三版邊緣的折痕。
男人沉默片刻,忽然笑起來,褶皺里藏著經年累月的風塵。
“年輕人,需要我的幫助嗎?”
王澤突然把手中的報紙疊成了紙飛機,然後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說。
“如果不需要幫助,我怎麼會來找你?”
古玩店老板繞過櫃台,首先來到了門前。向外看了看,然後把卷簾門放下,並且掛上今日打烊的牌子。
然後他推開通往里間的暗門,陳年樟木味混著檀香氣撲面而來。
保險櫃在牆繪《神奈川沖浪里》的背面緩緩滑出,王澤摸出貼身收藏的黃銅鑰匙。
鑰匙齒嵌入鎖孔的瞬間,他听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男人倚在門框點燃香煙,煙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但是他的右手一直放在褲兜里。
王澤知道,男人的右手里握著手槍。
隨著鎖芯轉動,暗紅色天鵝絨襯布里,那個纏著鐵鏈的青銅小箱泛著冷光,鎖扣上的饕餮紋仿佛在暗處睜開了眼楮。
老板點了點頭,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點。
他反手關上暗門,示意王澤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口說道。
“我已經接到了總部的通知,知道你要來,也知道你來的目的。
說實話,我一直在盡力查找那個叛徒的下落,可惜一直沒什麼進展。”
王澤遞過去一支煙。
“老板,我該怎麼稱呼你?”
老板接過煙來看了一眼,輕輕的笑了起來。
“看來你跟上面的關系不錯啊,這種煙只有高層才會抽。我的真名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了,你就叫我老板吧。”
老板把煙點上抽了一口,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陶醉的神情。
“還是家里的東西好啊!竟然讓我抽出了一種家鄉的味道,我已經10多年沒回家看看了。”
王澤不禁對老板肅然起敬,正是有千千萬萬個像老板這樣的人,隱姓埋名,背井離鄉。
他們在最危險的地方默默的奉獻著自己的一切,即使會隨時面對死亡,也在所不惜。
王澤沒有說話,而是掏出剩下的半盒煙放在茶幾上。
老板看到王澤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我追查的這件事,已經稍稍有了一些眉目。三天後你再到我這里來,我會在門口放一塊玉雕神像出售的牌子。
如果沒有這塊牌子,就證明還沒有消息。”
王澤告辭了老板,從古玩店的後門悄悄地溜了出去。
王澤他們兵分兩路,王澤,莫梓涵,付玉婷,小唯通過空間之門悄悄的潛入扶桑。
在扶桑國最大的黑幫組織山田組的地盤上,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暫住了下來。
夏繼偉,秦爽,赫斯娜三個人則是以旅游的名義乘坐飛機而來。
夏繼偉和秦爽都沒什麼名氣,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赫斯娜的名頭倒是很響,不過她長了一副西方人的面孔,扶桑國也就沒有把她當成是華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