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楊薇再見
王澤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陽台上向外看起了風景。
莫梓涵對著楊薇說道。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回去,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離開,但是我想告訴你,現在的王澤和這一年的王澤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變得更像以前的王澤,我說的是一年之前。你能明白嗎?”
楊薇搖了搖頭。
“梓涵,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不用勸了,我不可能跟你們回去。
現在的我有了丈夫,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莫梓涵微微的笑了一下。
“你是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雯姐花了大力氣找到了你的下落,我們都以為你失蹤了呢。”
楊薇鎮定自若,緩緩的說道。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我想開始一種新的生活,也不想留在京都那個地方。”
莫梓涵思索了片刻說道。
“這一年里,是不是王澤給了你傷害,讓你選擇了逃避。”
莫梓涵的這句話,仿佛一下子擊到了楊薇靈魂的最深處。
楊薇仿佛觸電般停止了倒茶的動作,緊接著,手中的茶壺在了地上。
“砰!”
瓷片與熱水飛濺向四面八方,楊薇卻一下子哭了出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醉醺醺的王澤像野獸般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的喊,拼命的叫。卻根本無力抵抗王澤的暴虐。
直到今日,她的身上還殘存著王澤暴行的痕跡。
從內心深處來講,楊薇渴望得到王澤的愛,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
更重要的是,王澤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那個王澤了。
她親眼看到了顧雅被王澤打的遍體鱗傷,這在以前幾乎是無法想象的。
楊薇從一開始的小聲抽泣,變成後來的嚎啕大哭。
王澤在這個時候從陽台里走了出來,沉默無語的看了楊薇一眼,從懷里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幾上。
“楊薇,原諒我無法向你解釋這一切,因為我的解釋匪夷所思,你根本不會相信。
顧雅那里我會給一個交代。等到時間抹平你心靈上的傷口時,記得回來找我,我的工作室永遠會等著你。
楊薇,記得在鞋櫃里放兩雙男人的皮鞋,晾曬衣服的時候,也放兩件男人的衣服。
這樣做既可以保護獨居的你,也能保證你的謊言不被拆穿。楊薇,再見!”
暮春的雨絲裹著涼意滲進骨髓,王澤蜷坐在潮濕的青石板上,膝頭散落著幾瓣褪色的白菊。
墓碑前的香爐積著薄灰,三根香早已熄滅,歪斜插在凝固的燭淚里。
四周的柏樹垂著濕漉漉的枝椏,將整片墓園切割成支離破碎的陰影,唯有檐角銅鈴偶爾發出細碎聲響,驚起幾只避雨的寒鴉。
\"還是我們華夏好吧,在這里,你可以安安靜靜,無憂無慮的生活。不會有人來逼債,也不會再有色眯眯的房東。\"
他指尖摩挲著碑上褪色的刻痕,聲音像被砂紙磨過的舊琴弦。
\"你總說,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信。他們都不懷好意的來接近你。現在終于不會再有惡人來圍著你了。\"
風卷著細雨撲在臉上,王澤恍惚看見那個系著藍布圍裙的身影,竹籃里金燦燦的枇杷還帶著晨露。
可眨眼間,只剩碑上的黑白照片在雨霧中愈發模糊。
“很遺憾不能和你長相廝守,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始終是我的第一任妻子,我的心里永遠會有你的位置。
離開這里之後,我就要去想辦法彌補我犯下的錯誤,我不能再對不起另一個女孩兒。請你原諒。”
石縫里鑽出的野蒿沾著雨水,拂過他僵直的小腿。
遠處守墓人的屋子亮著昏黃燈光,煙囪里飄出的炊煙被雨打散,就像那些沒說完的話,消散在潮濕的空氣里。
王澤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咳的流出了眼淚。
一只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起來。
王澤慢慢的轉過頭來,苦笑著說道。
“梓涵,每當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是你陪在我身邊。”
莫梓涵笑了一下,把王澤慢慢的扶起來。
王澤看著莫梓涵額頭上飄散的一縷青絲,有些感慨的說道。
“梓涵,這麼長時間,只有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我們一起面臨刀山火海。
無論多麼苦,多麼累,你從不曾有一句怨言。
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無法給你你想要的,哪怕是哄哄你也做不到。”
“你別說了!”
莫梓涵突然大聲喊起來,在王澤看不見的角度里,淚水在她的眼圈里打轉。
但是莫梓涵很快調整好情緒,轉過頭來笑著對王澤說。
“別說那些讓人傷感的話,我們是好哥們兒,對嗎?我們走吧,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好,下山的路要小心一些。”
王澤看著莫梓涵的雙眼,過了良久之後,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
這個時候,從山下走上來4個人,他們的目光一直鎖定著王澤。
這4個人的腳步很快,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王澤的面前。
王澤看到這4個人,一下子愣住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在心中升騰起來。
第一個就是帕頓,這個屢次交手均落荒而逃的魁梧壯漢,此刻正一臉凶惡,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
第二個叫霍普斯,是一個水系異能者,在蘿莉島上曾經見過,自己還差一點死在這個家伙的手上。
第三個就太熟悉了,王澤哪怕是到死也忘不了他,不過這個家伙怎麼也出來了?
師父不是說過,5年內別想再見到這個家伙嗎?因為他就是劍魔方志心。
這4個人中,唯有第4個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個西方男人身材魁梧,身高接近兩米,肩寬腰窄,渾身肌肉線條如岩石般硬朗。
他身著一件深黑色的長款風衣,布料下隱約可見緊繃的肌肉輪廓,仿佛隨時能爆發出驚人力量。
他戴著一頂黑色寬檐禮帽,帽檐壓得極低,遮住了大部分眉眼,只露出一雙鷹隼般銳利的冰藍色眼楮,目光冰冷而無情,仿佛能瞬間看穿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