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榆木腦袋
燕飛雪緩緩說道︰“白玉馬失竊大案破獲之後，你白公子居功至偉。通州知府對你大加贊賞。有意招攬你做通州府的捕快，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
白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楮說道。
“我，一個名滿天下的賊。搖身一變成了捕快。傳出去，非叫人笑掉大牙不可。怎麼可能呢？燕大……呃，飛雪。還請你代我謝過知府大人。此事休要再提。”
燕飛雪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的。給你。這是你的小丫鬟陸青青轉為平民的憑證。”
白夜大喜，笑著欣然接受。
“想不到官府辦事的效率這麼快。我還以為要等上半年呢。”
燕飛雪嗔道︰“若不是我在其中周旋，你可不是要等上半年。”
白夜一邊翻看著憑證。一邊說道︰“那是，那是。這次多虧了有你。白某在此謝過了。”
白夜一抬頭，看見客廳的窗戶下面出兩個鶴髻。心道陸青青這個丫頭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里對這件事情可是惦記得緊。當下對著窗外喊了一聲。
“青青，進來一下。”
陸青青飛快的答應一聲，像只小蜜蜂一樣飛快地跑了進來。進屋後首先向公子和客人見了禮，眼楮卻一直盯著白夜手里的憑證。那渴望，期盼的眼神，把她那點小心思暴露的一覽無遺。
白夜感到好笑，也不再逗她。把憑證疊好交給她說道︰“現在你自由了。你再也不是誰家的奴僕了。不過要把這個憑證收好。千萬不要丟失。”
陸青青強忍住激動的心情，努力不讓自己的嘴角往上翹。她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自己一張嘴，就笑出聲來。只好用力的點點頭。
白夜看到她的模樣，同樣害怕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舉手示意陸青青趕快離開客廳。
陸青青急急忙忙向門口跑去，跑到一半又跑了回來。對著燕飛雪做了個萬福。這才腳步匆匆的跑出門外。
燕飛雪望著陸青青遠去的背影，頗有些羨慕的說道︰“白公子對自己的下人是真的好。這個小丫鬟可是有福了。”
听到燕飛雪這麼說，白夜不禁說道︰“飛雪，這幾天我一直有一個想法。雖然說有些異想天開，但是不找個人說出來，我這心里好像總堵著什麼。”
燕飛雪來了興趣︰“你說出來我听听。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白夜笑了笑。
“你不可能幫到我的。因為我說的是我朝沿用幾百年的奴隸制到了需要改革的時候了。”
燕飛雪吃驚的將嘴巴張開，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夜。白夜思索一下，張嘴說道︰“我是從青青悲慘的遭遇，想起這件事來的。……”
白夜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連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說出來的。听的燕飛雪目瞪口呆。
“所以，必須改。只有對奴隸制進行改革，我們大漢才能強盛。上一輩人遭受的苦難。憑什麼還要下一輩繼續忍受。
除了因觸犯大漢律法而被貶為奴籍的犯人，其余人等有自由選擇出身的權利。
什麼？奴隸會越來越少。我大漢周圍，百濟，扶桑，匈奴，羅剎有的是奴隸等著我們去抓。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反過來奴隸貿易的昌盛。更可以刺激我們大漢經濟的繁榮。”
白夜說的口干舌燥，一口喝干茶杯里的水。看見燕飛雪目光呆滯，一臉懵逼的狀態。不由抱歉的笑了笑。
“抱歉，嘴里胡說幾句。讓你見笑了。”
燕飛雪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你都是從哪里學到的詞？什麼貿易呀，經濟呀。我听都沒听說過。”
白夜也感到有些奇怪。這些詞自己也不懂，可是它們就這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並且順嘴說了出來。
王澤露出頭來，當然是我的功勞。奸笑）
白夜撓撓頭︰“抱歉，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
燕飛雪沉思一會兒，開口說道︰“雖然我听的不太懂，但是也能明白大概的意思。想不到你還是一個憂國憂民的棟梁之才。你的想法我一定會轉達的。”
白夜笑了一下︰“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隨口一說。”
燕飛雪把眼楮一瞪︰“怎麼？看不起我。認為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六品捕快。擔不起什麼國家大事。”
白夜急忙揮揮手︰“沒有這意思，只是這件事情太大。不是我這樣一介草民能夠操心的。”
燕飛雪笑了，開口說道︰“讓這件事情直接上達天听，我確實沒有那個力量。不過讓當朝丞相親耳听到。我還是能做得到的。”
看著白夜疑惑的神情，燕飛雪略帶得意的說道︰“當朝丞相燕步雲就是我的祖父。”
這一回，目光呆滯，一臉懵逼的人換成了白夜。
大門外，燕飛雪看著送出來的主僕二人。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半晌才開口道。
“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回京了。今日一別，日後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白夜雙手抱拳，笑著說道︰“那就祝你一路順風，步步高升！”
燕飛雪繼續說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白夜愣怔一下。仔細想了想，開口說道︰“祝你財源滾滾，富貴如意！”
燕飛雪緊咬銀牙︰“說的不全。還有。”
白夜撓了撓腦袋。
“還有？還有什麼？啊，我想到了。祝你青春永駐，容顏不老！”
燕飛雪氣呼呼地飛身上馬。丟下一句。
“真是個榆木腦袋。”
縱馬消失在白夜的視線里。白夜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搞不懂燕飛雪是什麼意思？
他扭回頭看見陸青青抿著嘴偷笑。好奇的問道︰“看你在這里偷笑。難不成你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青青依然笑嘻嘻的說︰“那位燕大人，燕姑娘怕是對公子有意思。心存愛慕之意。但是這種話一個姑娘家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她是想讓公子說出那句話。可惜公子不解風情。所以燕姑娘罵了公子一句。榆木腦袋！嘻嘻。”
白夜做發怒狀。
“好啊，你這個小丫頭居然也敢罵本公子榆木腦袋。看我怎麼收拾你。站住，你別跑！看本公子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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