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刺殺楚王
小芸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不，楚王對我很好。更何況其他幾位王妃都沒有為楚王留下子嗣。而我已經為楚王生下兩位公子。第三位正在……。”
小芸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小強心底感到一陣酸楚，那麼久沒見。想不到小芸已經成為了一名母親。
“能和我說一說，你到楚國之後的生活嗎？你是怎麼當上王妃的？”
小芸想了想，緩緩開口說道︰“我算是比較幸運的。來到楚國以後，直接分配到楚王的府上做奴婢。那個時候楚王還是二公子。
有一次，楚王宴請大臣，喝醉了酒。借著酒意，強暴了我。”
“什麼？”
小強的眼楮里噴出憤怒的火焰。小芸急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那麼大聲音。
“這次事情過後，我卻意外懷有了身孕。楚王知道後，大喜過望。因為他的幾位王妃都未能為他產下一兒半女。當即將我封為四王妃，並且恩寵有加。”
說到這里，小芸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小強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初時見到小芸的喜悅感也慢慢轉化為平靜和漠然。
小強向外面看了看，語氣沉重的說道︰“小芸，看起來你過得很好。可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一個越國人。
楚國上下所有人都是我們世世代代的仇人。作為一個越國人，你難道不應該考慮怎麼復仇？反而為楚國的國君生兒育女。你，簡直不配當一個越國人。”
小芸露出淒苦的笑容︰“你說我不配做一個越國人。那又怎麼樣？是越國人還是楚國人？有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嗎？
當時那種情況，你讓我怎麼辦？讓我一個弱小的女子怎麼辦？
我只是想活著，我希望有一天還能再見到你。我盼望著你能夠帶我回家。
我天天盼，夜夜盼。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你想知道你大姐的消息嗎？”
小強露出了急迫表情︰“她在哪兒？快告訴我。”
小芸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她已經死了。她被分配到一個脾氣暴躁的將軍家里當下人。當天晚上，他就被那個將軍強暴了。
那個將軍天天折磨她，就因為將軍的哥哥死在了跟越國打仗的戰場上。
後來，你大姐眼楮被打瞎了。那個將軍就把她賣到了妓院。沒過多久，她就死了。她死了以後甚至沒有人為她收尸。她的尸體就扔在了荒郊野外，被野獸啃咬。”
小強的眼楮血紅一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那個將軍他是誰？他的家在哪？”
小芸擦干淨眼淚︰“你不用找他了。兩年以後，他死在了同秦國作戰的戰場上。
生在這亂世，每個人的生命就像野草一樣，說不定那一天就會消失在這世間。
就拿我們來說。我們這300人，像一群不值錢的牲畜一樣。被送給了楚國。當我們楚國人肆意侮辱時，我們越國的男人在哪？
小強，听我的，越王不值得你為他賣命。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好好的——活下去！”
看著小芸哀怨，祈求的目光。小強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小芸一眼。似乎要將她此刻的模樣牢牢印刻在心底。
一名侍衛單膝跪在楚王身前︰“啟稟大王，刺客共三人。有兩人當場被眾侍衛殺死。一人身負重傷，被我們當場擒獲。”
楚王微微皺了皺眉頭︰“三個人？你們可是有所準備。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折損了20多個好手。越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那名侍衛臉上一紅，退了下去。不多時，身負重傷的藍野被五花大綁押了上來。
楚王親自走到藍野的面前，抓著他的頭發向上提起。
“說，你是不是越國派來的刺客？還有多少同伙？他們都在什麼地方？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你死不了。”
藍野努力睜開浮腫的雙眼。看清了面前的楚王以後，憤怒的瞪大了雙眼。
“呸，你休想從我嘴里得到半點消息。我只恨，天不助我而助楚！”
太清宮內來了刺客，企圖刺殺楚王。幸好楚王早有準備，不但自身分毫未傷，反而將刺客殺死兩人，活捉一人。
在楚王親自審訊刺客的時候，刺客拒不招供。楚王露出猙獰的笑容。
“其實你說不說？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用處。我不管你是哪國人。秦國的也好，魯國的也罷。在這一刻，你就是一個越國人。
而且我會讓你活下去。好好的活著。我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越國是怎麼成為一片焦土？我會殺光越國所有的男人。把越國所有的女人變成我們楚國人的玩物，奴隸。哈哈！”
扶風站在遠處的人群中，遠遠望著太清宮內的景象。藍將軍被擒，兩個手足兄弟被殺。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奈何太清宮內戒備森嚴，自己此時出現只是白白送死。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眼力過人的他，隱約看見太清宮的房頂上有一個蠕動的身影。
是小強！扶風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努力向人群前方擠去。直到被手持長矛的士兵攔阻。
小強伏在太清宮的房頂上，彎弓搭箭對準了正在院子當中的楚王。
扶風激動地將手伸入懷中。準備制造一場小混亂，給小強爭取機會。
小強卻對著扶風，輕輕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像多年前，小強面對凶猛的野豬射出的那一箭，所不同的是，這一箭，正中楚王的梗嗓咽喉。
太清宮內，仿佛時間凝固了三秒鐘。直到楚王高大的身軀倒下。院子里的眾人如夢初醒。
一時之間，院子里的眾人亂成一團。已經有弓箭手向房頂射出一支支利箭。
太清宮的房頂根本沒有閃避的空間，轉眼之間，小強的胸前就中了兩箭。在從房頂跌落之前，小強仰天嘶吼。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這是小強對扶風發出的最後的忠告。
小強的身體跌落在楚王的身邊。又有幾只長矛在他的身上，不知刺了多少下。
在臨死之前，小強听到了小芸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哭聲為了誰呢？也許是為了楚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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