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來到李冬平的身前蹲下,湊近李冬平的耳邊低聲笑道︰“你不來,羊雅丹和陳狂彪怎麼和佛爺反目?你能找到這兒來,是有人偷偷給你報信了,並非佛爺在陳狂彪手機里做了什麼手腳,可陳狂彪會信麼?”
李冬平臉上的表情越發震驚地看著沈烈,“這,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沈烈笑著搖頭,“我沒有設計什麼,只是順勢而為,我沒想到今天晚上會把羊雅丹也抓來,綁陳狂彪在計劃中,遇見羊雅丹在計劃外。
如果不是你急著想在佛爺的面前建功,提高自己的位置,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著了道兒,給你發消息說發現陳狂彪蹤跡的人,其實是……”
一直跟在劉子光身邊的那個叫大聰的小青年走了過來,臉上是那標志性的憨笑。
李冬平咬牙切齒,“你,你就是劉家村的那個叛徒?”
大聰憨笑著說︰“李老大,你答應給我的三千塊錢,是現金還是轉賬啊?我媽跟我說了,這年頭給現金的都是騙子,轉賬既方便還能保證收到的不是假幣。”
李冬平咬牙切齒,要不是臉還被王大勇踩著,他都想跳起來撕了這個小子。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
今天晚上,陳狂彪被綁架之後,李冬平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說是陳狂彪讓聯系他的,可以告訴他陳狂彪現在的位置,但需要給好處費。
李冬平謹慎起見,要先見到陳狂彪,對方很配合地發來一張陳狂彪在破廟里的照片。
李冬平當即開始和對方談價錢,以為對方能獅子大開口,至少要個十萬八萬,結果听到對方只要三千塊,他當即判斷出對面的是一個憨貨。
雙方很愉快地達成了口頭交易,對于對方沒有事先要訂金,也沒讓他全款轉過去,李冬平是這麼想的,對面這小子十有八九是不太聰明。
在偏遠村子里,優生優育的政策還沒有普及,所以生出來不太聰明的孩子也正常。
李冬平是打著佔盡便宜的心思,帶人你轟轟烈烈地趕來的,他也計劃好了等順利救出來陳狂彪之後,不光陳狂彪會格外感謝他,他也將有幸親見佛爺。
要是能得到佛爺的賞識,以後他或許就不用繼續留在陳家村,窩在陳狂彪的手底下辦事,可以走出陳家村到鎮子上,甚至可以去縣城里發展。
為了美好的明天,他拼了!
他也前所未有的這麼有信心過,都說人生需要機遇,這就是他的機遇。
可結果卻是這個損塞!
沈烈沒有繼續和李冬平廢話,一個失敗者,他能跟他說了這麼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破廟里。
一身狼狽、傷痕累累的陳狂彪,靠在牆角坐著,屁股下坐了什麼東西,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兒,是一片黑了吧唧和米粒兒差不多大的老鼠屎。
另一邊,羊雅丹的情況能好一些,她坐的地方比較干燥,也相對比較干淨,她身上雖然沒受什麼傷,但看起來也十分狼狽,白皙的臉上沾染了不少黑灰,身上那套名貴的連衣裙,也被火星濺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洞。
陳狂彪沖羊雅丹哼哼了一聲,他嘴巴被一塊攔布塞住,說不出話。
羊雅丹回過神,向陳狂彪看過來。
陳狂彪掙扎著身體,意思是讓羊雅丹過來幫忙解開繩子,羊雅丹沒有動,陳狂彪不斷掙扎扭動,又唔唔唔了好一會兒,羊雅丹才起身向他走過來。
陳狂彪松了口氣,這女人總算反應過來了,應該是剛才經歷的一切把她嚇傻了。
女人,關鍵時候就是靠不住。
羊雅丹蹲了下來,伸手替陳狂彪解開捆住雙手雙腳的繩子,手被解開的第一時間,陳狂彪就將嘴里的爛布給揪了出來,大口地喘了兩口氣,站起來一臉警惕地向外面看了一眼,而後一邊觀察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一邊對低聲謹慎的羊雅丹說︰“咱們得趁著外面那些人不注意,盡快離開這里。”
說著,陳狂彪就要向破廟的後邊摸去。
“你今天晚上逃出去,還能去哪?”羊雅丹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道。
陳狂彪皺著眉頭回過頭,正好與羊雅丹平靜的目光對視上,陳狂彪冷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被嚇傻了,當務之急必須立刻離開,否則……”
“去找佛爺?”羊雅丹冷笑著打斷。
“當然去找佛爺,現在那個姓沈的拿到了不少證據,我們的處境很不妙,只有佛爺能救得了我們,大不了讓佛爺幫我們安排,逃到北邊的境外去。”
“陳狂彪,你什麼時候能動一動腦子,你覺得這個時候佛爺是會保我和你,還是會一不做二不休?你跟在佛爺身邊這麼多年,還不清楚佛爺的為人麼?”
“你,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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