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系鈴人。
劉大年想到這一切的背後,一定是沈烈這個推手,想不到過去一直不被他怎麼放在眼里的一個小子,竟然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這小子在江海波身邊果然沒少學啊。
電話一直響著,卻並沒有接通。
此時。
縣城的一家燜面館里。
沈烈正和二虎吃著面,手機就放在桌上,不停地震動著,二虎看見手機都要震動掉到地上了,連忙用手捂住,沖沈烈問︰“沈大哥,電話一直響,你怎麼不接啊?”
沈烈拿起手機,直接掛斷,笑著說︰“有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要被烤熟了。”
二虎一臉懵懂不解。
沈烈笑著說︰“再給你加個茶葉蛋?咱們這次回去,鄉親們的補償金就能落實了。”
二虎本來想推脫,可听到後面的話,立刻臉上開心起來,舉起手道︰“我要兩個茶葉蛋!”
沈烈和二虎吃完面,譚雪的電話就打來了。
李尚久交代的證據非常詳細,其中有很多音頻視頻證據,劉大年被縣紀委控制住的時候,正想要從辦公室里跑路,他手里拎著一個包,里面裝著出國用的護照。
“你這麼獨斷專行,候書記那兒怎麼說?”
沈烈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個飯。”譚雪態度冷漠。
“為何?”
沈烈自問自答,“因為我給你增加業績了?也是,普山縣財政局局長,這麼大的一個領導落馬,必須是大功一件。”
“好了,我還要忙,先掛了。”譚雪先掛了電話。
沈烈拿著手機去櫃台結了賬,和二虎開心的離開燜面館,這一次的縣城之行,收獲可謂是不小。
接下來不管縣財政局內領導如何變更,是誰取代劉大年坐在局長的位子上,關于湯河鎮三個村的補償問題,都不敢再做手腳了。
如果真踫到那種頭鐵的,劉大年的前車之鑒不夠,非要整出點事兒來,那只能再往縣城里跑一趟,再想辦法給譚雪創造業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來是看著李尚久和劉大年斗,以為自己是那個黃雀,現在看來譚雪才是那個鳥啊。
沈烈和二虎開始往湯河鎮出發,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在縣城里折騰了快兩天,今天是村長出殯的日子。
明天是傳山老伯。
人活一輩子,不管都經歷了什麼,到最後都是塵歸塵土歸土。
沈烈和二虎來到大齊村的山上,在村長的墳前拜了拜。
沈烈和村長沒什麼過多的接觸,但從二虎的口中了解到,村長身體好的時候,為村民辦了不少事兒,二虎吃飯的次數,除了在傳山老伯家最多,再就是在村長家。
沈烈和二虎回到村兒里,從後備箱里拿出了一大堆零食,糖果、薯片、蛋黃派什麼的,都是沈烈帶著二虎在縣城里的大超市挑的。
二虎把村子里的孩子都召集了過來,開始給小家伙們分吃的。
沈烈和于先拓坐在一旁看,二虎負責分發。
孩子們有序的排隊,從二虎的手里領零食。
小家伙們喜歡吃的不一樣,分到的東西也不一樣,有多的也有少的,但孩子們沒有任何攀比,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開心。
于先拓笑著對沈烈說︰“二虎這孩子有愛心、有擔當也夠膽量,將來肯定是個人才。
沈烈笑著說︰“那也得先把書讀好了,等他見慣了大場面,才能站得高,看得遠。”
于先拓點了點頭,然後嘆了一聲道︰“可惜了,這孩子的命太不好。”
沈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關于二虎,他心中有自己的安排,絕不能讓這孩子窩在山村里一輩子。
“老于,你已經在這待三天了,今天晚上我在這盯著,你回家去吧。”沈烈開口道。
“回家?回家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經跟你嫂子請好了假。”于先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沈烈一臉意外地看著他,之前這老哥可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留在大齊村,不因為別的,怕被打。
現在這主動請纓的勁兒,很不對。
沈烈剛想問怎麼回事,不遠處幾個村民大哥走過來,先是跟沈烈打了聲招呼,然後沖于先拓道︰“老于,還在這待著干啥呀,那邊台子已經支好了,今天晚上大戰三千回合。”
其余幾個村民大哥也跟著附和。
沈烈一時間沒听明白什麼意思,可看于先拓這老胳膊老腿的模樣,總不會是去跟村民們打擂台。
于先拓湊到他耳邊,笑著說︰“這幾天晚上天天斗地主,我都贏了七十八了,大殺四方,等著瞧吧,今天晚上我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到時候回鎮上我請你喝羊湯。”
于先拓和幾個村民大哥去了旁邊的棚子里,這棚子本來是搭起來給吹手用的,傳山老伯家就請了兩個吹手,根本用不著這麼大的地方,于是就方便了于先拓和村民們。
沈烈沒有跟過去湊熱鬧,但看著于先拓和村民大哥們勾肩搭背的模樣,處得還挺融洽。
他正笑著看著這一切, 突然二虎領著一群孩子來到他面前,跟著孩子一起的還有孩子的奶奶、母親等人,沈烈剛要問怎麼回事,就見孩子和家長們一起向他彎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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