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烈冷嘲的話音剛落,剛才還一副唯唯諾諾,如同在絕境中苟延求生的于先拓,立刻變了副模樣,先是有些意外地看了沈烈一眼,接著搖頭笑了起來。
“不愧是給江縣長做過秘書的,本來想欺負你年輕,耍一點小花招,還是被看穿了。”
“這種無關緊要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在縣政府大院的時候,听過太多比這動听一百倍的奉承,別浪費時間,你說的證據在哪,想要合作愉快,就把它拿出來。”
“我有一個條件。”
“于總,你的條件已經夠多了。”
“沈所長,天亮之前,你必須把我的家人保護起來,如果他們先控制了我的家人,我手里的證據非但不能給你,甚至我真的會死在你的面前,替他們創造機會。”
氣氛瞬間沉默了。
過了兩秒鐘。
沈烈拿出手機,打給鄭元龍,簡單交代了兩句後,又將手機遞到于先拓面前,道︰“告訴他,你父母、老婆孩子的姓名、地址,還有怎麼讓他們相信他。”
于先拓接過手機,沒有任何猶豫,將家庭地址和父母老婆孩子的信息都告訴了電話另一頭鄭元龍,至于如何讓他們相信,只要說讓他老婆挖出院子東南角的瓷罐就行。
“你早就計劃好了?”沈烈看著于先拓道。
“狡兔三窟,何況我知道黃文賢那麼多事,只要有風吹草動,他除掉我是必然的,本來我還心存僥幸,可自從他和廖雨生的女兒勾搭到一起後,再心存幻想,我就是傻缺。
但黃文賢不知道,那廖雨生的女兒並非親生,不過是廖雨生認的干女兒。
還是廖雨生玩得明白,在鑽營老板性情嗜好這方面,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于先拓一臉自嘲。
沈烈眯著眼楮看著這個禿頂的老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是廖雨生更狠的角色。
一個能把每一步都想好,並且可以隨機應變更換計劃的人,怎麼可能鑽營不明白老板?
河水潺潺的聲音,如同催眠曲。
沈烈和于先拓都沒有困意。
兩人也沒再交談。
就這樣耗了一個多小時,沈烈的手機響了,是鄭元龍打來的,鄭元龍已經接到于先拓的父母、老婆孩子,沈烈將手機遞給于先拓,于先拓接過手機,確認父母、老婆孩子都是安全的,在電話里和老婆隨便聊了兩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于先拓將手機還給沈烈,然後向suv走去。
“去哪?”沈烈皺眉問。
“當然是找個地方睡一覺,我不會傻到把證據放在家里,更不會放在辦公室里,那個地方得天亮以後才能進去,八點鐘準時開門,早一分就連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于先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見沈烈站在原地看著他,笑著說︰“沈所長,我連父母、老婆孩子被你的人帶到了什麼地方都沒問,你還怕我會騙你?”
沈烈走向suv,“今天晚上別回湯河鎮了,我怕明天天亮,你沒命活著出來。”
車子啟動。
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雷兵和鄭元龍住在同一間宿舍里,一個小時前鄭元龍接到沈烈的電話匆匆離開,雷兵打算陪同,被鄭元龍拒絕了,理由無他,沈所說今晚另有任務安排給雷兵。
雷兵坐在床上全無睡意,終于在一個多小時後接到沈烈的電話,听完沈烈的吩咐後,他掛斷電話,在床上愣了一秒鐘,然後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和外套出門。
樓下,停著那輛所里公用的黑色轎車。
雷兵開車來到沈烈住的單身公寓樓下,鎖好車之後,沖四周看了一圈,確認沒人才上樓,然後在沈烈公寓門口斜對著的一盆擺在地上的花盆下面,找到了一把鑰匙。
開鎖,進屋。
在床頭櫃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包,紙包嚴嚴實實,雷兵放在手里掂了掂,沒有打開去看里面的東西, 而是直接出門離開,到樓下坐進了車里。
雷兵揉了揉眼楮,然後掏出手機給沈烈發過去一條短信,告訴沈烈東西已經拿到,接著打開導航,輸入沈烈提前發過來的地址,地址顯示的是省城的一間環保實驗室。
而就在雷兵開車剛離開公寓院子不到兩分鐘,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對面的招待所樓上下來,坐進了一輛紅色轎車里,轎車啟動,追著黑色轎車離去的方向追去。
景思甜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氣呼呼地抱怨,“姓沈的肌肉大傻x,趕著投胎啊,等到明天天亮不行麼,害得姑奶奶得跟著折騰,美容覺不知道麼,非要他好看不可!”
嗶——
景思甜的手重重拍在方向盤上,轎車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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