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快躲開!”
王大勇大聲叫喊,抬腳沖小白蛇踩過來,但踩了個空。
小白蛇的速度太快,一道虛影掠過來,沈烈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只能干瞪大眼楮。
嘶!
這被咬一下,會不會很疼?
會不會中毒?
最近的三甲醫院在十條街開外。
現在是下班晚高峰,堵車嚴重,到醫院至少需要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足夠睡板板了。
一剎那。
沈烈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雖然有些荒唐滑稽,但這是人在生命最後一剎那的正常反應。
嘶嘶嘶……
小蛇飛快沖到沈烈近前,並沒有沖他的腳踝咬下,而是繞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就快速鑽進院子里的牆根處。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一下。
王大勇抬起頭和沈烈對視了一眼,然後臉上表情又驚又喜的喊道︰“烈哥,好事,好事啊!”
王大勇太高興,都直接喊哥了。
沈烈被他這神經質的模樣,搞的非常無語,“我都差點去我太爺了,你說好事?”
王大勇板起臉,一臉嚴肅道︰“這在我們老家那叫……”
“去去去!”
沈烈煩躁地揮揮手,把剛從超市買的生活用品拿進屋里。
王大勇站在原地,繼續呢喃道︰“叫白龍見主,繞了一圈,代表鴻運當頭,官道興昌,歷史上有一個姓王的大人物,就是被白龍繞了一圈,最後做了個啥大官來著……”
王大勇挖空心思想著。
沈烈從屋里出來,道︰“走吧,別在這念咒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哎,阿烈,你不相信我!”
“我信科學。”
棚戶區外頭。
拉面館。
中午吃得太油膩,沈烈和王大勇一人抱著一碗蔥花面,又額外點了兩個清淡的小菜。
吃完後,回到小院。
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
王大勇主動去小院旁邊的雜貨屋里,找了把鋤頭出來,對著小院里的雜草就是一頓干。
不到二十分鐘。
小院就被整理得有模有樣。
沈烈本來要上去幫忙,但被王大勇很嫌棄的拒絕了,說他一看就不是干這種活的架子。
干完了院子里的活,王大勇又回屋里打掃,很快,本來落了灰的屋里,也是干干淨淨。
“勇哥,這誰家姑娘將來嫁給你,做夢都得笑醒了。”沈烈遞過一瓶水,笑著夸贊道。
王大勇找了個小板凳,坐在沈烈旁邊,苦笑道︰“能干有啥用啊,老婆照樣跟人跑了。”
沈烈一听這里頭有故事,心里雖然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多問。
王大勇擰開瓶子灌了一大口水,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開始講起了他的過往。
他的過往不復雜,和很多鄉下走出來的年輕人一樣,趁著年輕的時候出外打工,然後交了女朋友,因為在城里買不起房,就回到老家發展,過了幾年之後,老家實在太窮,他也沒別的大本事搞到錢,妻子熬不住這窮,就帶著孩子一起另謀出路了。
下河村像他這種情況的不少。
村會計劉大慶的媳婦也是,說是出去打工,結果出去三年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沈烈不禁有些沉思。
他並不是聖母心,看不得人間疾苦,而是新聞中總看到那些新農村的建設,家家戶戶奔小康,和王大勇口中說的還需要脫貧比起來,相差實在太大,也替王大勇感到惋惜。
兩人坐在院子里閑聊了一會兒。
天黑之後,就回屋睡覺了。
房子不大,正好兩個房間,沒有空調,沈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壁卻很快傳來王大勇的鼾聲。
沈烈兩只手枕在胳膊上,他傍晚時候就給程麗霞打過去電話,當時程麗霞說在忙,但听那邊鬧哄哄的,不像是在實驗室里,而像是在商場,他本來想問她是不是回縣城了。
但不等他把話說完,程麗霞便掛斷了電話。
他再打過去,程麗霞接了,但不等他開口,程麗霞便滿是不耐煩地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墨跡了?”
然後,電話又被掛斷。
沈烈能清楚感覺到,他與程麗霞之間出現了罅隙,從大哥姜海波出事,他被貶之後。
婚房沒了。
起初他以為程麗霞是因為這個沒有安全感,才和他生氣,程家愛面子,本以為招的金龜婿是縣政辦的大筆桿子,而且年底就要提副科,是領導身邊的紅人,住著政府分的房子……
這些,都是程家出去交談的資本。
沈烈心中是有些生氣的,他可以理解程麗霞、理解程家,可他才剛幫程凱搞定了工作,調程凱到縣公安局,調職手續已經辦完了,是去的縣公安局經偵科,妥妥的重點部門。
就憑這件事,程麗霞也不該對他這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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