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
上河村。
村會計梁有德值完夜班,打著哈欠從村委會大院里出來,突然看見遠處有一行人走過來。
他用力揉了揉眼楮,驚詫道︰“沈,沈所?”
話音剛落。
兩名身穿警服的年輕人沖上來,梁有德下意識掉頭就跑,同時嘴里大喊,“來人……”
砰!
下一秒。
他就被按在地上,堵住了嘴巴。
沈烈走過來,梁有德一邊用力掙扎,一邊惡狠狠你瞪向沈烈,嘴里發出嗚嗚嗚不滿的聲音。
“老登,干過什麼缺德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沈烈冷聲說,掏出手銬將他的雙手銬在身後。
兩個協警拽起梁有德,塞進面包車里。
幾分鐘後。
村婦女主任劉紅梅的家里,傳出一陣激烈的狗叫聲,同時伴隨著劉紅梅不斷掙扎的尖叫罵聲。
“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抓我,我是村干部,是受法律保護的國家公職人員……”
啪、啪!
沈烈掄下兩記大嘴巴子,劉紅梅嘴角溢血,人也安靜了,接著他又一腳將狂吠的大黑狗踹飛進狗窩里,這條不知道養了多少年的凶暴大黑狗,夾著尾巴縮在狗窩里痛吟著。
人如狗。
狗亦如人。
別說什麼男人不打女人,就劉紅梅這些年對馬大媽的威逼迫害,手段殘忍苛刻至極,甚至馬大媽的丈夫黃順福的死,都與這毒婦有直接關系……沈烈恨不得就地拆了她。
劉紅梅也被塞進面包車里。
車門打開的瞬間,靠在座椅上的梁有德沖沈烈陰森冷笑,“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在上河村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人,真以為自己能平安離去?今天你得在這脫層皮,呵呵……”
沈烈皺眉冷笑,剛要開口說話,身後被楊濤輕輕推了一下,回過頭就見楊濤一臉驚恐緊張。
順著楊濤的目光向前看。
黎明時候。
村里起了大霧。
此刻,一個個村民的身影穿透眼前的大霧,向面包車圍了過來,一個個手里都拿著鋤頭、鐮刀等東西。
眨眼間,面包車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沈烈他們只有十三個人。
村民至少六十人,並且還有人正從四面八方往這里趕來。
空氣在這一刻如同凝固。
“哈哈哈……”
面包車里的劉紅梅放聲大笑,沖沈烈等人譏諷罵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你們今天倒大霉了,姓沈的,你剛才敢打老娘,待會兒老娘要騎在你身上十倍、百倍還回去!”
呼啦~砰。
沈烈將面包車車門拉著關上,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沖眼前的村民們大喝︰“我是湯河鎮派出所所長沈烈,現在在執行公務,將一起命案嫌犯抓捕歸案,阻礙執法者一律……”
嗖!
沈烈話不等說完,迎面突然一把鐮刀飛過來,幸虧他及時躲閃,鐮刀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去,鏗的一聲扎進了面包車的車門上,也幸虧楊濤等人和他並肩而立,沒有站在他身後的。
楊濤等人全被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沈烈摸了一下被鐮刀劃過的耳垂,一抹殷紅攤開在掌心里,眼眶里陡然間殺氣密布。
抽出別在腰間的黑色甩棍。
由于出來得倉促,再加上他現在對外是在醫院里養傷期間,所以沒來得及去派出所里取槍。
就當下的情形,哪怕他取了槍,也絕對震懾不住這些村民。
“我真是給你們臉了!”
沈烈手腕一抖,甩棍延長出來,向著一群村民們走過去,楊濤等人也趕緊收回心思跟上。
惡戰,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這時,眼前的村民突然向兩側分開,讓開了一條路,腰間纏著一條白布的黃三石走了出來。
“村長!”
“三叔!”
……
村民們紛紛打招呼。
黃三石紅著雙眼,看著沈烈道︰“沈所長,我家里在辦喪事,你這個時候跑到我們上河村抓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念在你年紀輕,又是剛到湯河鎮,不了解當地風俗人情,我今天不給你計較,只要你放了梁會計和劉主任,我放你和你的人平安離開上河村。”
“沈所……”
楊濤回頭看了一眼釘在車門上的鐮刀,低聲沖沈烈說︰“我們現在不佔優勢,還是……”
“放不了!”
沈烈語氣堅決,直視著黃三石,淡然笑道︰“黃村長,我依法辦案抓捕嫌犯,不光要抓梁有德和劉紅梅回去問話,還得麻煩黃村長也跟我走一趟,交代一下大壩下女尸案的細節。”
黃三石臉上變得陰冷,眼神越發陰狠,“沈烈,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恐怕不止是……”
“三叔!”
這時,一個年輕人跑過來,湊到黃三石耳邊低聲道︰“昨天半夜,潘振華被人抓了……”
黃三石頓時臉色一凜,眼神中迸射出殺機,惡狠狠地瞪向沈烈,冷笑道︰“既然這樣,沈所長和你的朋友們今天就別走了,我兒子成虎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正好缺人作伴。”
說著,一群村民開始向著沈烈等人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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