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戍孝的內心充滿了些許恐懼,剛才與父母經歷的生死危機讓他心有余悸。
    那從高空墜落的絕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沖擊著他幼小的心靈,讓他至今仍無法擺脫那份恐懼。
    此刻仿佛只有緊緊抓住霄攏,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的小船,終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而霄攏感受著背上的動靜暫時沒有理會,他深知此刻一般人類身體的脆弱,容不得半點耽擱。
    他伸出雙臂,動作干脆利落,如同獵豹出擊,左手和右手分別穩穩地將小戍孝的父母抱在腰間。
    他的手臂肌肉緊繃,一塊塊隆起的肌肉線條分明,充滿力量感,仿佛鋼鐵鑄就的枷鎖,緊緊地護著兩人。
    那迅速而有力的動作,仿佛在無聲地承諾,會給予他們絕對的安全保障,讓五十子和犬冢番作在這慌亂之中感受到了一絲安心。
    五十子微微閉上雙眼,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那是對生的希望和對霄攏感激的淚水。
    犬冢番作則咬緊牙關,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暗暗發誓若能度過此劫,定要傾盡所有報答霄攏的救命之恩。
    但是此刻,巨樹被破壞產生的短暫狂風愈發猛烈,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不甘心輕易放過他們,不斷地沖擊著霄攏和他背負、懷抱的三人。
    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卷起周圍的沙石和雜物,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龍卷風,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他們襲來。
    風的力量如此強大,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似乎要將一切阻擋它的東西都撕成碎片。
    然而,當狂風靠近到霄攏的體表半徑範圍時,卻如同撞上了一層無形的屏障,瞬間消散于無形。
    那股強大的風力在接觸到屏障的瞬間,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隨後化作絲絲縷縷的微風,輕柔地拂過他們的臉龐,仿佛是大自然溫柔的撫摸。
    霄攏的身體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塔,穩穩地佇立在空氣中。
    他身姿挺拔,雙腳好似生根一般,牢牢地停留在半空中,任狂風如何肆虐,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當一切平靜後,霄攏微微扭頭將目光看向背上的小戍孝。
    小戍孝此刻全身綿軟無力,除了腦袋還能微微顫動,其余部位都因傷痛而動彈不得。
    他只能無助地趴在霄攏背上微微顫抖著,那顫抖極為細微,卻好似重錘一般一下下撞擊著霄攏的心。
    每一次顫動,都像是命運無情的提醒,讓霄攏清晰地意識到小戍孝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霄攏望著遠方的夕陽,思緒飄飛。
    他一直期望小戍孝能夠成長,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即便未來有一天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小戍孝也能憑借自身的能力獨自堅強地活下去。
    正是出于這樣的想法,他才選擇在這次戰斗中與小戍孝分開面對,希望能鍛煉小戍孝的意志和能力。
    然而此刻,看著在自己背上顫抖的小戍孝,他心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他轉過頭,看向背上的小戍孝,那深邃的紫色眼眸中,此刻滿滿都是心疼和自責交織的歉意。
    那深邃的紫色眼眸,此刻被溫柔與愧疚填滿。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波瀾,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聲說道︰“抱歉了,我來晚了,小戍孝。那聲音中飽含著愧疚。
    而小戍孝,盡管身上傷口傳來陣陣劇痛,可此刻卻全然忘記。
    而小戍孝,盡管身上傷口傳來的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一陣陣地沖擊著他的神經,每一陣疼痛都讓他的意識微微恍惚,但此刻他卻全然忘記了這份痛苦。
    他年幼的毛絨臉蛋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純淨得如同清晨山間綻放的第一朵野花,沒有絲毫雜質。
    嘴巴大大地張開,露出齊全的乳牙,那些小小的牙齒充滿了童真的趣味。
    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楮里閃爍著信任與依賴的光芒。
    自與魅激烈交戰以來,小戍孝一直緊繃著內心,神經如拉緊的弓弦。
    直到此刻,見到霄攏在身邊,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眼中倒映著霄攏的身影,仿佛霄攏就是他整個世界的支柱。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說道︰“不,霄攏哥哥你來的正是時候。”那稚嫩的笑聲在風中飄蕩。
    就在他們沉浸在這片刻的溫馨交談之時,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彌漫在四周的迷霧,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緩緩撥開,漸漸退散。
    眼前的湖畔逐漸清晰起來,可映入眾人眼簾的,卻是一片詭異的黑色。
    那黑色的湖水宛如一潭濃稠的墨汁,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散發著陰冷而又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與此同時,在天空的最上方,位于和之國世界的邊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縫。
    那裂縫猶如一條細長的蛛絲,瓖嵌在遙遠的天際。
    霄攏仿佛早有預料般,敏銳地察覺到了某種異樣,他微微仰頭,目光徑直看向了上方。
    背上的小戍孝,視線一直緊緊追隨著霄攏。
    看到霄攏望向天空的舉動,他那毛茸茸的小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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