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可能……”
阿育吠陀說︰“除非對方是精神念師，而且精神念力不亞于我。”
犬養一郎站在旁邊，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問。
“阿育大師，您覺得，楊晉會不會是精神念師？”
阿育吠陀側過頭，眼里帶著輕蔑，仿佛看著一頭蠢豬。
“犬養一郎，你腦子里裝的是狗糞嗎？”
“還是核污水灌得太多，腦仁變成了漿糊？”
“實話告訴你，我百分之百確定，楊晉不是精神念師！”
阿育吠陀話里話外，全是嘲諷和鄙視。
也難怪阿育吠陀生氣，犬養一郎的問題，分明是在說，楊晉不僅是精神念師，而且精神念力不比他弱。
阿育吠陀身為初級武聖，又是天竺國萬人敬仰的瑜伽大師，沒有一巴掌把犬養一郎抽翻，已經算是給足面子。
犬養一郎臉色比吃了大便還難看，心里氣得罵娘，卻不敢搭話。
宮本介雄勸道︰“阿育大師，別動怒。”
“犬養一郎見識淺薄，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
阿育吠陀冷哼道︰“我若不說清楚，你們肯定不服氣。”
“今天，我給你們補補課。”
清了清嗓子，阿育吠陀說︰“精神念力源自于識海，跟人類的本體交織，息息相關。”
“我作為武聖級精神念師，對其他精神念師感應非常靈敏。”
“打個比方，好比人身上的氣味，不同人種，氣味差別較大。”
“但有一點，只要是人類，哪怕味道再淡，都會有氣味。”
阿育吠陀說著頓了頓︰“從楊晉身上，我感應不到絲毫那種氣味，所以我斷定，他絕對不是精神念師！”
阿育吠陀的推測很到位，原理也很正確。
然而，他萬萬不會想到，楊晉身為精神念師，其精神念力並非源于自身，而是識海內的“念力天球”。
楊晉的精神念力與本體無關，自然不存在阿育吠陀所說的“氣味”。
饒是阿育吠陀摳破腦袋，也想不出，世上有“念力天球”這種匪夷所思的寶物。
听完阿育吠陀的解釋，宮本介雄沉吟起來。
“如此說，犬養健和樸復韓之死，的確跟楊晉關系不大。”
“宮本兄，此間事畢，告辭！”阿育吠陀懶得再管這些雜事，騰身而起，乘坐私人戰機離去。
宮本介雄看向臉帶憤色的犬養一郎，語氣肅穆。
“犬養，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氣，認定楊晉就是凶手。”
“但是，從現在開始，除非找到確切證據，不準向楊晉尋仇。”
“包括他的親人朋友，一個也不能接觸，都給我避開，越遠越好！”
“嗨！”犬養一郎立正應答。
宮本介雄聲音放緩︰“犬養，記住我說的話，這是在救你的命。”
“楊晉不足為懼，可霍鵬舉用德劍保他，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
犬養一郎听得頭皮發麻，想到霍鵬舉，冷徹骨髓的寒意瞬間從心底涌起。
“多謝宮本大人提醒，犬養定然銘記！”
宮本介雄抬頭看天，長聲嘆息。
“忍，忍，忍！”
“如今我才明白，東瀛忍術，最根本在于一個忍字！”
“哈哈……”
宮本介雄仰天而笑，笑聲孤零零地在空曠中飄蕩，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淒涼。
笑了幾聲後，宮本介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腿。
右腿乍看之下與常人無二，但他知道，那是一條納米合金假腿。
因為真正的腿，在六年前與秦牧陽戰斗時，被對方斬斷。
“華夏，支那……”
宮本介雄遙望阿里山島方向，眸子深處寒光冷冽，帶著刻入骨髓的仇恨。
…………
戰機上，莫嵐峰笑呵呵地看著楊晉。
“楊晉，我一直想當面謝謝你，只是沒找到機會。”
“一則，我要感謝你，幫我緩和了跟琴芳的關系。”
“二則，你慷慨解囊，贈送琴芳大量火元素石，讓她掌握異能有望。”
楊晉急忙道︰“長老，琴芳姐姐教我槍法，把珍藏的怪獸晶核相贈，我所做的，不算什麼。”
“好一個不算什麼！”莫嵐峰大贊。
“楊晉，我思來想去，為了表示感謝，唯有將一點所學教給你。”
他說著拿出一方掌上平板，鄭重地道。
“這里面，是我練槍幾十年的經驗和領悟，包括那一招‘崩滅’，你拿去學習。”
“記住，學成之後將其毀掉，不可外傳。”
楊晉大喜過望，雙手接過。
“謝謝長老，楊晉一定抓緊修煉，不負所望。”
…………
飛機抵達訓練營後，楊晉辭別莫嵐峰，返回宿舍。
打開掌上平板，文檔封面顯示著《莫氏槍法精要》。
文檔內容豐富，配以詳盡的圖文。
《莫氏槍法精要》中，包含一套七十二路“莫氏槍法”，同時有大量的心得體會。
對各類槍招進行詳細解述，包括攻擊、防御、發力、卸力、格擋等等，尤其是那一招“崩滅”，比上次講座時更加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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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里的槍法精要，楊晉內心涌起一陣感動。
可以說，莫嵐峰真正拿出自己壓箱底經驗，傾囊相授，毫不藏私。
“莫姐姐和莫長老，對我的恩情，如山似海，我該如何報答……”
古人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楊晉自問不是千里馬，但是莫嵐峰兩父女，卻真正是他的“伯樂”。
…………
日月潭，湖心島。
霍鵬舉盤腿坐于大殿，德劍擺放于膝，听著莫嵐峰的匯報。
匯報完畢，霍鵬舉默然不語。
他的手放在劍鞘上，似乎感應著什麼。
良久，霍鵬舉輕輕舒了口氣，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
“嵐峰，走，隨我去湖底，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莫嵐峰驚問︰“大哥，是去飛船上嗎？”
霍鵬舉笑道︰“湖底就一艘飛船，除了它，還能去哪？”
莫嵐峰振奮不已︰“大哥，那艘飛船可是你的至寶，平時藏著掖著舍不得拿出來，小弟羨慕得很。”
霍鵬舉沒好氣地道︰“瞧你這話，搞得我像個吝嗇鬼似的。”
“咱們藍星，繳獲的外星飛船，加起來不到五艘。”
“我這艘算是性能最好的，自然得珍藏保護。”
“若是天天讓你摸，你手腳粗魯沒個輕重，弄壞了咋辦……”
兩人說話間，離開大殿，施展異能裹住周身，飛入湖水中。
日月潭經過幾次大修整，如今水深遠超百年前，平均在200米，最深處達到500多米。
隨著兩人下降，湖水由表面的翠綠，逐漸變為深邃幽藍，直至最終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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