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頭霧水的走出來，身上穿的是黑瞎子的新衣服。
“不是，你們笑什麼呢？喊我做什麼？”
解雨臣也露出幾分笑意︰“吳邪，你還是老樣子。”
吳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解雨臣︰“那個……你認識我？”
“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小時候？”吳邪回憶了一下，帶著幾分驚訝的喊道，“小花？！”
解雨臣微微頷首︰“是我。”
“可是……小花不是……”
解雨臣笑著解釋了句︰“當時我在跟著師父學戲，的確有很多人把我認成了小姑娘。”
吳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
解雨臣並不在意，示意吳邪坐下聊。
沒一會兒，張起靈和王胖子也出來了。
黑瞎子的衣服張起靈穿起來還算合身，但偏大一些，因為黑瞎子要比張起靈高上幾厘米。
但穿到王胖子身上就有點緊繃了。
盡管黑瞎子的衣服也不瘦——畢竟他有肌肉。
王胖子和黑瞎子都很能說，再加上吳邪時不時斗幾句嘴，解雨臣也會里面的來上幾句，幾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半晌。
解雨臣本來是想來帶著雲瓷一起去吃頓飯，慶祝一下她的好成績的。
至于黑瞎子，在的話就帶上，不在的話就他們倆去吃。
但現在這情況是不太方便了。
六個人一合計，干脆就在家里打起了火鍋。
解雨臣打電話讓兩人合伙的火鍋店往家里送了一大份，快一點了才吃上。
雲瓷怕不夠，又在家里單獨悶了些米飯。
幾個人轉移到室內，吹著剛裝上沒幾年的空調，吃火鍋。
吃完還有飯後水果——從井里撈出來的冰西瓜。
雲瓷從空間拿出來的，味道十分清甜。
王胖子連啃三條，吳邪和黑瞎子的動作也不慢。
“這瓜好吃，打哪買的？”
“就是回家時在街口遇上的小三輪車，當時那老板讓嘗了一塊，味道是真的好吃，所以我就多買了幾個，你們喜歡的話就一人帶走兩個。”
解雨臣將瓜皮扔到垃圾桶里，慢條斯理的擦著手，道︰“我就不用了，你讓人送過去的瓜還有好幾個呢。”
“也行。”雲瓷道，“反正我留了籽，回頭讓農莊那邊試著培育一下，如果能種出來以後是不缺好吃西瓜了。”
“那看來我們以後是一定不會缺的。”
解雨臣很信任雲瓷的能力。
她提供的養殖方式和種子都很不錯，也是因此，幾家店的收入都快趕上他本業的十分之一了。
“對了。”吳邪突然想起什麼，“剛才听你們說慶祝的，咱們這是在慶祝什麼？”
黑瞎子嘖嘖兩聲︰“你這都吃完了，還不知道我們慶祝什麼呢？”
張起靈冷靜的吐出幾個字︰“畢業慶祝。”
王胖子一巴掌拍到吳邪的背上，留下一道西瓜汁印子︰“我說小天真同學，你這耳朵不行啊。”
吳邪因為吳三省、解連環的事心不在焉，聞言不好意思的對雲瓷道歉，然後認真說了句︰“恭喜畢業。”
“謝謝。”雲瓷接過黑瞎子遞來的西瓜，“說起來，大學是什麼樣子的，好玩嗎？”
沒讀過大學的王胖子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很久之前拿下雙學位的黑瞎子表示︰也還行。
不記得自己讀沒讀過大學的張起靈在發呆。
畢業沒幾年的吳邪表示︰“比起高中來，大學其實也沒自由多少！”
因為要管理解家，全程私教，拿下京市最高學府畢業證書的解雨臣表示︰“不太清楚大學生在學校時會做什麼。”
也就吳邪能提供一些普通大學生的日常生活了，雖然是男生版。
“妹妹準備報哪個學校？”
“解哥讀過的那個學校。”雲瓷笑眯眯道，“後續如果沒意外的話，我還想出國去讀一下。”
讀一下黑瞎子讀過的那個學校。
黑瞎子掀了掀眼皮，看眼雲瓷，沒有說話。
吃完飯後，解雨臣沒休息多久便提出告辭，他還有事要忙。
“解哥，你車鑰匙沒拿。”
解雨臣擺擺手︰“那是送你的畢業禮物。”
雲瓷眼楮一亮︰“感謝解哥！”
“不用這麼客氣。”
他平時也沒少收雲瓷送他的珍貴東西。
禮尚往來。
解雨臣坐上車，對幾人告辭。
幾人回家，這才進入正題。
“——所以，黑爺邀請我們，是因為你想見我們？”
雲瓷點點頭︰“我知道一些事，張小哥和小三爺應該會感興趣。”
張起靈游離在外的視線落在雲瓷身上，突然道︰“之前是你。”
雲瓷不意外他會發現，直接認了。
“是我。”
張起靈並沒有追問什麼的意思，點點頭就繼續安靜旁听。
吳邪和王胖子茫然的對視一眼，吳邪主動開口︰“所以，你想告訴我們什麼？”
“——真相。”雲瓷看向張起靈，“和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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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瓷並沒有直接把張起靈的事講出去。
“突然要講故事，還真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雲瓷思索片刻，“不然先為你們解一下惑吧，你們最好奇的‘它’——”
汪藏海。
汪家。
雲瓷慢慢講述著，而隨著她的講述，張起靈的眼楮也越來越亮，顯然是在慢慢回憶起來了。
看來他恢復的很不錯。
“所以……”吳邪表情復雜道，“他們的人手居然有那麼多嗎？”
還有，居然能了解一個人的一生，做到輕而易舉的將那個人替換……
“那是因為，汪家有一個超算部門。”雲瓷道，“那是汪家得到的一塊隕玉，利用、研究，制作出了一個……”
雲瓷想了想，不知道該用哪種稱呼︰“或許可以稱它為……智腦？”
超算部門可以通過對當事人的過往經歷、性格、行事、為人處事……等一系列了解，推算出他遇到某一件事後，最可能做出的反應。
汪家人就是通過這個，才能維持至今，成為九門的一個大敵。
“那你說的長生的張家，就是小哥的……？”
“對。”雲瓷看向有幾分期待的張起靈，“但張家可以說是……已經沒什麼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九門……”
“小哥跟以前九門的交易……”
“張啟山……”
“格爾木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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