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
雲瓷的身影瞬間消失，黑瞎子的身影卻沒有半點搖晃，穩穩的直起身子。
“什麼事？”
“啊，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您要不要再去休息一會兒，我睡了整夜可以替您。”
“是嗎？”黑瞎子右手摩搓兩下蝴蝶紋身，“那我再去休息一會兒吧。”
他嘴角噙著笑意，枕著手臂躺到行軍床上。
另一邊下意識跑回京都四合院的雲瓷︰“……應該沒被看到吧？”
發現黑瞎子全程睜著眼的小愛同學不說話。
雲瓷拍拍衣服︰“算了，回都回來了，正好準備點吃的放空間里。”
空間里多余的武器庫存已經消耗完畢，雲瓷很長時間沒有煉器了，所以並沒有添新。
唯一需要大量消耗的，是食物，是水果。
雲瓷這輩子和解雨臣一起包了個山頭，在里面種水果糧食，為自己的店鋪提供材料。
所以她拿出大量水果也是合理的。
不過這年頭的水果種類不算多，所以雲瓷只拿了些比較常見的，不容易出錯的，隻果、橘子、梨。
飯的話都是魔法制作，成品裝入木質飯盒中，一一丟去玉佩空間。
此時的黑瞎子正穿梭在黑暗的地下井道里，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野雞脖子，他揮舞著短刀，一邊提醒吳三省等人快跑，一邊斷後，將沖在最前面的野雞脖子斬殺，緊接著井道被水流覆蓋、淹沒。
傍晚。
面色如常的雲瓷回到黑瞎子身邊。
此時的黑瞎子正坐在一個石窟里，吃著青椒肉絲蓋飯。
旁邊是啃著壓縮餅干，吃著方便面的吳三省等人。
他們都穿著潛水服，正湊在一起商討著下一步要走的地方。
吳三省用樹枝在地上畫著簡易地圖，時不時啃一口餅干。
雲瓷站在一旁看著，等他們聊完才和黑瞎子去到角落休息。
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要再加點餐嗎？”
黑瞎子看了眼玉佩空間，一天的時間，里面被各種東西填滿，但更多的還是食物。
“你吃過沒？”
雲瓷點頭又搖頭︰“做好之後有嘗一些。”
黑瞎子對著雲瓷招招手︰“那就一起來吃點吧。”
他看到空間里有放著小矮凳，便拿了出來，用自己擋住雲瓷，示意她坐下。
現在這個地下通道里都是方便面的味道，但盡管如此，兩人也沒拿那些味道大的東西。
黑瞎子拿了個掌心大的餅塞到嘴里︰“還是夾心的？青椒肉絲，好吃，但怎麼還是熱的？”
“空間里的時間是停止的，所以不用擔心食物壞掉，你想吃隨時都可以。”雲瓷取出一個小籠包，“這也是青椒肉絲餡的。”
黑瞎子跟著拿了一個吃掉，味道很好吃，只是——
“怎麼都是我喜歡的。”
“也有我喜歡的。”
只是少一些。
黑瞎子喜歡青椒肉絲，所以不管是包子還是餅，炒一個餡就行，只要分量大一點，一次完事。
但雲瓷喜歡吃不同的東西，所以準備餡料也需要時間。
“那個包子是什麼？”
“香辣粉絲包，里面還加了豆干，我很喜歡。”
黑瞎子拿了一個嘗嘗，味道也不錯，但他更喜歡青椒肉絲。
“今天的時間太短了，下次可以慢慢準備。”
兩人坐在角落說著小話，短暫的休息過後，一行人重新開始行動。
“你先回去吧。”黑瞎子壓低聲音對雲瓷道。
他們要下水，水里還會有蛇，雖然知道雲瓷是靈體不會受傷，但他還是會分心的。
“那我晚上再過來。”
黑瞎子揉揉雲瓷的腦袋，套上潛水裝備，跟在大部隊的後面下到水中。
雲瓷等黑瞎子離開才回到家里，做了些自己喜歡吃的食物，然後乘車出去逛街，買了些生活用品，換洗衣物什麼的放到空間里。
中途雲瓷遇到了解雨臣，但他身邊跟著九門的人，因此兩人只是交換了個眼神，並沒有交流。
雲瓷就像是普通的，剛剛結束高考的女學生一樣，拎著些購物袋，穿梭在人流中，與解雨臣乘坐的車輛擦肩而過。
傍晚，雲瓷再次回到黑瞎子那邊，這次隊伍里多了幾個人，是吳邪他們。
石窟里味道不是很好，很多人脫了鞋子在烤火，試圖驅散身體里的寒氣。
雲瓷進入的瞬間便屏住呼吸，在自己的鼻子處一點，暫時取消嗅覺。
黑瞎子注意到她的動作，沒忍住笑出聲。
正在跟吳三省斗嘴的吳邪，還以為黑瞎子是在笑他，不好意思的壓低了些聲音，繼續跟吳三省一起嘀嘀咕咕。
雲瓷坐到黑瞎子身邊，悄悄往黑瞎子嘴里塞了顆巧克力豆，然後听故事似的，听吳三省，不對，是解連環，忽悠吳邪。
“你覺得自己在局里嗎？”
黑瞎子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要幫吳三省嗎？”
黑瞎子壓低聲音︰“黑爺拿錢辦事。”
吳三省出錢請他，他就干，反正都是夾喇嘛，夾誰的不行。
——那就算是站在吳邪這邊了。
雲瓷雙手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
“那我就掀桌吧。”
先把礙事的汪家解決。
至于青銅門——
雲瓷想起張起靈，還是決定解決一下。
現在的青銅門對她來說，很容易解決。
雖然解決了這些麻煩，未來或許還會有新的麻煩出現，但他們都有實力應對，不懼。
只是這些沒必要的犧牲、改變、成長，可以不必再發生了。
“黑爺。”
黑瞎子看向雲瓷。
“等從這里離開後，能不能把張起靈和吳邪約著見一面？”
黑瞎子眉梢一挑，指尖在雲瓷的手背上輕點，意義不明。
他沒有說話，雲瓷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當他是答應了。
石窟內慢慢響起了呼嚕聲，吳邪蹲在一旁看錄像帶，表情愁眉苦臉，顯然他的疑惑並沒有得到答案，反而疑問更加多了。
雲瓷覺得，吳邪是個很會為難自己的人。
他喜歡追根究底，將一切疑問得到答案。
雖然他的性格，很可能是被吳三省刻意引導成這樣的。
但這樣的性格，不可否認，會很累。
他會一直一直，行走在，追尋答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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