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
家入硝子拍拍雲瓷的肩。
“什麼？”
“你看那邊，是不是杰？他對面坐著的姑娘是誰？”
雲瓷循著位置望去，就看到坐在窗邊一起用飯的夏油杰和……天內理子？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氣氛很好。
家入硝子眉梢微挑，也認出了天內理子，畢竟在咒術界報警的存在，還是挺令人難忘的。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啦，我們逛我們的。”
雲瓷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讓家入硝子有些驚訝。
雲瓷真的不在意嗎？
其實是有一點點好奇的。
夏油杰對天內理子是什麼看法呢？
雲瓷猜測，五條悟和夏油杰對天內理子的好感值應該都不低。
對將死之人的愛護？
還是親手將人送至死亡的內疚。
或許兩者都有。
“——那今天就到這里啦，硝子，麻煩你把禮物帶給悟。”
“你們不見面嗎？”
“最近考試，有點忙。”
“好吧，那之後有空再約——”
同家入硝子分別，雲瓷打車回家，臨了經過超市還進去采購一番，大包小包的到家門口，正好踫上剛回來的夏油杰。
居然一起待了這麼久嗎？
“你也出去了？”
“嗯，出去吃飯。”
雲瓷看看日落西方。
“吃到黃昏？”
“到飯店遇上天內理子，就一起聊了聊。”
夏油杰說的很坦蕩，顯然是還沒有想法。
雲瓷任由夏油杰將東西接過去，兩個人前後腳進家，一起進廚房收拾。
“她過的怎麼樣？”
“還在繼續學業，听她的意思，未來沒有進入咒術界的打算。”夏油杰站在冰箱前，將飲料一一放進去，“听她計劃畢業後和黑井小姐一起世界旅行。”
雲瓷把飲料一一遞過去︰“世界旅行？听起來真不錯，天內小姐應該會很高興吧。”
對于天內理子來說，不進咒術界是件好事，以後算是徹底自由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啊，看起來很期待呢。”夏油杰將冰箱門關閉，笑望雲瓷，“對了，她一直想當面向你道謝。”
“她知道我是誰？”
“當然不知道，我想你也不願意暴露身份，所以除了我和悟沒人知道。”
那就好。
如果夏油杰不問她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天內理子，雲瓷現在就可以考慮終止任務了。
雲瓷拎起另一個袋子，走去樓梯下的小倉庫，這里安置著許多家里的必備品。
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收拾，然後接到短信，兩個小姑娘今天要去朋友家玩，不回來吃晚飯了。
雲瓷和夏油杰面面相覷。
“那咱們……回家蹭飯？”
“也是有段時間沒回家了。”
兩人一合計，直接坐著夏油杰的咒靈回雲家蹭飯。
吃飯前，雲瓷還檢查了一番家里的陣盤，確認內置靈石沒有磨損才放心。
“媽，你和爸的玉墜可要一直戴著，那可是我特意求來的，再說了，玉養人。”
“放心好了，我們一直戴著呢。”雲媽掏出吊墜沖雲瓷晃晃，“你別擔心我們，我們啊，有小玉陪著也不冷清，等小玉也成年，我們正好去旅行，我跟你爸可計劃的好好的。”
“真好，不過也不用等小玉成年，我也可以照顧小玉的，媽，你們不需要為了我們放棄什麼的。”
雲母只是笑，溫柔的順著雲瓷的頭發。
“今天晚上住家里嗎？”
雲瓷搖頭︰“明天要考試，一會兒坐末班車回去。”
“末班車太晚了，哪還能休息好？”
雲媽怕女兒精力不夠耽誤考試，當即就開始趕人了。
雲瓷拗不過，只能帶著雲媽收拾的大包裹離開家。
“杰？”
夏油杰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嗯？”
“發生什麼了？”
“我回家去了一趟。”夏油杰垂眸，“家里家具都落灰了。”
啊這。
夏油叔叔和夏油阿姨這是多久沒回去了？
“你們最近沒有聯絡嗎？”
夏油杰搖頭。
平時的聯絡都很少，他畢業後就更少了。
這兩人仿佛卸下負擔，連家都不回，專注于忙碌自己的事業。
“我都習慣了。”
也早就不期待了。
有關父母感情的這份空缺，也在雲爸雲媽這邊得到。
只是乍然感受到他們這份冷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
只有一點點。
兩人回家時，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經睡下，雲瓷和夏油杰看著拋棄上下鋪，睡在地毯上，擠在一起睡著的兩個小姑娘。
夏油杰動作輕巧的給兩個小姑娘搭上薄被，熄掉室內燈離開。
兩人差不多出去逛了一天，都很累，道過晚安便回房休息。
第二天，雲瓷去考試，夏油杰外出去抓咒靈，今天運氣好，遇上的是咒術挺新奇但不強的咒靈，所以早早便收工。
更巧的是，這個地點距離雲瓷讀書的地方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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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想著好久沒去接過雲瓷放學，便直接去到雲瓷學校的大門口等候——
“听說了嗎，校門口來了個大帥哥哎，也不知道是來找誰的。”
“誰知道呢？不過真的有這麼帥嗎？我們去看看？”
“走起走起。”
雲瓷收拾好考試用具，旁邊便多出兩道身影。
“那個……雲瓷同學，好不容易考完試，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熱鬧一下？你的身體可以嗎？”
雲瓷拎起書包，不好意思的看著兩人。
“我可能玩不了太久，可以嗎？”
邀約的女生眼楮一亮︰“當然！”
說話間還不忘用胳膊拐拐身側男生，“我們到時候還可以送你回家。”
男生看著雲瓷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連連點頭。
“我、我可以送你回去。”
雲瓷微笑著點頭，被兩人圍在中間，向門口等候的幾人靠近。
“還有人要先回家一趟，我們先過去。”女生看著雲瓷，“你需要回家一趟嗎？”
雲瓷微微搖頭。
“那我們就這樣去吧！”
女生指揮著大家，考慮到雲瓷的身體問題，她還特地拉著幾個女生，計劃一會兒一起坐車過去，男生們就隨意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往門口走。
不知何時雲瓷身邊就只剩下那個害羞的男生了。
“雲瓷同學不怎麼上課，課業上還好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平時可以為你整理筆記。”
“助教老師會給我發課上的視頻，所以筆記是不需要的，謝謝同學。”
雲瓷其實並不知道這些同學叫什麼名字，但對方邀約過她很多次，還在校期間一直拒絕也不好，所以雲瓷偶爾也會同意一次。
兩個人看似氣氛很好的走到門口，然後在一陣倒吸氣中，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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