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綁在徐鈺腳踝上的珠鈴不斷發出猛烈震顫,一股精純的炙熱能量在一聲禽啼中變得愈發濃郁之時,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徐濤忽然毫無征兆地舉起了手中的旗子。
“飯歸!”
徐鈺???
剛要直接將那股能將x噴身上全部傷勢一口氣恢復的能量傳出的徐鈺直接僵在了原地。
飯歸?
不是戈門?
徐鈺凝聚的意志猛地一滯,指尖的金芒如同被凍住的螢火,僵硬地懸浮著。她愕然側首,暗金色的瞳孔瞬間聚焦在場邊那個高舉著鮮紅違規旗的身影上———她的父親,徐濤。
徐濤站得筆直,臉上刻意繃緊的嚴肅幾乎要凝固成面具,用一種近乎宣讀聖旨般、字正腔圓的腔調高聲重復“犯規。徐鈺選手違反非對稱對決規則,第17號條例。立刻停止違規行為!”
這個詞像一顆冰彈砸進徐鈺沸騰的識海,激起一片荒謬絕倫的漣漪。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極度專注下產生了幻听。
她犯什麼規了?!
就在剛才!就在她眼前!穆萱,指揮雪妖女用出了那絕對不屬于規定四個技能(暗影球、冰凍光線、影分身、暴風雪)範疇的第五招——“冰魄鏡反”。那精妙的陷阱,那借力打力的陰招,直接導致了x噴的重創。
那時候,這位“特邀裁判”徐濤先生在干嘛?
他像一尊精心雕琢的木頭菩薩,眼觀鼻,鼻觀心,對那明顯違規、改變戰局的第五招視若無睹。他的哨子啞了,他的旗子收了,仿佛那冰魄鏡反是規則里長出來的蘑菇,天然合理。
現在,輪到她徐鈺,要動用自己的啖火珠鈴去治療因對方違規造成的傷勢時,這位“公正嚴明”的父親大人,就突然耳聰目明、明察秋毫了?
“根據當前適用于非對稱對決規則,”徐濤似乎完全沒接收到女兒眼中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荒謬質問,依舊板著臉,用一種過分清晰的、仿佛在向全場廣播的語調念道“‘村規’第3款補充細則,及聯盟正式規則第十七條‘禁止訓練師在對決進行中或單場對決間隙,利用任何非精靈技能類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外部道具、輔助設備、特殊能力等———對正在參與對決或已參與過本場對決的精靈,進行任何形式的體能、生命力或能量狀態方面的直接回復或增益!’”
他目光“銳利”地鎖定徐鈺指尖那縷僵住的金芒“徐鈺訓練師,你意圖動用啖火珠鈴蘊含的非技能類回復能量,為你的噴火龍x進行恢復,此行為已構成違規!現予以警告一次!若再犯,將直接判負!”
轟———
不是爆炸,而是一種冰冷的、足以凍結岩漿的荒謬感,瞬間席卷了徐鈺全身。
“呵……”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從徐鈺緊抿的唇縫中逸出。那笑聲里沒有暴跳如雷,只有一種被極致雙標噎到無語、氣到極致的冰冷嘲諷。
她暗金色的眼眸,如同兩顆淬了寒冰的星辰,緩緩從徐濤那張故作嚴肅的臉上移開,帶著毫不掩飾的荒謬感,掃過遠處氣息萎靡的雪妖女,最終落回到自己父親身上。
“犯規是吧…”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金屬刮擦冰面的質感。
穆萱的表情在此刻也變得有些微妙。她看著場中痛苦低吼的灰黑色巨龍,又看了看被丈夫判罰僵住的女兒,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徐濤的判罰,從規則字面上看……確實沒錯。
非攜帶型道具能力的直接回復,在嚴格規則下就是犯規。但……在這個節骨眼上?
在她剛剛利用了規則模糊地帶之後?這打斷的不僅僅是治療,更是剛剛被引爆的、她期待看到的死斗節奏。她心中掠過一絲不認同,甚至是不悅,但在考慮到徐濤可能考量到的一些事情後,她只是微微抿緊了唇,沒有開口。從某種程度來講,規則就是規則,從徐濤這個“場外人”角度來看,或許這樣…會更好?
徐鈺敏銳地捕捉到了母親那一閃而逝的微妙表情,心中的荒謬感更甚。看,連這個“對手”都覺得這判罰打斷得不是時候,偏偏這位“公正”的裁判……
“雙標。”
徐鈺繼續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聲音里沒有了之前的尖銳,只剩下一種看透了的、冰冷的失望和荒謬,在心中那種激斗的暢快感被生生掐斷所帶來的強烈落差中,就連她也禁不住重重補了一句“真是……精彩絕倫的雙標表演。”
隨後,她不再看徐濤那張努力維持嚴肅、卻掩飾不住一絲僵硬的臉。目光重新落回指尖那縷被強行凍住、正在緩緩消散的金色光焰上,有些壓抑不住怒意的咧嘴道
“不讓治是吧?那我也一樣干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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