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 頓時面無人色,如果是這樣的事情被發現了,那自己.......
更何況前日隆科多還來了自己的府上,這在皇阿瑪看來,豈非自己也早就和隆科多沆瀣一氣?
甚至有可能,皇阿瑪會懷疑自己的血統。
在這奪嫡的關鍵時刻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更何況還是這麼嚴重的問題。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額娘怎麼會……”
只見宜修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滿臉的焦急和擔憂之色溢于言表。
對于宜修來說,德妃可不僅僅是她的婆母那麼簡單,更是她的姑母,是她在這深宮中最大的靠山。
如今德妃突然倒台,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畢竟德妃在宮中已經多年屹立不倒,誰能想到她會在一夜之間就被貶為了一個小小的答應呢?
然而,面對宜修的質問,胤 卻只是沉默不語,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備車,本王要立刻進宮。”
胤 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焦急卻是任何人都能听得出來的。
他的心中此刻猶如一團亂麻,完全理不出個頭緒來。
德妃的事情太過突然,讓他根本來不及有所準備。
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胤 二話不說,直接登上馬車,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到了皇宮之後,胤 馬不停蹄地直奔康熙的御書房。
他的步伐顯得有些匆忙,顯然是心中有大事。
“李公公,皇阿瑪可在批閱奏折?”一到御書房門口,胤 便對著站在門口的李德全問道。
李德全見到胤 來了,趕忙迎上前去,賠笑著說道︰“雍親王,皇上今兒個心情不太好,公務又多,誰都不見呢。”
胤 聞言,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心中的焦急愈發強烈了。
他知道康熙的脾氣,如果不是真的有要緊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打擾他的。
但是現在德妃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李公公,煩請您通傳一聲,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請皇阿瑪一見。”胤 拱手對李德全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李德全面露難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皇上此刻正在氣頭上,恐怕不會輕易見雍親王。
然而,面對雍親王那堅決的態度,他也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了乾清宮。
畢竟眼下雖然德妃吃了瓜落,但雍親王還是堂堂親王呢。
過了好一會兒,李德全才緩緩地從乾清宮里走出來,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他來到胤 面前,輕聲說道︰“王爺,皇上還是不願意見您,讓您先回去吧。”
胤 聞言,臉色一沉,心中的焦慮愈發強烈。
他緊緊咬著牙關,沉默片刻後,毅然決然地說道︰“那我就在此等候,等皇阿瑪願意見我為止。”
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在乾清宮門外跪了下來。
此時,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冷風呼嘯著吹過,如刀子一般刺骨。
但胤 卻宛如一座雕塑般,穩穩地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深知這次若不能當面向皇阿瑪解釋清楚,自己的前途恐怕就會毀于一旦。
胤 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皇阿瑪能夠早日消消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膝蓋早已失去了知覺,變得麻木不堪,但他依然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堅持跪在那里。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胤 定楮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架轎輦緩緩停下。
轎簾掀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從轎輦上走了下來,正是年世蘭。
她身著華麗的宮裝,面容姣好,在眾多宮人提著的燈籠映照下,更顯得光彩照人。
今日的年世蘭身著一襲紫色的旗裝,旗頭之上更是簪著一支華貴無比的點翠步搖,隨著她的走動,那步搖上的翡翠珠子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蓮步輕移,緩緩地從胤 面前走過,美眸流轉,似有若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繼續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這大冷天兒的,您怎麼來了?”李德全見年世蘭到來,連忙迎上前去,滿臉諂媚地笑道。
年世蘭輕哼一聲,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語氣頗為跋扈地說道︰
“怎麼?本宮還不能來這乾清宮了不成?”
李德全一听,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躬身作揖,一邊拍著自己的嘴巴,一邊惶恐地說道︰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奴才這就去向皇上通稟一聲,還請貴妃娘娘稍等片刻。”
說罷,李德全轉身匆匆走進了乾清宮。
年世蘭站在原地,手中捧著一個暖乎乎的暖爐,與跪在地上的胤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胤 身上連一件披風都沒有,單薄的衣裳在寒風中顯得有些瑟瑟發抖,但他依然跪得筆直,宛如一座雕塑。
胤 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年世蘭身上,與她的視線交匯的瞬間,他像是觸電般地迅速移開了目光,仿佛那是一道灼人的火焰。
過了一會兒,李德全從乾清宮里走了出來,對著年世蘭恭敬地說道︰“皇上有請娘娘進去呢。”
年世蘭輕移蓮步,緩緩走進書房,她身姿婀娜,儀態萬千。
一進入書房,她便盈盈下拜,嬌柔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清脆悅耳︰
“臣妾給皇上請安。”
康熙正埋首于案前堆積如山的奏折之中,听聞聲音,他抬起頭來,見到年世蘭,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連忙起身,快步走到年世蘭面前,親自將她扶起,關切地說道︰“快起來,外面起風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朕原想著批完這些奏折就去翊坤宮看你的。”
康熙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寵溺。
他拉著年世蘭的手,一同走到軟榻前坐下,讓她緊挨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