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孩子的小臉,仿佛這世間再無其他事物能比眼前的孩子更為珍貴。
“永 ,我的小永 ......”白蕊姬喃喃自語道,“皇上,我竟然真的當上額娘了。”
皇上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他輕聲回應道︰
“是啊,從今往後,朕定會與你一同守護、疼愛咱們的永 。”
白蕊姬滿心歡喜地點了點頭,然而,她的心中仍有一絲憂慮,不禁開口問道︰
“皇上,太醫可有替永 仔細檢查過身體?”
皇上連忙寬慰道︰
“愛妃盡管放心,永 雖說是早產,但太醫已為他做過全面檢查,並無大礙,雖說他比足月的孩子略微小些,但其他方面都很健康。”
“那就好,”白蕊姬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然而,她的眉頭仍然緊蹙著,似乎心中仍有一絲憂慮,
“是臣妾這個做額娘的不小心,不然永 也不會早產。”
皇上見狀,連忙輕輕地拍了拍白蕊姬的手,安慰道︰
“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分明是有人存心陷害,朕一定會徹查此事,還你和永 一個公道。”
白蕊姬听了皇上的話,心中稍感寬慰,但她的眼神卻越發堅定,咬牙切齒地說道︰
“皇上,臣妾一定要知道是誰如此狠心,竟敢差點害了永 !”
皇上凝視著白蕊姬,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憤怒與不甘,他鄭重地承諾道︰“不管是誰,朕都絕對不會輕饒,你只需安心養好身子,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白蕊姬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皇上的意思。
她的目光緩緩落在皇上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絲愛慕之情。
皇上見白蕊姬情緒逐漸平復,便溫柔地說道︰
“朕已經昭告六宮,晉你為貴妃了。”
“貴妃?”白蕊姬听到這個稱呼時,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
她似乎有些遲疑,猶豫地說道︰“可是臣妾才剛剛進宮沒多久,皇後娘娘恐怕不會同意這樣的安排吧。”
皇上緊緊握住白蕊姬的手,溫柔地安慰道︰“這又有什麼關系呢?朕已經下了聖旨,而且還特意為你抬了旗,從今天起,你便是出身鈕祜祿氏,成為太後的族親了。”
白蕊姬聞言,心中微微一動,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鈕祜祿氏,太後的族親,那不更是太後的人了。
只是不知道太後得知這個消息,心情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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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劉婆子的審訊結果終于出來了。
進忠畢恭畢敬地站在皇上的身側,小心翼翼地說道︰
“啟稟皇上,慎刑司的人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用了不少手段才讓那劉婆子開口的,如今,所有的供詞都在這里了。”
皇上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憊。
他緩緩地從進忠的手中接過了那份證詞,仔細地翻閱起來。
隨著皇上的目光在紙上掃過,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仿佛被一股壓抑的怒氣籠罩著。
供詞里清清楚楚寫著,是金玉妍指使劉婆子下藥,導致白蕊姬血崩。
“好個嘉貴人!”
皇上的怒吼聲在宮殿內回蕩,仿佛要震碎屋頂一般。
他怒不可遏地拍著桌子,那力道之大,使得桌子都微微顫動起來。
一旁的進忠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急忙低下頭,不敢與皇上對視,生怕觸怒了龍顏。
皇上的目光如寒潭一般深沉,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後宮還算平靜,沒想到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這些事情。
先是高曦月用朱砂喂養魚蝦,如今又是金玉妍指使穩婆在藥里動手腳,這讓他對後宮的安寧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更讓他氣惱的是,路面被潑油一事至今仍沒有半絲進展,而他心中暗自揣測,說不定這也是金玉妍所為。
想到這里,皇上的怒火愈發熾烈。
“擺駕啟祥宮!”
皇上猛地站起身來,他的聲音威嚴而凌厲,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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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啟祥宮內,金玉妍正心不在焉地吃著早膳。
她匆匆吃了幾口後,心中的煩悶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于是她帶著幾分憤怒,將筷子狠狠地扔到了一邊。
站在一旁的貞淑見狀,連忙對著宮女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把剩下的膳食都撤下去。
“主兒,您今日食欲不振,可要叫個太醫來看看?”貞淑關切地問道,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
金玉妍抿了抿嘴唇,冷漠地回答道︰“叫太醫來有什麼用?我心情不好,能吃得下去才怪。”
說罷,金玉妍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殿內的其余工宮人,然後冷漠地吩咐道︰
“你們都下去吧。”
宮女們見狀,紛紛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偌大的宮殿里瞬間只剩下金玉妍和她的貼身侍女貞淑。
待宮女們都走後,貞淑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主兒,您可是為了永壽宮的事兒不痛快?”
金玉妍聞言,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與憤恨,“出身如此低微,如今卻母憑子貴成了貴妃,這上天當真是偏向她!”
她越說越氣,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涌而出一般。
金玉妍出身玉氏,雖然只是貢女,但她向來對自己的出身頗為自得,認為自己的家族也算有些地位。
然而,那個白蕊姬,不過是個南府樂妓罷了,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貴妃!
不僅如此,白蕊姬還被抬旗了,而且竟然還是太後的娘家鈕祜祿氏!
這鈕祜祿可是大姓,如此顯赫的出身,將來怕是連皇後之位都有可能得到。
想到這里,金玉妍心中的憤恨愈發難以平復,她緊緊咬著牙關,恨恨地說道︰
“這白蕊姬,真是走了狗屎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