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呢喃著，“上面怎麼能讓他們如此胡作非為。”
說著，拿起桌上的紅頭文件，再度看了起來，是由冶金部人事司下發的任命文件，正常情況下，上面都不會直接插手工廠的人事任命。
這時，周書記走了進來，“老楊，這不是亂彈琴嗎？”
楊廠長苦笑著點了點頭，“老周，老首長怎麼說，如果再這樣介入，咱們廠可太被動了。”
“老首長說了，他會親自找他們談談，嚴禁他們單方面直接插手工廠的人事任命，但這次，文件已經下發，只能先讓他上，如果不行，再算總賬。”周書記無可奈何的說著。
楊廠長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讓隔壁的劉秘書來一趟，“把這個文件直接送到人事科，內部通報一下就行了。”劉秘書怔了一下，接過文件走了出去。
在淮南小院子里，陳羽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錢票遞給何佳麗，“中午在學校吃點好的，不要省，看你瘦的。”
何佳麗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錢，等何佳麗走後，何常勝嘟囔了一句，“小羽，你怎麼能給她那麼多錢。”
陳羽笑了笑，“何叔，佳麗不是那種樂于享受的性子，給的錢她也花不完，我這麼做主要是為了讓他遇事能更自信，有底氣。”
何常勝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回了屋子，何常勝準備去請假，陪著陳羽，陳羽趕忙阻止，“何叔，我來這里還有工作，你們不用陪我，吃飯你們也不用叫我，如果我在院子里，會自己過來吃的。”
何常勝剛想說話，何文氏先開了口，“小羽，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你忙自己的，回來就過來吃飯。”
陳羽點了點頭，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騎著自行車去了偏僻的地方。
何常勝和劉美心、何文氏回到屋子，打開陳羽帶來的大布袋，很是震驚，劉美心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媽，這都是肉食、大米、白面和糖？小羽從哪搞得，這也太多了吧。”
何文氏緩緩點了點頭，“小羽是干大事的人，不要一驚一乍，大驚小怪，不過，這個事誰都不許外傳，惹人眼紅。”
劉美心和何常勝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出了院子，何文氏則是在家招呼何佳文。
陳羽打開感知，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直接進入家族空間，隨即出現在于莉身邊。
看著出現的陳羽，于莉起身倒了杯茶，“羽哥，陪好你的小情人了？”
陳羽接過茶杯，放在桌子上，刮了刮她嬌嫩的小鼻子，“越來越調皮了，今天廠里有什麼事嗎？”
于莉點了點頭，“剛才人事科發來一份口頭通知，那個錢國慶升任工會主席，原工會主席申請提前退休，”
剛說完，張雨走了進來，一臉的疑惑，“處長，那個錢國慶到底什麼背景，這樣的升遷不合規吧。”
陳羽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爺爺是冶金部計劃司司長，對咱們廠來說，他的權力比一般的部長都大，”說著。看向兩人，“他的作風不是很好，就是因為在鋼廠搞不清不楚的男女關系，他才被調到這里。”
兩人點了點頭，陳羽看著張雨輕聲說著，“你對外的身份是寡婦，如果有人來煩你，跟我說，區區一個計劃司司長，我分分鐘搞死他。”
張雨感動的點了點頭，“處長，好歹是司長，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吧，計劃司司長對廠領導來說權力很大，但對于軍隊系統和公安系統，他就是只大一點的螻蟻，”陳羽的話讓張雨徹底松了口氣。笑著應了下來，將手里的文件放在陳羽桌上。
“處長，這都是羽毛你簽字的。”
陳羽點了點頭，拿起鋼筆開始簽字，“張雨，明兒三歲了吧，”
張雨輕輕嗯了一聲，臉上笑靨如花，“處長，明兒不僅乖，而且非常聰明，”
“這個我知道，畢竟是我的崽。”陳羽笑了笑，繼續說著，“你這幾年有空多給明兒買點書，放在家里，必須讓他養成每天讀書的習慣。”
張雨點了點頭，她知道，陳羽不可能害自己的兒子，“處長，我知道了。”
陳羽簽完字，從抽屜里拿出十張大黑十，遞了過去，“晚上有空教他識字和算術，”
“好的，處長，那我收下了。”張雨笑著接過錢。
陳羽點了點頭，張雨轉身回了采購處，中午，陳羽剛到大食堂，便听到里面的吵鬧聲。
這兩年，由于物資非常緊張，所以，小食堂平時處于關閉狀態，只有特定的時候才會開啟，陳羽平時如果在廠里，都是在大食堂里面吃。
“何雨柱同志，廠里規定，每個菜都是一勺，為什麼你都是打半勺，你這是私自克扣工人的菜量嗎？”範金有把飯盒重重的放在櫃台上，手指著正在打菜的傻柱，嚴厲的斥責著。
一旁的錢慶國點了點頭，“作為工會主席，為了廠內所有工人的利益，我必須得問你一句，同志，是有人要求你這樣做還是你自作主張？工人可是付了一勺菜的錢，你必須給全體工人一個交代。”
傻柱冷哼一聲，“你就是那個靠著關系上位的工會副主席？如果你對菜量有任何不滿，可以去找領導，找我有什麼用，我們廚子只管做菜，然後分給全體工友，至于你說我克扣工人的菜，那更是無稽之談，打多少菜，都是根據當天的菜量決定的。”
說完，看了一眼鬧哄哄的圍觀的人群，涉及到自身利益，更多的工人肯定站隊錢慶國。
錢慶國眼楮微眯，陰冷著臉，“何雨柱同志，請注意你的用詞，我的調動，是由上面領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可以向有關部門反映，而不是在這里胡說八道。”
傻柱嗤笑了一聲，範金有眼珠子轉了轉，這個事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深究，厲聲喝道，“何雨柱同志，現在說的是菜量問題，我不管你們廚房怎麼樣，咱們工人付了一勺菜的錢，你就必須要打滿一勺菜，不然，你們食堂就要降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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