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疑惑,直言不諱,“您怎麼知道白菜花和王老六在房後的林子里?”
“是我小兒……”
吳德樹脫口而出,話說一半突然停滯,面色驟然悲痛,眼圈一紅,竟溢出大顆淚珠來。
他已經知道吳首富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昨天在樹林中王老六就告訴他,說吳首富是他王老六的兒子,不是他吳德樹的種。
也是直到那時,他才徹底明白為什麼他與白菜花都是雙眼皮兒,吳首富卻長了一副單眼皮兒,還是腫眼泡的原因。
原來是他糊涂。
其實只要稍加分辨,便會發現吳首富就是王老六的縮小版。
可憐他對吳首富滿心溺愛,被父子情迷花了雙眼,一直將吳首富當成了親生兒子……
吳德樹渾身發抖,閉上眼楮,強穩自己的身心,又道,“是,是吳首富對我說,她娘和王老六去了後山砍柴……”
看來吳德樹已經知道吳首富不是他兒子了。
落月注視著滿臉悲痛的吳德樹深表同情。
吳德樹想控制淚滴,卻崩潰到淚如雨下,萬分難解。
他長的比王老六標致,對白采華一直也是百依百順,疼愛有加。
可白采華為什麼要背叛他,跟了什麼都不如他的王老六,還生了王老六的孩子,一騙騙了他好多年!
難過到腿軟,站都站不穩,身子猛然前傾差點摔倒。
“吳叔小心!”
落月手快,立馬將吳德樹攙住扶到了土炕邊,“快躺下。”
手一垂一顆黃豆大的藥丸落入掌心,遞給吳德樹,“這個是穩心丸,您含在嘴里。”
“謝,謝謝……”
吳德樹將藥丸含在了嘴里,重新閉眼,片刻後才繼續說出後來的事,“白菜花見她與王老六的事情被我撞破,直接提出與我和離,我心已死,就同意了,跟白采華說我要帶走首富,可,可王老六卻說首富是他兒子……”
吳德樹嗚咽,好一會兒才止住哭泣,“怪,怪我眼瞎,這麼多年錯把別人的孩子當成了心頭寶……”
“吳叔,您要想開些。”
落月安慰吳德樹。
與白菜花和離,早早發現吳首富不是自己的親生子都是好事,免得將來更痛苦。
不忍看吳德樹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中,抬眼換了話題道,“吳叔,您記不記得您是怎麼被傷的?”
直到這時吳德樹才感到後背一直疼痛,皺著眉努力回想,“我萬念俱灰,回到家里也是魂不守舍,我只記得上午我在院中呆坐,後來,後來便突然感到後背一陣劇痛,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落月微眯了雙眸。
凶手是個白痴。
怕被發現,在背後搞偷襲。
又替吳德樹寫了自殺遺書,妄圖以此擾亂眾人視線。
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
缺心眼的人是不會考慮到自殺的人是不可能在身後向自己揮刀子的。
吳德樹忽的想到什麼猛然起身,撲向牆角,掀開下方炕席,拿掉兩塊兒青磚後,盯著下方當即面色慘白,驚聲道,“錢盒子!我!我的錢盒子被偷了!”
“吳叔您記清楚了嗎?錢盒子真的放在這里了?”
落月上前注視著三十厘米見方的炕洞詢問吳德樹。
“我不會記錯,我,我的錢盒子一直就放在這里!已經七八年了!”
吳德樹滿眼血絲,心急如焚,癱坐炕上渾身發抖,“里面足足,八十二兩三錢銀子啊!都是我借來的啊……”
“除了你家人,還有誰知道這里是你的藏錢地?”
落月追問。
“沒,沒人了……只有我和江河,還,還有白采華!”
刺激太大,本就身虛心弱的吳德樹話音剛斷,驟然心蹙,雙眼一翻,直接昏迷了。
這事兒不是吳江河做的,和白菜花絕脫不了關系!
落月心語,見吳德樹不好,趕緊在空間又取出兩顆穩心丸送到了吳德樹的口中。
知道吳德樹不會再有生命危險,身子靠向牆壁,繼續思考。
白菜花不會這麼腦殘,錢盒子有可能是她拿的,但背後殺人寫遺書這事兒絕不是她所為。
這殺人者到底是誰?
落月凝眉,想來想去,想到了王老六,眼神逐漸明亮。
殺人者八成就是王老六。
這小子在白菜花口中得知吳家的藏錢地,又知道了吳德樹為了吳江河在四處籌借銀子,動了貪念,所以才來了吳家……
落月轉頭望向後牆敞開的窗口,看到了房後山林,正好有一條小路連接著吳家,越發確定心中所想。
王老六在房後的山林小路進入吳家,見吳德樹在院中靜坐發呆,直接在吳德樹背後下了黑手,隨後進了房中偷走土炕下的錢盒子。
為了混淆人們視野,又冒充吳德樹寫了一封自殺遺書放到了吳家。
彎了唇角,諷刺一笑,“智者千慮尚必有一失,王老六就是個白痴自然會有遺漏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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