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他認識。
見過幾面。
少時一同爬登仙梯,從數萬人中留到最後,後拜入乘風宗。
宗門大比也堪堪見過一面。
再之後,便是無盡海域驚現巨齒妖獸那一次。
是南嶷。
南嶷顯然也發現了余相皖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眼神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移開。
見余光中並沒有那道桃粉的身影,這才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現在留下來總歸是不堪的,而他不想與余皎月站在對立面。
扶搖宗宗主與其他三宗宗主對視一眼,對下方的乘風宗宗主道。
“你既冥頑不靈,那便接招吧。”
“這護宗大陣,也不知能承受我們幾擊。”
隨著扶搖宗宗主話落,四周的弟子紛紛散開。
騰出一個安全距離來。
渡劫巔峰修士的攻擊,即便是余威,也不是他們這些化神合道能抵擋的。
余相皖和葉枕安雖然才步入渡劫,卻也往後退了退。
只不過不像其他人退得那般遠。
整個乘風宗除了他們本身的護宗大陣之外,四宗宗主合力打下了一道防護罩。
保證在乘風宗之內,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同時也可以避免傷到乘風宗之外的無辜人。
眼見他們要動手,乘風宗宗主卻避也不避,眼神甚至還沒有方才說他會被人制成爐鼎時的波動大。
倒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你們且試試便知道了。”
“今日,我便要你們有來無回!”
“從此修仙界再無五宗,只有我乘風宗!”
說到這里,他大笑出聲,顯出幾分癲狂來。
“哈哈哈!”
若說他之前給人的形象是仙風道骨的神仙,那他現在這般模樣,便是墮仙。
余相皖心中的怪異之感被越放越大。
“師兄,不對勁。”
葉枕安看向他。
余相皖繼續道。
“若是只有乘風宗,他是如何能坦然面對四大宗門的圍剿的?更何況乘風宗並非所有人都同流合污,乘風宗此次在我們來之前,至少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弟子被處理了。”
“如此情況之下,更是實力大減,乘風宗宗主是怎麼能面不改色狂妄叫囂的?”
葉枕安神色也染上了凝重。
“長寧,你是說,乘風宗背後還有勢力支撐?”
余相皖點了點頭。
魔族自上次數十年的魔氣消耗,再加上內亂未平,民心未定,如今元氣大傷,自顧不暇,根本不可能和乘風宗通同作惡。
至于妖族……
妖族向來與修仙界井水不犯河水。
而修仙界中,修仙世家不在少數,可能明目張膽的與四大宗門公然對立的,幾乎沒有。
即便是私底下,他們也不敢。
畢竟修仙世家之所以能留存萬年,除了自身實力以外,更重要的是‘求穩’二字。
所以,不可能會有修仙世家參與這毫無意義,勝負明顯的對局博弈之中。
除非,還有其他更為強勁的勢力橫插一腳,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是夜郎!”
“是鬼皇!”
兩人異口同聲,俱是同一時間想到了那看似‘置身事外’的神秘古國。
余相皖見四大宗主因為乘風宗宗主所言擰緊的眉,走上前去。
“宗主師伯。”
扶搖宗宗主見余相皖向前來,道。
“相皖?你來做甚?”
剛剛他不是看見他和葉枕安退到後方了嗎?
在外人面前,他並未喚余相皖為小八,畢竟孩子要面子。
余相皖看了看另外幾位宗主,行了一禮。
“弟子參見各位宗主。”
隨後直言道。
“乘風宗身後,應當有夜郎鬼皇做庇護。”
一石激起千層浪。
幾人原本不甚在意的目光俱是投向余相皖。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鬼皇會入局。
只不過這萬年來,乘風宗與夜郎實在沒有什麼聯系。
無論是明里還是暗里,一絲絲瓜葛也無。
雲渺宗宗主看著眼前這個不足四百歲的清冷少年,凝聲問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余相皖便把自己的猜測又說了一遍。
沉默在幾人中間暈染開來,思來想去,確實只有亦正亦邪的夜郎,有可能與乘風宗站在一條線上。
“怎麼?你們還打不打了?”
平淡卻挑釁的聲音從下方響起,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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