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臨知道余相皖擔心,且余相皖和葉枕安都是寧鈺的弟子,讓他們知道也無妨,于是開口道。
“你師尊如今這般模樣,應當是有人引出了他的心魔。”
余相皖聞言眉宇微微一皺,雖然事情在他的猜想之外,但情況卻也不容樂觀,甚至更為棘手。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引出師尊心魔的那人,與他一開始所懷疑的,應當是同一人。
于臨心中也氣,護了萬年都沒事,怎麼好好的人出來一趟直接半入魔了。
若不是出來時宗主為了以防萬一,派了符峰的師弟一起來,他一個人想與半入魔的寧鈺打成平手簡直是痴人說夢。
余相皖見于臨陰沉的臉色,識趣的沒再說話。
常人想靠近師尊都難,能讓師尊放下心防的,估計只有……早就消失了的二師兄和三師姐。
至于四師姐五師兄和六師兄,若他所料不錯,他們根本不知道師尊前頭三位弟子的具體情況,又談何引他入魔?
就連他和葉枕安,也是無意中得知的,更遑論其他人?
余相皖和葉枕安跟在于臨身後回到扶搖宗,才到域劍峰寧鈺門口,便被于臨趕了出來。
“行了,這幾日你們也辛苦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余相皖默了默,終究還是沒有進去。
即便進去了,他和葉枕安在里面除了擔心也沒有一點作用。
于是只得作揖退下,恭聲道。
“弟子告退。”
“弟子告退。”
于臨都踏步進去了,忽又想起什麼,轉頭對著余相皖和葉枕安道。
“等等!”
余相皖和葉枕安回頭,看著去而復返的于臨,開口問道。
“師伯可是還有事叮囑?”
于臨看了看余相皖和葉枕安,輕聲道。
“關于你師尊心魔之事,莫要與外人提及。”
早在進來之時余相皖便發現了宗門有意隱瞞師尊心魔之事,他從善如流的道。
“是,弟子謹遵師伯教誨。”
于臨見余相皖和葉枕安應承下來,這才又匆匆忙忙走進屋去。
五大宗門雖看著一派和諧,但風平浪靜之下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波濤,凡事自是小心為上。
況且,寧鈺入魔,不是小事,若外界得知,不知有多少人坐山觀虎斗,等著吃那漁翁之利。
閉門幾日,余相皖正準備下山去將空間中剩余的靈果靈草售賣,便遇見了葉枕安。
余相皖驚奇道。
“師兄可是也要下山?”
葉枕安點了點頭。
余相皖笑著對葉枕安道,“一道吧,師兄。正好我也要下山。”
葉枕安自無不可,倆人先去黑市將手中的東西都給出售了,才隨意找了一個茶樓閑坐。
才坐下,便听鄰桌的修士細碎的說著話。
一人感嘆道,“徐氏的大公子消失了數百年,竟然還未找到。”
另一人反問,“你是說那個少年天才徐青染?”
那人回,“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徐氏一族可是將他當成未來家主培養的,誰知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人道。
“他不是早就隕落了嗎?一開始徐氏還不承認,可後來他命燈都滅了,徐氏老祖震怒,徹查了百年還未找到那人。”
“心頭恨難消,這百年都沒人敢去觸他霉頭。”
他身旁的同伴明顯不知徐青染早已隕落之事,疑惑道,
“徐氏老祖不是在他體內打下了護命法印嗎?就一點兒信息也查不到?”
余相皖聞言手下一頓,垂下眸,捏著茶杯的手輕輕摩挲著瓷青色的茶杯,眼中晦暗不明。
這時听那男修回道。
“也不知那人是用了何種方法,直到徐大公子命燈滅了都沒傳回關于那人的一星半點訊息。”
那修士同伴聞言突然湊近他,低聲道,
“哎,你說,會不會是余相皖啊?”
“誰?”
“余相皖啊,寧鈺尊者座下那個關門弟子。”
“應該不會吧……當初那事雖然鬧得不好看,但徐氏老祖不是親自賠罪了嗎?更何況寧鈺尊者還將徐氏一族的護族大陣都給……”
余相皖沒再听那人說話,輕輕抿了一口杯中清茶,眼中雖然仍舊一片清亮,卻無人能知他心中所想。
不多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闖入在場眾人耳中,他並未將聲音壓低,也並未打下隔音術法,坦坦蕩蕩的道。
“哎,你听說了嗎?”
“寧鈺尊者入魔了。”
一語落,四周嘈雜的聲音驀的安靜下來,霎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余相皖捏著茶杯的手一緊,倏地抬眸看向說話的那個男修。
不只是他,整個茶樓的修士都抬眼看向走上樓的那個中年男修。
可他見狀並不知收斂,反而洋洋自得的挺直了胸背,旁若無人的與身側的人說著話。
極致的安靜之後是紛沓而至的議論聲,此起彼落,人群聲潮四起。
余相皖與葉枕安對視了一眼,拿起一旁的白色幕籬戴上,朝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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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相皖心中紛亂如麻,師尊入魔之事怎會走漏?
此事除了扶搖宗宗主以及兩位師伯,就連其他峰的師伯都不知曉。
余相皖與葉枕安匆匆下樓,便迎面被一群人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男子,看著余相皖和葉枕安,嘲諷的道。
“怎麼?殺了人還想走?”
茶樓眾人見這陣仗一哄而散,生怕枉受池魚之殃,就連茶樓老板都隱而不見。
余相皖看著面前的男子,隔著幕籬打量著他,問道。
“你是何人?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空口白牙在這污蔑人。”
那人聞言嗤笑。
“污蔑?你敢說徐青染不是你殺的?”
他睜著一雙眼楮怒視著余相皖,薄唇吐出三個字。
“余、相、皖。”
他一字一頓,似在靠著嘴中的話語將余相皖凌遲了一遍一般。
余相皖見眾人這模樣,知今日無法善了了。
這些人分明是有備而來,故意找茬,余相皖透過幕籬,目光直直看向為首那男子。
“我沒殺徐青染,不過,徐青染的命是命,就不知閣下的命,是不是也如徐青染一般值錢了。”
這話便是說即使余相皖現在將他抹殺,也只會是為他人作嫁衣,將此事做筏子謀利,而他,死了便死了。
那人是個沒腦子的,並未听出余相皖話中的警告。
反而覺得余相皖大言不慚,揚聲道。
“值不值錢關你何事?今日你還是乖乖跟著我回去為徐青染的死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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