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巨獸,連腿肚子都有點打哆嗦。
    巨齒妖獸以魂靈為食,輕易不會出現,但凡出現必伴隨著大災。
    觀其模樣,顯然是饜足之後的沉睡。
    是有人在喂養它嗎?
    余相皖遁出百里,這才將先前提起的心放下來些許。
    此處不宜久留,他得先將海鮫珠找到,然後趕緊離開。
    余相皖一邊趕路,一邊拿出弟子玉牌,將無盡海域驚現巨齒妖獸之事稟報宗門。
    巨齒妖獸現世可大可小,還好發現得及時。
    讓它沒來得及為禍世間。
    余相皖看著眼前觸不到底的海域,心下淒淒,他已經在此處待了數日,也不知何時才能到達海底。
    又往下遁行了十余日,余相皖才觸到實處。
    鑒于之前錯把巨齒妖獸當海底之事,這次余相皖探查得格外小心。
    見無任何異樣,才開始仔細尋摸起海鮫珠來。
    期間余相皖找找停停,實在累便躲進空間緩解片刻。
    尋了一月之久,範圍覆蓋了大半個海域,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頻繁使用神識,余相皖只覺得無比疲憊。
    難不成卷軸所載有誤?海鮫珠不在海底?
    余相皖收起之前的懨懨,重振旗鼓。
    還是先將整個海域都掃一遍吧。
    不然海鮫珠不在海底能在哪兒?
    一月後,無盡海域數千里深處,黑水沉沉,淵流汩汩。
    一道青色的身影靈活的穿梭其中,墨發在水中散開,與黑色融為一體。
    不死心的余相皖又尋了三日,還是一無所得。
    如今整片海域都已尋遍,一點兒海鮫珠的影子都沒看見。
    他停下來立于水中,取出回靈丹服下,闔上雙眸,放出神識將範圍擴到最大,細細感應著周遭的一切。
    除了海底各類奇形怪狀的生物,其他的什麼也沒感應到。
    余相皖一邊忍著神識傳來的陣陣刺痛,一邊往深處游去。
    察覺到海底的一抹異色,余相皖倏地停下來。
    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向他游來的絕色少年。
    少年一襲紅衣被水色暈染,墨發順滑的被打散在水中,容顏  麗,舉世無雙,整個人像是一朵開在黑暗中的盛世紅蓮,灼灼奪目。
    不是葉枕安又是誰?
    余相皖有些摸不準現在是什麼情況,巧遇?
    這不能吧?
    在陸地上巧遇還說得過去,在海底深處數千里還能巧遇那是聞所未聞。
    待兩人相隔不過幾米距離時,余相皖傳音給葉枕安。
    “師兄?”
    葉枕安听見余相皖驚訝的聲音,面上並無任何乍然重逢的表情,似乎對于在海底遇見余相皖並不顯得訝異,他平淡的回望余相皖。
    “長寧。”
    余相皖不解,葉枕安都知道他倆的開始始于一場夢,起于一次算計,他還能毫無芥蒂的追過來?
    “師兄怎麼來了?”
    葉枕安聞言輕輕抬手,只見他手中捏著一條銀色扁平的小魚。
    那小魚通體滑溜,全身瑩白,身形側扁圓潤,約摸巴掌大,薄如蟬翼,在水中靜立不動時,它透明狀的背鰭和胸鰭隨著水流漾出一圈圈兒的波紋。
    不經意間看去,像是一張被誰不小心遺失的雪色繡帕一般。
    “海鮫珠。”
    葉枕安輕飄飄的三個字震驚余相皖八百年。
    他眼楮驀然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麼個小東西。
    原先不屑忽視的眼神立馬綻放出不一樣的明光來。
    不是?
    你說這麼個小玩意兒是海鮫珠?
    海鮫珠不是珠子是魚?
    那這些天屢次與他比鄰而過的小銀魚算什麼?
    忽地想起一月前他路過一條,當時嫌它礙眼隨手給揮到一邊兒去了。
    余相皖眸色喑啞,無語凝噎。
    為何藏書閣的卷軸沒記載?
    卷軸誤我啊。
    “師兄就這麼一路提溜著它過來?”余相皖看著被葉枕安捏住身體還瘋狂擺動的海鮫珠,不由疑惑道,“為何不收入儲物戒中?”
    葉枕安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
    “海鮫珠一直生活在數千里低的水域中,它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水壓,若是貿然收入儲物戒,會頃刻間爆開。”
    余相皖懂了,隨口一問道。
    “師兄怎的對海鮫珠如此了解?”
    葉枕安抿了抿唇,並不說話,一開始他確實也不知道海鮫珠不可收入儲物戒,所以他現在的儲物戒中還沾染著海鮫珠突然膨脹炸開的血氣。
    余相皖見葉枕安不答也不糾結,既然知道這是海鮫珠,他自然是有辦法的。
    葉枕安的儲物戒不能放海鮫珠,他的蘭花戒卻是可以的,畢竟放進去的那一刻是靜止的。
    只要他手速快,海鮫珠就爆不過他。
    難怪無人願意來尋海鮫珠,尋常人確實很難將其帶回去。
    即使帶回去了也難保拿出來時海鮫珠不會炸開。
    修士修煉到化神之後可凝滯時空幾息時間。
    他現在不過金丹,短時間內他是修煉不到化神的,他現在首要提升的應該是煉丹之術,至于取海鮫珠之事,大不了到時候請師叔師伯,再不濟還有扶搖宗化神師兄幫忙,所以這倒不是事。
    余相皖看著眼前的海鮫珠,這東西雖然稀有卻無人尋,最主要還是它對修士來說委實雞肋。
    不然別說是在海底深處了,即便它是在另一個時空,估計都能給它薅過來。
    余相皖接過葉枕安遞過來的海鮫珠,將其收入蘭花戒。
    “多謝師兄。”
    若不是葉枕安,估計他得尋到天荒地老。
    畢竟誰讓他和海鮫珠擦身而過卻不識呢?
    想了想余相皖還是問道。
    “師兄怎的突然下來了?”
    葉枕安此刻並無什麼表情,神色也很正常,所以余相皖並未看出什麼。
    他一如從前,仿若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想著你不認識海鮫珠,左右無事,便來了。”
    余相皖听著葉枕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由愕然。
    卻又無從反駁。
    行吧。
    他開心就好。
    被算計的人都不在意,他又怎麼可能在意呢?
    他們之間的窗戶紙已經捅破了,想來葉枕安以後會注意和他的安全交往距離。
    兩人繼續向前尋找海鮫珠。
    這次知道海鮫珠具體模樣,余相皖速度快了許多。
    海鮫珠通體銀白,光潔如鏡,很容易便能找到。
    可惜海鮫珠不是群居魚,不然便可以一鍋端了,也不必像現在這般到處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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