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不動小春秋,金庾信打起了金仁問的主意,金仁問,看著怪老實的,但憑他今天這態度,想要勸動他也是一波三折。
    竹曲吧嗒一聲把竹牌甩在一旁,再也懶得編了。
    “金庾信,你真是個勤于智惰于情的人,明明對我這麼有心,此時卻要裝作無意!”
    對這天官神女,金庾信就是腦殼疼。
    本是似曾相識,舊時緣分難圓,以她為補救,落在她的眼里竟是一見鐘情的朦朧,不對,是見色起意……
    現在的竹曲,肯定是跟定自己了,該怎麼把她帶回徐羅伐呢?
    容貌莫名像大王,性格還更加張揚一些,要是大王能活得像她如太陽花般燦爛,肯定不會藏事兒留在心里郁悶……
    但歸根到底,如果失去這一點,大王也就不會是大王了。
    天官神女,如果德曼是美玉般的存在,那麼她就是一塊缺角的美玉。
    女子常常把男子的愛慕看得簡單,但是庾信,絕不簡單。
    看著她嬌俏的眉眼,溫柔如領毛,爽朗如德曼,天生三分 氣。
    上天給了他好恃才傲物的資格,庾信怎能不好好利用?
    庾信如春風般微笑,“等我事成之際!”
    “此話可當真?”
    竹曲嘟起小嘴巴,再說,自己原本就是逗逗他而已,身份本就有些卑微,如何讓他帶回?心里卻涌起一陣蜜意。
    想什麼呢?
    庾信不由苦笑。
    如今新羅動亂,也不是可久居之地。
    翌日清晨,金仁問決定要早早起程,春秋準備起了干糧,還有一些玉米種子,可是金仁問還覺得不夠,恨不得把山寨搬家式清空。
    小春秋心有疑惑,問道︰“公子,這次我們又回去唐國,是否永遠也不會回來?”
    金仁問說道︰“這麼動亂,國主無能的國家,為什麼要回來?我要此間樂,不思蜀!”
    反被春秋白了他一眼,春秋心道,如果是他的話,若得到唐國援手,復興新羅又有何難?
    秋鵑又是一副男兒打扮,比仁問更多些豪言壯志。
    “大哥此言差矣,身入大國,心負祖國,我看,也不得比金舒玄庸碌之輩好多少?”
    “你也是忘祖啊!他們箕人,就算是死光了,也不關我們小伽�人什麼事!”金仁問清醒得有些冷漠自私。
    “派遣留學生的計劃,卻是新羅箕人提出的,他們放棄了名額,給了你們小伽�人名額,不說珍惜,也不應該逃脫在新羅的責任!”春秋怯怯的,這還是之前一貫仁義的仁問嗎?維護好新羅與唐國的關系,本是留學生應盡的義務,如今留學生只想安逸一處,哪有這麼好的事?
    仁問不再言語,憑啥他們小伽�人就要給新羅箕人做嫁衣?既然春秋不願意打包收拾,那麼他自己來。
    看著金仁問心思已是離弦之箭,再不能挽回,春秋覺得也是多說無益,既然,新羅也不適合他久留,索性去喂馬了。
    仁問作為親哥哥,還不忘拍拍秋鵑的肩︰“他是他,你是你,莫要因他英俊而沉溺于他!”
    秋鵑有些懵,卻又有些羞澀的笑,自己真的有嗎?
    去往唐朝的路,似乎比以往更加漫長,金仁問嘴上說著斷絕與新羅的往來,去往唐國尋錦繡前程,但,耽羅不一樣,那是他的家……
    族長父親遠遠得跟在馬車後面,行到泥濘路上,也不願割舍。
    “兒,真要去唐朝一輩子了?”沒想到,兒子竟然說走就要走了,沒給任何人心理準備。
    “是的!父親大人你看,我還把兒時的葫蘆罐子帶上了!”仁問手上的葫蘆罐已經被盤得光溜圓,映出樹陰間漏下的點點光陰。
    耽羅不似唐國,沒有太多的落葉歸根的心思,
    他能怎麼辦呢?不過是耽羅小伽�的小族長,居于幾國仍然弱小的小伽�罷了,唐國他去過,那邊奢華,空氣比這邊都要甜一些,多少新羅婢,新羅的留學生,去了那邊就不願意回來……
    自己的兒子,肯定不是個例外。
    看著族長老父親佝僂的背影遠去,金仁問抹下最後一滴淚,理應最不認可他去唐國的老父親都允許了,去唐國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小春秋兀自躲在馬車角落里苦笑,光陰都照不到他瘦削的臉頰,若不救新羅,他怎麼好回去?
    到底還是要靠自己,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狠狠拍打在梁柱上,殷殷熱血滴在木板上,痛,反而讓他的抑郁破繭而出……
    若識時勢,當以此為先機,可世間誰人能追隨他?自從唯一的擁躉溫良解死後,誰還能毫無雜質地忠誠他?
    這庾信,他還真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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