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新羅天公不作美,這唐國似乎也一樣,動不動就下雨,而這一塊路,山多石頭也多,不光馬車夫害怕,木子希幾個也害怕,不管怎麼說,命只有一條啊。
    看來……
    回去的時候,他們肯定以為自己是隱退起來生寶寶去了,想想這場景,木子希就不由的笑……
    小孩子尤其的煩,尤其是她這種當過教師的,本來,這花郎學校的分級制度就做得不好,大的小的全都有,在一個教室上課……
    一群群嘰嘰喳喳起來,天天都有雷公電母在嘮嗑似的。
    這也就算了,關鍵新羅王室可是近親結婚,說句不好听的話,就是全家都沒個正常的,她木子希可仁慈了,就算是錦衣玉食的受罪也看不得。
    看來現在是值得的,這個勝曼公主至少沒叫她失望。
    可湊巧的是,他們已經遠離繁華都市,行榻在窮鄉僻壤的小驛館里。
    尤其這里還是高山,細雨夾雜著強烈的寒意從窗口刮進來,而烏雲黯黯生天際,如高頂的穹廬,把這世界遮蓋,好像要來預備下一場雨……
    現在是隆冬,可是,上天似乎吝嗇一場大雪似的,最多只肯下些霰子,害的山路結冰打滑,更加難行起來。
    都市有多繁華,這驛站就有多簡陋,本來也就兩間房子,白天的時候,只能圍坐在炭爐前,雖然煮茶暢談,是蠻清雅的一件事,但是看見黑  的陶茶壺,瞬間就失去了雅興,更何況,這柴火上還有些濕氣,燒起來感覺煙燻火燎的,嗆人許多,木子希感覺,自己的鼻塞都被燻得發作起來……
    看來,圍爐煮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馬車夫本來就是干的官家營生,在現代就相當于跑長途車的,雖然接送過不少官爺,但帶有女子出行的,還是少見。
    “公子,你可是新羅人?”
    “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公子你寫信,寫的都是用的平民字,衣著如此華貴,卻仍然寫平民字,不是新羅還有哪個國家?”
    馬車夫又仔細端詳了木子希的容顏,有些帥的不真切,看的久了,竟然察覺出了什麼來。
    他好奇個沒夠,又問道︰“不知貴人您可是女公子?”
    木子希斟了一杯熱茶,差點沒燙到嘴︰“是的,那又如何?”
    只是這位馬車夫卻像一位關心國際大事的中年人一樣,說道︰“我听說新羅出了一位女王,還是以聖骨血統的身份上位,而且,新羅還有不少女的佔山為王,當土匪頭子的,說自己是母系氏族!”
    “正常,男女平等,男的能干,女的也能干,你若是往後面的時代穿越,你就會發現有很多的女富商,女君王!”木子希沒感覺到有任何奇怪。
    “可是我覺得,母系氏族是一種陳舊落後的制度,只知有母不知有父,男人富于力量,但是女人體弱,我認為,新羅如今的節節敗退,就是女主當政的結果!”
    木子希只想笑,也別咿咿呀呀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享清閑之類的道理,只是問道︰“如果主政新羅若是你的話,你當怎麼辦?如果你坐在當今聖上的位置上,你又會如何?是不是會有著一樣的成就?”
    臨了,眼神里滿帶傲氣,自有一番難以言喻的威嚴,唇角一抹笑,自然駭人。
    馬車夫的眼楮里首先放光,突然驚駭道︰“女公子,可不興這麼說,那可是殺頭重罪!”
    木子希收住笑,雖是陰暗天氣,臉上仿佛有溫暖的陽光傾瀉,說道︰“那就對了!成功與性別沒關系,聖上是男的,你也是男的,為什麼你不和人家一樣成功?引得萬國朝賀?而且……我听你們的長官說你一直想當個小吏,為什麼不去博個大的?而且家中兒子也不認你,你年老體弱,還回來當馬車夫,看起來挺辛苦的……”
    木子希的一番揶揄,一下子把馬車夫氣噎了,眼角竟然噎出了眼淚,說到底,作為一個普通人,除了父母之外,他並沒有從男人身份中得到什麼好處,別人就算打他罵他,又在乎他是個什麼性別?
    月川大師也說道︰“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木子希卻有些委屈︰“是車夫大伯偏偏要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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