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曇止不住的擺手。
    晚了,真的太晚了!這妞兒只怕要去了。
    為什麼不早點找郎中啊?
    緊接著又安慰她,不過也能救,需要六月的雪,在杜鵑的窩里養大的善良的杜鵑鳥的肉,這些才是特效藥,然後還要心誠。
    當然,根本不可能。
    木子希想著還是現代醫學發達呀,古代啥啥也不行,但是她也沒學過醫,只對一些古時候的偏方有所了解,不好判斷這是什麼病,萬一下錯了藥怎麼辦……
    畢竟,自己是個唱戲的。
    哎,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她招呼毗曇過來問問,畢竟是行家里手,隔行如隔山嘛,毗曇說“我可以用之前向天明公主要來的安宮牛黃丸,還有人參,前者清熱解毒,後者等到妞兒昏迷休克的時候也可以用用,這是完全沒辦法的時候才能用,好不好就看她的大造化吧!”
    木子希想想也是,吩咐毗曇為可憐的女孩子留了藥,毗曇還想收十來文錢,只能算是優惠點,挽回點本金呢,但是木子希擺擺手“算了,我給你結吧,大不了我天天喝糊涂,吃咸菜稀飯!”
    “真是大善人啊!”女人看見精美的葫蘆瓶向她遞來,真是喜不自勝啊。
    為美室造的孽挽回一點,沒什麼不好的,她怕世間真有個地獄,美室在地獄里過的淒慘。木子希沒說她真正的意思,笑笑,又是策馬飛奔。
    “善人,你是菩薩心腸,你會好運的!”
    女人追過來,送了好幾步,風吹亂她的頭發,有一種凌亂的美。
    但是毗曇一直在抱怨,被美室害的人太多了,妞兒一家還算好的,你是不知道伽�人給美室坑殺的慘狀了,我都看到過,騙到山洞里舉行集會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結果把山洞洞口堵住了,所有人都活活憋死了,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真的全部交代在那里了,連臉都是憋得烏青的,沒有一個人敢為他們收尸,直接臭了一座山……
    有的時候,往那邊經過,還能听到死去的魂靈在呼喊爸爸媽媽……
    而這也是因為反對英粟。
    救救救,你救屁救,天底下這麼多人,你救的過來嗎?
    木子希想起來,難怪小小的庾信看到她這麼害怕,被她救回來之後只往身後躲。
    沒有一點點防備
    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
    在我的世界里
    帶給我驚喜 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這樣
    在我不知不覺中 悄悄地消失
    從我的世界里沒有音訊
    剩下的只是回憶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聲里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聲里
    還記得我們曾經
    肩並肩一起走過
    那段繁華巷口
    盡管你我是陌生人是過路人
    但彼此還是感覺到了
    對方的 一個眼神 一個心跳
    一種意想不到的快樂
    好像是一場夢境命中注定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聲里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聲里
    世界之大 為何我們相遇
    難道是緣分 難道是天意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聲里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聲里
    此後的幾天,這首歌好像一個夢魘,徘徊在她的腦海,她不再佩服美室這個人,曾經剛來的時候,美室于她就是偶像啊,她那麼敢,敢在男人的世界里闖出一片天,關鍵她還是自己共事的搭檔,還是自己的表妹,作為不佩服強者的。
    但……現在……
    美室是幸福了,可是她的幸福毀了好多人,就像這首歌一樣。
    木子希可不是什麼道德警察,而是經過了她縝密的分析的。
    新羅怎麼可能發展呢?因為有她這個毒瘤,只顧眼前利益,瘋狂的種植英粟,就算是在她這個時代贏了,等她死了,或者說離開了這個穿越的世界,全是東亞病夫,而且沒有一個人能打仗的新羅很危險,甚至華夏也會很危險,善于武力的外族會紛紛入侵,什麼鮮卑,什麼吐蕃,什麼蒙古都會來,把這個歷史改變的越改越壞,越改越糟,傳承幾千年的華夏文明因為英粟毀于一旦,局面就不是她這個穿越者能夠控制的了。
    嗯,這就很危險。
    木子希繼續策馬狂奔,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玉米地,卻是綠油油的,長勢非常的喜人。
    老高的青紗帳,听得見有知了在叫,翠綠又密密匝匝,高的像堵牆,玉米纓子高高昂起像個紅纓槍,有的玉米纓更密更厚的,就好像吐出一面旗子一樣。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青紗帳里好像有人影子,防曬的草帽時不時就閃現,好像年紀很大了,佝僂個身軀在忙活。
    毗曇點頭一笑,喊道“老伯,我們是獵戶,來這里討點水喝可否?”
    青紗帳里出來人了,非常熱情,拿出葫蘆就要請他們喝水,毗曇一悶葫蘆咕咚咕咚灌進肚里,喝了個爽,看得出來他是真渴了,關鍵喝著喝著,直接噎著了,好一陣不舒服
    木子希連忙開門見山“老伯,您們黃金米長得怎麼這麼好?我們那里的全部都變黑了,出來的粉連天空都變黑,都說是邪門了。”
    “其實我們種的不好不好,中間蟲子有點多了,隔壁村說我們種法也不對,”老伯拍拍草,直接坐在田埂上,趁著這功夫也喝喝水,又說,“那時候,發黃金米還給我們發了一張種植的告示,我們都是莊稼漢,不認識那點麻雀字,等我們種下去,苗子長了大半截的時候,隔壁村就跟我們說,種這個玩意兒要大量的澆水,有條件的要種到水里去,這樣的話可以防止長蟲。”
    木子希都笑了,什麼玉米要種到水里去?聞所未聞啊。
    老伯說也疑惑,水稻種在水里蟲未見少的呀,這麼教人莊稼事的人,肯定沒有種田的經驗,就拿孔子的話來說,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但是木子希心里明白,他們那些政府官員,因為受美室是中國穿越者的燻陶,漢文程度都不低,不可能搞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美室一直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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