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還是一個間諜啊—”美室向木子希一點一點逼近,一絲絲沁人心脾的香氣此刻卻像毒氣一般,往鼻子里鑽,往氣管里鑽,甚至往肺里鑽,“且告訴天明公主,她遲早會死在我的手上!”
    說完,美室把扇子一收,冰涼的扇子尖從木子希的鼻尖劃到她的下巴。
    “啪!”木子希一把把了美室的扇子打到了地上,“這個侍衛,我不干了—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保護您呢?”
    終究還是不忍啊—木子希努力地壓制住壓制住心里沖天的怒氣,就像窨井下投了一掛鞭炮,又迅速用幾千上萬噸的大山壓住了,炸不出窟窿眼兒,只有毫無意義地悶響一陣……
    愛情這東西,能戰勝性別的大山,可它戰勝不了年齡,戰勝不了觀念啊……
    “你滾—你有什麼權力對你的上司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美室瞬時收斂了笑容,微抿的嘴唇發著顫,圓圓的臉就像繃緊了的氫氣球,一點火就炸了……
    “庾信公子—我們走!”木子希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狠狠地拖起了椅子上的金庾信,刀一劃 ,繩子利利索索地滑脫下來。
    一個侍衛和一個學生走了出去。
    滴滴答答的流水,像鐘表一樣,循環了一秒又一秒,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美室的臉色更加沉重了,像天上堆壘成城的雲氣,簡直是裹上了鉛塊
    “姐姐啥時候心軟過了—不過是長得像你的畫中人的男子罷了—看在我這麼識人無數的份上,我可以去幫你找找!”
    “閉嘴—”
    美生聞言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斯多含成了現實里的斯多含,而阿玉也快成了現實里的阿玉……
    但是當電影變成了現實,恐怕只剩悲傷逆流成河的淚水,就像孟姜女,白蛇傳。
    多少次以為她不在世上,沒想到突然出現,卻是這樣……
    而木子希,已認準了她是這樣的人,既然美室殘暴,那麼每一個新羅人都有責任把她殺死。
    伽�人的遭遇,激發了木子希憤青的那顆心
    不想啦—不想啦—不想啦,從此而後,就不要想溫閑琴—只當現在那個美室,只是披著溫閑琴的皮的美室罷了,就像伯邑考第二次見到的是披了妲己皮的狐狸一樣。
    她只是對自己撒了個彌天大謊—一個為情感所執迷,一個早就被識破的間諜,只怕只能成為天明公主手中無用之棋罷了。
    好—紙上那個任務還是完成了才算好吧—
    于是,木子希安頓好了這金庾信,又開始了跟蹤美室
    為了那張斯多含之卷……當一回無情無感的斯多含……自己可不能再如電影里演的傻小子了。
    她喜歡把東西一直縫在自己的衣兜里,然後外套一直不會換,多少次,自己因此輕嘲她太持家,是個娶回家當老婆的料……
    她愛泡溫泉,可是偏偏喜歡在自己那故作嬌羞,共浴非得蒙上木子希的那雙小得不能再小的眼楮,道什麼“非禮勿視”,可蒙上之後,卻換來溫閑琴的一通亂撓……
    她愛吃雪梨,于是自己嘴損說她一句︰“閑琴啊—你長得像雪梨!”
    于是她借這個機會黏上了木子希,非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她因為臉型,越劇老師總會說一句︰“笑面虎!木子希咋沒來上課?”
    她倒好—老師說是笑面虎,就當全班人說︰“木子希今天妻管嚴發作,奔醫院去了!”
    惹得全班人哄堂大笑。
    她是摩羯座,而木子希是天秤座,總是嗔怪為什麼木子希比自己早生了兩個月,然後非讓木子希稱她為姐姐。
    回顧得越多,木子希越是躁得慌……
    一片微霞掩了木子希那青白臉,那些美妙的時光早已過去了,美室早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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