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巡人”本身卻不容樂觀,他也失去意識躺在那里,只是眼眶內的人造眼球釋放出如此威力似是以自身質量為代價的,因此射流噴射完畢後它們亦是什麼都沒剩下,前後左右再次空空如也。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經過高溫的瞬間洗禮後,附近的皮膚都已經焦黑了,最嚴重的一小部分甚至已經有了碳化的跡象。
另一邊,巨大的靈力束在這臨門一腳時被這強力阻擊給打散了,並且被消耗了大半,而余下一小部分則飛散的範圍非常大,不少已經飛到了預設的戰場範圍之外,所以雖然沒有徹底完蛋,可要再想重新聚集起來二次發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得花時間好好搜集一番才行。
事情發展到這里,就該說說進洞的兩人了。
盧珊珊在外面三個各顯神通到和神棍對話結束時的這段時間里,一直跟在項驁身後提供側後預警並打打下手;而後者端著機槍且戰且進,一路上經歷了大小四場戰斗,一共干掉了十余個負責留守的“神墟”武裝人員,最終抵達了最深處;在這里,一個長期並異常隱蔽的洞中營地就出現在了眼前。
內部燈火通明,不僅裝備了發電機、完整嚴謹的電路鋪設,還有打通並連接地下儲備的自來水,各種所需設備自不用說,光是大小屏幕就有幾十塊,看起來就是tvcs山洞里那個的縮小版。
然後專用的休息區、餐飲區都劃分的十分清楚,明顯是“神墟”經營已久而非臨時落腳的那麼一個地點。
用全息瞄準鏡掃了一圈,隨即就看到了兩個人,他們狀態好似元神出竅正在干什麼很重要且必須安靜安全的樣子。
項驁看清後沒有二話當即扣動扳機準備把這倆貨給撂倒再說。
結果子彈是打出去了,眼前卻是一黑,因為有個人影在這一剎那以極高的速度閃到了跟前,愣是用胸膛強行擋下了他打出去的至少二三十發7.62x51毫米鋼芯穿甲彈。
彈頭命中後大多數跳彈彈飛了,還有少部分正正當當的撞在上面,頂扁了彈頭落了地。
不等他看清楚是個什麼怪物如此可怕時,對面一拳已經砸了過來,拳鋒直往腦門上打,不用想也知道這要是給打中了,那腦漿估計能崩到頭頂十多米高的天花板上去,至于擋肯定也是擋不住的,所以只有躲。
往兩側閃需要雙腿發力傳遞到腰,往下閃需要屈膝弓腰,這些都是兩段動作,時間上來不及,要用了肯定是剛做了前半段,後半段還在路上就已經被捶死了。
因此項驁選擇最簡單的向後後仰身體,這也是拳擊中閃避直拳很常見的動作。
但選它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比如此時並不知道對方的臂展如何,雙方距離又比較近,只要這家伙的胳膊比常人稍長,那後仰就是無效的,腳下不動無論怎麼仰也躲不開,除非來個背摔直接躺地上,不過對于當下眨眼間便定生死的情況來說並不現實。
而隨後證明這個決定很對,運氣也非常不錯,因為來者的拳鋒在距離這邊皮膚還有橫一指之隔時成了強弩之末,沒了繼續向前運動的動力。
這人見狀立即擰腰轉胯企圖找補一下讓拳頭二次啟動,不過有了這個緩沖項驁就為自己爭取到了寶貴的反應時機,此次直接下潛閃了個干干淨淨,然後將下垂的槍口往上一挑,準備往臉上打,心說剛才你擋得住大概是穿了什麼黑科技制成的防彈衣,但面門暴露在外可防不住吧?不信你的臉皮也有這麼能抗!
心到手到,槍口指到了卻沒機會扣扳機了,因為不到半秒鐘內這家伙的手也到了,並用手掌往機槍頂部的機匣位置猛的一拍,這邊只覺著從手到胳膊再到肩膀和過了高壓電一樣,瞬間脹痛無比,而電是沒有,那只能是遭到巨力鈍擊後的感覺。
比身體反應更夸張的是手里的槍,這麼大一個金屬制成的堅固軍工品,被一下給打成了一堆扭曲的零件四散飛射,等再用余光往下看的時候,手里只剩下了一支槍柄,剩下的啥都沒了,甚至槍管飛出去後還插進了旁邊的岩石之中,這要戳在臉上,那早給爆頭了。
不過發招者也挺意外,在他的概念里項驁挨了這一下即便不是直接中招,也會因為力量的傳到導致機槍立馬脫手,然後輕則雙臂一起脫臼,重則給扯下來都不意外,可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沒有後面說的重傷,連槍柄都還沒掉,身體從強度到素質都堪稱極為罕見。
項驁眼下也看清了來人的長相,和在19區外劫走艾洛蒂的那貨非常相似,這個相似不是個體之間的細節和特征有多像,而是都給人一種“似人非人”,打眼一看貌似沒什麼毛病,但細細端詳卻又處處別扭,還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的感覺。
一旁的盧珊珊反應倒也算快,在雙方于倏忽之間的過招後端起手中突擊步槍也要往對面頭上打,但同樣沒成功——
他用另一只手反手一巴掌抽在護木上,毫不意外的也將金屬的槍體給打了個四分五裂,只是這姑娘的身體可沒法和項驁比,因此不僅槍完了,整個人也順著發力的力道雙腳離地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兩圈才狠狠的摔在石頭之上,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既站不起來兩條胳膊也不能動了,那是因為肩袖被剛才的力道撕裂,現在別說再戰斗,連抬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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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此時自是無法顧及她的,撒手扔掉槍柄也不去拿什麼手槍和刀,就著距離夠近向前一撲雙臂便環抱住這貨腰上,隨後雙腿至腰背一起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外拋。
的確是全力,自從項驁練習摔跤這麼多年以來還從未用過這等力量去摔一個人,哪怕是參加那達慕大會與巴特雅決賽時也沒有,當時屬于全力以赴了但沒有拼命,因為感覺沒必要,但眼下這次,是非常有必要的。
出手的一瞬,他只覺著雙臂之中的這個人太重了,像抱了一塊鐵一樣。
後者則自信哪怕是跤王來了也摔不動自己,結果他失算了,雖然遠比摔正常人來的費勁卻也成功拋了出去。
只是距離和高度都要縮水了很多,但依然讓他在輕敵之下無法維持穩定的體態,最終以一個倒栽蔥的姿勢懟在了地上。
這可是天靈蓋和地面硬踫硬,要是個肉體凡胎,哪怕是戴著防彈頭盔這腦袋受得了那脖子也受不了,但這家伙就可以,在“ 當”一聲落地後也個吭都沒打,順著著地的慣性做了個前滾翻便又站起來了。
<1911,一口氣將彈匣中的子彈全打出去了,其中大部分打在了手臂上,因為對他用這個姿勢格擋擋在了面前,不過也有兩發是最初打出去的,憑著速度夠快趕在雙臂擋過來之前命中了,一發額角偏左,一發右側眉骨上。
只是能打死棕熊的子彈,只是擦掉了這貨的兩塊皮,露出了下面灰白色的顱骨;至于顱骨表面,則連一點彈痕都沒留下。
不過項驁並不奇怪,在確定對方不是靠防彈裝備抵擋子彈後,就想胸前連機槍的穿甲彈都奈何不得,那比胸骨更硬的顱骨當然也不會怕威力小得多的手槍彈丸。
因此項驁想打的是眼楮,但說的容易,真操作起來在目標反應快移動動作更快的前提下,想要做到實在難于登天。
接下來換彈沒時間,拔刀也一樣,對面撤下交叉的雙臂拉開拳頭就攻了過來,這邊退無可退,也晃動臂膀與之戰在一處。
但用槍都打不過,徒手格斗又怎麼能行?這是項驁第一次在搏擊上感受到了那種處于巨大劣勢位才有的壓力。
不過他從來都不是莽夫,知道硬來不行拼了幾招心中有數之後立即改變戰術,從陣地戰變成游擊戰,利用附近還算寬敞的空間和對方展開周轉。
雖然因為此人的速度也快而狼狽的很,幾乎就是被追著揍的局面,可也暫時維持住了不讓前者迅速干掉自己的局面,雙方便這麼一追一趕的拉扯了起來。
之所以能不被一下追上,則是項驁終于發現了對面一個小小的弱點,即好像不會尋常的跑步,只能用短距離沖刺的方式一頓一頓的前進,確切來說就是移動時是極其短促的,一次能在眨眼的工夫里向前突進十余米,不過之後要緩上兩三秒才能開始下一次動作,若強行連續兩次以上,整張臉都會漲得通紅,好像機器過熱了一樣。
由此,這邊只要不在突進中被抓住或打中,就能利用這點反復閃避,讓他始終都在追卻總距離追上還差著那麼一步。
但不用想也是個危險系數很高的活計,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每次自己的反應都能保持在最好狀態,所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最近的一次一個沒留神躲的慢了半拍,被這家伙沖過來一記後手重拳就給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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