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仔細听完陷入沉思,正琢磨著怎麼逐一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趙夢潔接話道︰
“我想我可以試試。”
“學姐,你能辦?”
“嗯,清理和發電我都可以,都能用靈力完成。”
項驁沒有馬上想明白靈力如何清掃深層污垢,只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超聲波除塵;而怎樣代替電源這個卻是馬上了然——上次在馬來西亞,在“kv園區”里,她就是出去鑽入電線內造成過載短路引起的火災。
換句話說,這靈力在能量角度上與電力是有共通性的,那在關鍵時刻應一下急,自然是沒問題。
而事實上這種猜測一點沒錯,余杭把機器搬過來,拆開外殼,趙夢潔便雙手扶住邊框,然後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東西從接觸位置流轉出去飄進殼內,一番游走過後再回到體內,等將其倒過來時,一切沉積之物不管是什麼,全被結成塊剝離了下來,並順著重力撒落在地。
此時探頭往里看,會發現內部除了磨損痕跡無法抹除之外,其余的均已光潔如新。
充能則更簡單,只是趙夢潔把單手換成了雙手,靜靜的維持了一會兒後這台已經四五十年沒有使用過的放映機,再次轉動了起來,內部零件互相配合產生的聲音,會讓人有種它是有生命的鮮活感。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艾洛蒂的了,她將相機拿過來,按照項驁前面說的那個原理先進行了一輪試驗,閃光燈亮起的剎那,原本只是一個相對有限的覆蓋範圍,在經過聚光器與鏡頭的“加工”後出現了爆炸式增長,剎那間幾乎將大半個山洞照亮了,雖然只是一瞬,但效果非常的好。
驗證成功後眾人非常振奮,這是掌握了一種力量倍增器般的殺手 。
不過項驁似是還不滿意,他道︰
“我又想了想,對方如果發動集群沖鋒,那多次曝光+十條槍還是不保險;而且暫時失活這麼多目標,根本打不過來,其余的一旦恢復並散開隊形,再想實現拒止就難了。”
“驁哥,那你還想做什麼改進?”余杭道。
“條件有限,改進是沒有空間了,那就換點花活兒,賭一把。”
“賭什麼?”
這邊沒有回話,只是拔出刺刀,又撕開包裝,拿出一塊隨身攜帶的一次性酒精消毒棉在刀刃和掌根的位置一起擦了擦,然後對上面便輕輕一劃,一條不深不淺的血口當即出現。
他用力攥了攥拳頭,讓傷口里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下來,而另一只手此時已經收好刀在下面接著了。
在收集了四五滴後松開手掌重新戴好戰術手套,接著把掌窪里的鮮血一下全涂在了放映機的鏡頭上。
“這樣可以了,我要賭我的血對它們有沒有效果。”
“以在馬來的經驗看,我賭肯定有。”趙夢潔道。
“那就試試吧。”
說干便干,十人這次全體出動,悄悄的前進到出口位置,然後開始架設機器。
余杭看到那些燃燒著淡綠色火苗的壁燈,道︰
“這什麼玩意兒?怎麼還是綠的呢?和鬼火差不多。”
“和鬼火沒關系,但有這種顏色是因為它的燃料就是魂魄,有多少盞,說明里面困住了多少正經受折磨的靈體。
前有用拘魂制造活死人,現有這個,看來‘小五師’很擅長在魂魄上做文章。”趙夢潔道。
“那一個人的魂能燃燒多久?”
“視每個受害者的情況不同而定,但肯定不是取出來直接用的,要經過一些加工。
我猜這個家伙平時沒了燃料一定會出去抓人,如果走訪一下這附近的村子,失蹤案絕對少不了。”
“那這人也太操蛋了,還加入什麼越南民族主義組織,但 起他的同胞來一點也不手軟。”
另一邊,一切已經布置完畢。
項驁最後一次仔細觀察了一下前方情況,確定這時候出手的效果最好後,又強調了一遍讓其他人都把槍端好了,萬一這招不管用,還得免不了一場真刀真槍的火並。
隨後快門是他親自按下去的。
位于放映機後方的相機“ ”的一聲將閃光全部打入了前者體內,而因為有血的原因,原本純白的光再出來時竟成了紅色,平添了幾分凶狠。
遭到突然照射的活死人士兵們,反應和預想中的差別很大,不過不是不好,乃是好過頭了!
因為它們既沒有被定在原地,也沒有被打出靈魂,卻是集體發生了爆燃,好像方才發射出去的不是普通的光,而是核彈爆炸時候產生的光輻射。
或者說哪怕是光輻射也沒有這種效果,因為每一個籠罩身體的火球都是在剎那之間形成的,等炸開時它們從頭到腳都被金色的火焰染滿了。
那種金色在場的所有人前不久都見過︰和項驁噴出的氣而燒起來的“陽火”別無二致。
不過相比于“大煙囪”,這些個破爛可就經不起一時半刻的燒了,爆燃產生的外焰只是向上沖了一下,還未達到最高點時候,一切已經結束,留下的只有一堆堆焦黑的印記,其余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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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的戰果也是極為可觀的,350多一次便被消滅了超過200,剩下的又經過兩次補射後就已被全部清掃干淨。
“驁哥,要知道能這樣,在營地北門時也許就該用一下,不然也不至于折騰這麼久了。”余杭道。
趙夢潔接話說︰
“當時那蠱物體量龐大,根基深厚,這種短暫的光照只能停留于表面,還是直接上明火狀態的‘陽火’來的保險。”
“哦,好像也是,那這就相當于一個是穿甲彈,一個是高爆彈,一個作用面積小但卻是個數值怪,誰擋誰死,一個作用面積大但啃不動硬骨頭。”
在免去了一場原本必然要發生的惡戰後,眾人恢復搜索前進,這次一口氣便抵達了這座“三進”結構地下巢穴的最深處,那里有一個在地上挖出來的浴盆似結構,里面注滿了類似人體遭到“爆漿”攻擊後融化而成的膿水的粘稠液體。
重要的是,在這中間坐著一個男人,全身除了上半截脖子和腦袋露在外面之外,其余部分均浸泡在其中。
現場沒誰認識他,但直覺告訴項驁,眼前這貨就是苦苦尋找的“小五師”。
此時後者的狀態看起來非常差,面色灰白,嘴角甚至還掛著殘留的血漬,在看到這支荷槍實彈的復仇小隊站在自己面前,也只能頹然的抬起眼皮看了看,仿佛這個動作已經耗盡了此人所有力氣,至于反抗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我知道了,驁哥你燒死了的那個蠱,是他喂以血肉煉成的,兩者之間有種接近于共生的契約關系,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當場暴斃,如果當時燒的是這家伙,蠱也會迅速衰亡的。
目前此人還剩一口氣,大概全是靠池內之物吊著呢,只要將其拖出來,最多幾句話的工夫,就得死個透。”趙夢潔道。
“我也明白了,怪不得他把玩龜縮戰術呢,敢情是自己連動都動不了了,驁哥,這咋處理?”余杭道。
項驁說話前先伸出手道︰
“把你的槍給我用一下。”
“啊?機槍不更好?為啥還非得用步槍?”<as給遞了過去,前者一接,再將身上的刺刀拔出來裝上去,然後繞到側面對準腦袋便懟了下去。
這一下力量多大自不用說,只說十多厘米的刀身全部扎進去後,兩臂一較力,硬把“小五師”從池子里給挑起來了,等挪到外面用力一甩,一個看起來又矮又瘦的老頭就這麼赤裸著身子側摔在了地上。
但他的生命力確實頑強,頭上頂著個對于常人來說可以立刻致命的貫通傷卻仍然沒死,還有一口氣在一進一出的不停倒。
不過項驁也沒打算這麼就完事了,他將刺刀拆下來,隨即一腳踏上去,將人死死的踩住了,左手伸下去便上下運作了起來。
不過三兩下,人頭被割掉。
用鞋底將刀刃上的血污擦干淨,腰上帶了一路的鋁熱劑燃燒彈終于派上了用場,拉開保險一扔,如同炮竹中大呲花一樣的超高溫噴射出來,然後將一顆腦袋一個身體在片刻後全部焚化到連骨頭渣都沒剩。
趙夢潔看著這一切,道︰
“師父說‘大柏郎’死時也是落了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他這做徒弟的用這種死法,也算是一種‘傳承’了。”
“如果不來殺他,他還能恢復到之前嗎?”余杭問。
“不好說,我估計會但這個時間會非常長,可能要十年起步。”
“這麼久啊?”
“嗯,降頭術、下蠱都是這樣,如果施術者最為得意最為強大的法門被破了,培養的蟲死了,那最輕的結果也是被反噬拿走半條命。”
“那還只能贏不能敗呢,風險有點大。”
“也不是完全沒有避的辦法,但很麻煩,比如找到一個生辰一致,必須精確到分的人來,接著用一根專門打造的木制長釘,在四周刻上自己的八字,最後從天靈蓋釘進去,只要這人挺過七天沒死,就會進入一種‘不死不活’的狀態,屆時再長期養起來,等萬一哪天遭到反噬時,他能作為替死鬼擋住,即便太凶的那種沒法完全擋下,也能幫著承擔下一部分,讓本主兒的受創程度降低很多。”趙夢潔道。
“這麼邪惡?一听就知道誰用誰肯定不是什麼好餅,呸。”
余杭說完朝著“小五師”死掉的位置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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