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全當是壓馬路了。不過你說那里打過一場著名戰役,叫什麼?”
“就叫‘卡斯泰爾諾達里之戰’,發生在1632年法國內戰期間,當時的法皇路易十三率軍在此和造反的貴族德蒙莫朗西公爵所帶領的叛軍交戰,最終路易十三獲勝,此戰也成了當時的一個轉折點,從那以後叛軍的士氣就一蹶不振了。”
“外國人這些歷史我是一點不明白,一六幾幾年,那時候咱們是什麼朝代?”
“明朝末年,再過12年明朝就滅亡了。”
“應該屬于冷兵器為主,火器為輔的一段時期,我記得板甲也是那段時間發展起來的吧?”
“板甲是14世紀初誕生的,15世紀中葉已經非常成熟,1632年都是17世紀的事了,全身板甲的重騎兵隨著大口徑火繩槍的出現已經開始沒落了。”
“你說你怎麼能把這些東西記這麼清楚呢,我看一遍可能當時記得住,一轉眼自己就忘干淨了,下次想說的時候和沒看過一樣。”
“因為你不感興趣而已,不然你對哪里的妹子有什麼特點,對不同類型的要怎麼搭訕這些怎麼能如數家珍呢?”
“哎,你要這麼說的確是,人生要沒了情情愛愛那得多無趣啊。”
“理解。”
“不過驁哥你也別光說我,相比起來你一點都不賴,和我一起的女孩子有真心的但大多數還只是各取所需走腎不走心隨便玩玩的。
但你不一樣啊,每一個圍著你轉的都是死心塌地。
光這一點我是非常以及極其的佩服,並且我追誰還得上心機,怎麼創造偶遇,怎麼撩撥,怎麼欲拒還迎,可我觀察過你,你完全不需要啊,你是往那一戳一站,姑娘自動就被你吸過去了,言而總之,魅力這一點上,我覺著我是不如你的。”
由于第二段的那句話水歡爺說過類似的,所以又是听得項驁眼角跟著跳了一下,但余杭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只得說︰
“換個話題,還是聊點歷史吧。”
結果天不遂人願,越不想什麼越來什麼,迎面來了兩個棕發碧眼的白人美女,其中高一些的那個也徑直走到跟前,遞過來一張小卡片。
項驁接過看了一眼,憑著目前還是二把刀水平的法語,大概明白這是寫了一串自己的電話號碼,還有一個賬號,翻過來背面更是寫了一大段話,大意是“在你們吃飯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我目前住在鎮子里的哪哪哪,你下次從兵營里出來的時候,我們可以約會”。
被外國異性搭訕這是人生中的頭一遭,不過想來天下這般事估計都大同小異,所以這邊出于禮貌將卡片收好,並用法語回道︰
“謝謝,到時聯系。”
對面姑娘笑顏如花的點了點頭就跟著閨蜜走了,余杭則是一臉艷羨道︰
“你看你看,我說啥來著?你簡直和個大磁鐵似的,在街上隨便溜達,洋妞都能往你身上撲;而我這麼一個來自遙遠東方的純情小帥哥就這麼被華麗麗的無視了,挫敗感要爆炸了有沒有?”
“你太白淨了,等新兵連四個月結束後估計會好一些。”
“嗯?什麼意思?”
“歐美的審美和咱們那兒區別挺大,這邊的女人不喜歡瘦白高的韓式小生,喜歡孔武有力的硬漢,你的風格明顯是前者,要不是‘甄選期’增重了不少,那還得加一個‘更’字。”
余杭聞言深以為意的點點頭,道︰
“這個說法我的確听說過,但也別說歐美,國內中意你這款的少了嗎?駝子那個前女友慕露雪最初看上的不就是你嗎?”
項驁挑著眉毛撓了撓臉,遂道︰
“咱能說點別的嗎?”
“哈哈,再說一句,這個是電話我看得出來,那這個呢?”他指著卡片上的另一段數字問。
“skype的賬號,類似國內的qq吧,算是歐洲比較主流的一種社交軟件。”
“ ,一次給的夠齊的,我看沒直接約你去開房已經是繃著了。”
這邊沒說話,只是遞過去一個眼神,余杭見狀笑道︰
“不說了不說了。”
而話至此處兩人也走到了當年古戰場的遺址,周遭經過修繕已經形成了一個類似公園的所在,哪里發生了哪場戰斗都會有立在路邊的大牌子介紹一番,然後還有一些人工搭建的景觀可供外地游客留影。
所謂有可能撿到銀幣的地方則有專門的一條線路指引,歡迎旅人前往探尋一番。
當悠悠蕩蕩的順著鵝卵石小徑快走到目的地時,余杭猛然臉色一變,罵道︰
“操,真是冤家路窄,這幾個苸] 趺匆蒼冢坎蝗緙隻 崆埃 壅舛 褪帳傲慫 牽俊 br />
這話剛開口項驁便看到了,是郎弘歷那幾個,不多不少,五人全都在,看起來到的比這邊早一些,也是一副四處走走停停的樣子。
“本來是想在營區外的那片灌木叢里下手的,既然在這踫到了,那在這兒也無妨。”項驁道。
他說的灌木叢是一條返回基地的必經之路,里面有一條頗有年代感的石板路可供通行,兩邊都是能夠藏人的小樹和其它植被;當時想的是提前埋伏在里面,等這五個家伙過來的時候跳出來一頓暴打,最好打完了能扒光了捆樹上找人來領那效果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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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雙方互相發現了彼此,對面勢必有了警惕性,再搞伏擊戰效果恐怕要打折扣,所以這邊沒有反對,而是同意了余杭的提議。
後者聞言當即晃了晃腦袋,說︰
“驁哥,你給我打掩護,我先開第一炮!”
“打什麼掩護,一起上!”
說完邁大步沖著郎弘歷便過去了,這貨看到兩人尤其是項驁後本能的有點發虛,但再看身邊的狐朋狗友都在,心說上次讓你得手是我們輕敵了,這次拉開架勢看你們怎麼雙拳敵四手。
關于找茬兒,那對于這邊來說太輕車熟路了,所以到了跟前沒有二話,伸手拍了拍居中者的頭,道︰
“看你這張臉比外面卡車的轂轆都大,上次我朋友讓你吃屎你也沒吃,不如這樣吧,把臉皮割下來給我倆當擦 紙,還能反復利用,算你為環保事業做貢獻了。”
拍頭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動作幾乎沒有之一,所以對面也沒心听這話說的是什麼,在拍到第二下時抬臂擋開掄拳就打。
那剩下的便沒什麼可說的,誰能等下還站著誰就是道理。
然後讓五人恐懼的一幕再次重演——
余杭屬于一對一時不容易拿下的,項驁屬于砍瓜切菜的,不過自己是被當菜砍的那個。
這人不僅兼具了力量、反應、速度等這些指標和個專門為打架而生的怪物一樣,身體堅如磐石,尋常拳腳哪怕是使出全力轟在上面作用聊勝于無,想往要害上招呼又總能被閃開或格擋住。
當然這些只是防守層面的,真正可怕的還是進攻,精熟刁鑽的格斗技巧配合無人可擋的勁道,那表現出來的效果便是摧枯拉朽。
五人眾除了一個和余杭纏斗暫時沒被ko之外,另外四個分別遭到掃腿、擺拳、勾拳、抱摔四招的終結,反正只要被項驁蓄好力給一下子,絕無還能站著的可能。
其中郎弘歷作為罪魁禍首給揍的最慘,這邊將其擊倒後也沒往別的地方招呼,而是使出一記足球踢,腳尖結結實實堆在左邊的臉蛋子上。
巨大的穿透力蕩滌而過,外表看著一點事也沒有,甚至連皮都沒蹭破,但里面卻遭了殃,一側的牙齒全給踢下來了。
地上之人痛苦的翻了一半身斜躺在那里被自己的血水嗆的狂咳不止,而吐出來的東西里就包括十幾顆牙。
項驁則塌腰攥住衣領將其單臂拉了起來,並道︰
“回到兵營知道該怎麼說嗎?這些傷是不是今天看風景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如果你敢說別的,我保證會讓你比現在慘一萬倍,比如把你這小三角眼摳出來塞進你的菊花里!
老老實實待在你們那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該打漁打漁該養豬養豬,沒事滿世界亂跑現在挨捶了吧?
還有,我和我兄弟睡在上鋪不太舒服,晚上立馬抱著你們的鋪蓋卷滾開,把鋪位讓給我們!”
他們五個中有兩個人睡下鋪,其中包括郎弘歷自己;而這邊指的正是這兩個。
再看余杭,剛剛解決戰斗,自己掛了一點彩,但對面是被他揍的夠慘的,本來一張平臉現在愣是快給打凹進去了,反正整個頭滿是鮮紅,看不出來哪是鼻子哪是眼。
“驁哥,看來我這比你差的實在太遠,我打完一個的空,你居然弄趴下四個還做了一通思想教育,不服不行啊,牛逼!”
“我也就這點特長了。回去換床,一起住下鋪,這幾個傻逼要是主動滾蛋還好說,不主動的話咱倆把他們的鋪蓋全扔到茅坑里去。”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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