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交流生都還活著，所有這些尸體，都來自一種名為“替身”的詭，其能力使用者來自羽林衛。
所以聖夏和新夏的交鋒其實早已開始。
“賀公子，請您小心截教的‘轟天雷’，此人極為危險！”流火說完便離開了機場大廳，他不想與衫縣的本土勢力發生沖突。
賀鳳鳴再次將目光投向成笑笑，這個女孩挺有意思，並非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單純。
所有交流生實際上都在羽林衛的保護之下，這次機場爆炸，他們都躲在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可她來了，為了取趙休的尸體而來，看來除了是聰明，她的膽量也不小。
不過，膽子這方面趙休在灰霧里也見識過。
“賀鳳鳴學長，希望您能把趙休的尸體還給我。”成笑笑束起馬尾辮，戴著平底眼鏡，眼中沒有了以往對待他的平和感。
“機場死了這麼多人，就為了要回他的尸體？”賀鳳鳴看著這個女孩問道。
成笑笑搖了搖頭︰“我沒想到一次普通的學生交流會會發生這些事，權力的交鋒比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賀鳳鳴學長，這次機場發生的重大危機，對衫縣的形象和治安是個打擊。
作為交流生，我們的話會影響大眾對衫縣的評價。”
“我的學弟學妹們對您很有好感，如果您把他的尸體交給我，我想對公眾的影響會降到最低。”
賀鳳鳴點了點頭，問道︰“這就是你用來交換的籌碼？”
成笑笑失落地搖了搖頭，說︰“賀學長，這不是一場交易。”
“這只是一次請求，以您的身份地位，我沒什麼能拿來交易的。關于衫縣的風評……”
她看著一片狼藉的候機大廳，以及那些真正死去的平民，眼中滿是悲痛。
“就像您上次說的，我沒有權利說什麼，我只是想拿回他的尸體。”
“人死債消，我不會在他的墓碑上留下名字，給你們添麻煩。”
“拜托了！”成笑笑低頭鞠躬。
“自己去煤廠取吧！”賀鳳鳴說完便轉身離開。
從現在起，關于趙休的麻煩徹底終結了，然而關于賀鳳鳴的麻煩卻仍在持續。
研姥姥、截教、羽林衛，這些勢力最好不要再有交集。
他當下的首要任務是擺平賀氏莊園的事，進而徹底掌控這片土地。
回到賀氏莊園，胡醫生正在院子里與管家交談。看來魔瓶對賀直流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加快腳，顯得比較匆忙。
“胡醫生，我父親的病情怎麼樣？”
賀鳳鳴展現出作為兒子應有的關切。在衫縣發生重大危機的情況下，他放下手頭事務回來探望父親，親情大于工作。
他的演技越來越成熟了。
其實不用等胡懷明的答話，王管家的表情已說明一切，他面露喜色，但憂慮仍在。
看來賀直流的身體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反觀胡懷明也是帶著遺憾的表情，他似乎是真心因為沒能治好別人而感到遺憾。
“公子，孝心感人，可惜胡某讓您失望了。”
從昨夜薩娜被折磨得瀕死那一刻起，胡懷明對賀鳳鳴的態度就有了轉變，當時他眼中的厭惡十分明顯。
顯然，賀鳳鳴表現出的冷血，讓這位醫生很不滿。
“賀公子，魔瓶里的液體對縣尊的器官衰竭有一定作用，但效果有限。”
胡懷明說道，“我做過很多研究，這種液體對外傷有用，能讓人恢復到當下最健康的狀態，但它無法激發一個人的生命力。
它無法讓一位老人恢復到年輕時的體力充沛，縣尊的身體損耗太嚴重，短時間內或許能顯著改善，但魔瓶對同一個人的效用會逐漸降低。”
胡懷明瞥了一眼賀鳳鳴的手臂。
“比如說一個人手臂骨折了，第一次喝能迅速恢復完好，但如果骨折多次，效果就會逐漸減弱，到最後和普通水沒什麼區別。”
“好的，我知道了。”賀鳳鳴失望地點點頭。
而王管家今天卻顯得十分高興，他似乎對魔瓶的效果已經很滿意了。
“胡醫生，縣尊難得有這麼健康的時候，雖然這瓶水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但能有這樣短暫的恢復，已經是不錯的經歷了。”王管家說著，遞上一張支票，應該是支付胡懷明的診療費。
胡懷明沒有推辭，很謙遜地收下了一張面值500萬的支票。
“胡醫生，要是方便，您就在賀氏莊園里四處轉轉。我吩咐廚房準備了晚餐，都是下海市人喜歡的口味。”
王管家說完點頭示意，準備去陪伴賀直流。
“有勞鳳少爺您陪同了。”
等王管家走進三層小樓，胡懷明拿起那張500萬的支票，他看著上面賀氏的徽章。
“這報酬可真不錯，有了這枚徽章印記，憑借這張支票，在聖夏國南方我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胡懷明看著賀鳳鳴的臉，覺得還是那個18歲少年的模樣更順眼，眼前這個賀鳳鳴越來越讓人討厭。
“賀公子，您越來越像下海市那些權力階層了，我真該恭喜你。”
“下個月，等您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想我們也要兩清了。”
看來這個胡醫生很不滿意現在的趙休，一個不看重生命的人，便只剩下利益了。
賀鳳鳴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胡醫生，您是因為昨夜我對那個女孩做的事而對我產生排斥吧。”
他抬起右手，那寒光閃爍的魔鬼利爪顯得猙獰無比。賀鳳鳴用指甲劃過自己的臉龐，然而那張英俊的面皮絲毫未損。
“胡醫生，這只魔鬼手臂能奪走別人的臉，給自己戴上。”
“我原以為換一張臉，擁有全新的生活會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我錯了。”
這只魔鬼的利爪可以輕易在趙休自己的身上留下血痕，但現在卻無法抓破他的臉了。
“胡醫生，我的問題比想象中還要麻煩！”
“首先，我無法改變自己的臉了，再者，這張臉的主人似乎正在和我合二為一！”
說完賀鳳鳴把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恐怖的魔鬼爪子甚是駭人。
魔鬼胖燻的右臂︰將一張臉剝下，種植到另一張臉上，但...別戴太久。
“我原本以為那句別戴太久的提醒，因為臉皮會長在一起，但事情沒有這麼簡。”
“戴久了，賀鳳鳴就會成為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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