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袁慎被眼前這指鹿為馬的一幕,氣笑了。
她程少商是趙高投的胎嗎?!
“旁人都說我袁善見能言善辯,想來是他們沒見識過程娘子這般人物。”
程少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皇甫大夫和袁公子這麼幸運能見識到的。”
言下之意,只有面對你們,我才是這般態度。
哦,還有蕭元漪,順帶程始來著。
袁慎咬牙切齒︰“那可真是善見的福氣。”
瞥見那四名不似尋常家丁護衛的黑甲衛,袁慎搖著羽扇又笑了起來。
“不知凌將軍知道程娘子未被所有人見識的一面嗎?”
程少商只覺得這袁慎笑得真叫人討厭︰“子晟見識多多了,不似袁公子,大驚小怪。”
袁慎不笑了。
皇甫儀怕弟子袁慎下不來台,握拳掩唇輕咳兩聲。
程少商靈動的眼眸閃過狡黠的光芒,拿起一個水囊,扭開,手指在飲口輕點一下。
“大夫,艷陽高照,想必你是口渴了。”
程少商言笑自如,似乎方才言語刻薄的不是她一般。
“這水囊未曾喝過,便予大夫解渴一二。”
“啊?”皇甫儀頗有些受寵若驚,“對對,確實口渴了,多謝。”
皇甫儀上前幾步接過水囊,當下便喝了兩口。
“這是山泉水吧?很是清甜。”
程少商嘴角的弧度帶上了真心實意︰“不過是普通燒開過的井水罷了,大夫覺著清甜的話,多喝些。”
這清甜的“調味料”,是前前世遠徵弟弟為前前夫哥鑽研避孕藥的衍生藥。
作用是讓男子在房事上力不從心,做速度最快的男人。
她下的不多,剛好七年的量。
皇甫儀見程少商此時溫柔可親的模樣,以為剛剛只是小女兒家鬧小脾氣。
看著程少商年輕的面龐和身前的軺車,帶著些感慨道︰“思君令人老,軒車來何遲。
前些日子,我听聞你阿母腳崴的嚴重,怕她行動不便,便特意打造了這架軺車贈送于她。誰曾想,你阿父又將這車給了你。”
這下頭男怎麼就不懂得,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程少商又冷下臉來︰“這軺車是阿母贈予我和囡囡游玩的。
至于阿母的腳傷,不勞大夫操心,在阿父的悉心照料下,已經行走自如。”
“袁公子,麻煩讓讓”
程小妹配合的動了動韁繩。
袁慎僵著臉,往旁邊移了幾步,讓出了主路。
程小妹︰“駕~”
袁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現在的年輕人跟夏日的天一樣,說變就變。”皇甫儀搖著頭,又喝了兩口水。
曹成︰“陛下,凌將軍在外求見。”
文帝抬頭︰“你說誰?”
“凌將軍。”
“誰準他回來的!”文帝把奏章一丟,“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回來?”
曹成頭往下低了低︰“是一個人。”
“豎子!叫他滾進來。”
凌不疑︰“臣參見陛下。”
文帝站起身,一手叉著腰︰“朕不是叫你討不到新婦不要回來嗎?”
凌不疑︰“陛下說此話時,是在駐蹕別院。”
“你!豎子啊!豎子啊!”
凌不疑紋風不動︰“陛下,臣今夜來是有要事要說。”
“你現在還有什麼要事啊!”
“樊昌前些日子越獄,是臣安排下屬故意疏漏。”
“這樊昌越獄,是你設的陷阱?”
“是,臣命人故意放走樊昌,再暗中跟著他,發現他果然與肖世子的人踫面,對方還企圖殺人滅口。
樊昌恨肖世子過河拆橋,便向臣坦白,這些年來他之所以敢心生妄想,是因為肖世子告訴他,馮翊郡將和蜀中聯合,一起謀反。”
“雍王,是當年最早跟著朕打天下的兄弟,他身上三處重傷都是為朕所受。朕不相信他是幕後主使,樊昌一面之詞,不可信。”
“並非僅憑樊昌供詞,那些死士的身份已徹查了,祖籍馮皆為翊郡。且,臣在驊縣也派人去探過馮翊郡,兵馬頻頻異動。”
文帝知道凌不疑不會說假話,他既說馮翊郡有異動,那雍王……
嘆著氣坐下︰“建國之初,朕曾想邀雍王入都城共襄社稷,他推辭說自己年邁身疲故土難離……難道朕,對他們還不夠寬厚嗎?”
“人心不足,並非寬厚能夠填滿的。”
文帝沉吟半晌︰“子晟,你先去處置在京中的雍王黨羽。
朕下一道詔書,詔他入都城述職,他若無二心,就看他是否遵從朕的旨意了。”
“是。”
凌不疑利落退下,漏夜抓人。
“程娘子,少主公傳來信件。”
黑甲衛捧著一份竹簡,和一個四方的小木匣放在書案上。
這也不是凌不疑第一次傳信,程少商很尋常的打開來看。
這次的內容卻很不尋常。
“少商吾愛,容我喚你一聲��。雍王起兵謀逆,他是為當年偷換軍械之禍首,為國,為血仇,子晟已自請領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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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刀劍無眼,子晟將府邸私印奉上,若有萬一,吾之所有予��,若僥幸得歸,吾之所有屬��。”
程少商打開木匣,里面果真是一方私印。
這凌不疑,嘴上說得好好的,等他,轉過頭就出征去了。
以後,他兜里別想有一個銅板。
蓮房急匆匆的小跑進來︰“女公子,縣衙來了好些黃門內侍和侍衛,請你出去接旨。”
“我,接旨?不是阿父?”
“嗯嗯,是女公子。”
程少商帶著滿腹狐疑,走去縣衙,跪在最前面。
“制詔驊縣縣令之女程少商,仁心撫弱,勤慎賢淑,恭良溫儉,知書懂理,和心樂性,實屬閨門典範。擢為女史,侍奉皇後左右。特賜玉璧一對。”
“臣女領旨謝恩。”
程少商接過聖旨,轉身與桑舜華和程止對視一眼。
眼里皆是懵圈。
對文帝的神來一筆。
文帝︰倒霉義子太墨跡了,靠他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娶到新婦?延續霍家血脈?朕要把人給弄回都城來。
作為一家之主,程止掛上笑臉上前︰“諸位舟車勞頓,辛苦了,請到里間喝口茶。”
“程大人客氣。”
程止引著宣旨的黃門進屋,攀談打听。
桑舜華握住程少商的手,輕輕拍了拍︰“��勿憂,待你阿父打听打听。”
“阿母也不要憂心,凌不疑是聖上義子,此番多是因他之故。可惜不能繼續呆在阿母身邊。”
程少商听凌不疑說過,文帝對他的人生大事很是著急,但沒想到會這麼急。
桑舜華也不舍得程少商這個閨女,不由沉默了下,隨後道︰“也不知急或不急,我隨你先去收拾行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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