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馬如風兩指夾住一枚黑色圍棋，正準備放入棋盤，听到管家呼喚，手停留在半空，微皺一下眉頭，有些不悅地道“沒看見我和于老在下棋嗎？”
“有很重要的事情。”
“說吧。”馬如風臉色稍緩，輕輕將棋子落下道。
“松明剛剛傳回來消息，金陵那邊比武出現了很大變故，熊家不僅認輸，而且還曝出一樁丑聞。”
“具體……？”馬如風邊說話邊轉頭看向管家，顯然是很有興趣。
接下來，管家差不多用了足足10分鐘才將比武現場之前發生的事情，如實道出……
“很多年沒有听說過湯老的消息，想不到這一次他也出面了？”
“我想，他應該是為了雲峰那小子去的。”于全才一邊瞅著棋盤研究棋局，同時繼續道“老湯受𨫆道長前輩頗多，主動出面關心很應該的。”
“我就說嘛，道長老前輩不可能不管小峰。這次比武贏了，小峰在金陵就算徹底站穩腳跟了，那幾家原本就和他關系不錯，只怕以後會更加緊密一些。對了，現在股市上什麼情況？”
“回老爺，他們依然在股市上進行博弈，大概5分鐘前，‘金陵板塊’科技和創業股整體大幅下挫，現在開始企穩回升，股價相對穩定，但交易量活躍巨大。”
“官方有什麼消息？”
“‘江南省’省府發了一則通告，指明維護市場穩定決心，以保障就業，但支持科技創新。”
“聯系過仁杰嗎？”
“問過，仁杰少爺說，官方意思很明確，就是會力保就業人數多，能夠影響本地經濟的大公司，對于科技創新等新興企業則交由市場調節。他還說，‘江南省’官方這個決定缺乏遠見，應該舍棄一些效益不佳，或者盈利不強的企業，保住本地那些具有前景的科技企業才更加重要。”
“這孩子，把西方那一套盈利至上的東西倒是學了個通透。”馬如風跟著再問“他的建議是什麼？”
“仁杰少爺說，家族資金這個時候入場，他有把握獲利15以上。”
“去，打電話給仁杰，說我授權他動用家族儲備賬戶那500億，如果錢不夠，聯系‘民眾銀行’姜行長，可以調用家族300億授信，這件事情我和姜行長打過招呼。目的只有一個，全力狙擊程家核心兩家上市公司，直到他們資金回撤。是否盈利我不在意，但虧損額不得超過3，在這個範圍區間內，他可以放手去做。”
“好的老爺，我馬上去聯系仁杰少爺。”
“圍魏救趙？你不是不想參與嗎？”于全才伸手拿過棋盤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言道。
“不一樣。”馬如風道“小峰比武贏了，官方也有了一個明確態度，他們兩家最大收獲只能是得到幾家有前景的小公司，外加賬面浮盈，現在出手，打掉他們的浮盈，也算是出當年一口惡氣。”
于全才輕輕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位幾十年相交的老朋友，終究還是不能忘記當年兒子突然離世的時候，程家借機發難，差點讓馬家一蹶不振的事。
于全才清楚，這種程度的發難，對程家來說雖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但歸根結底依然屬于“在商言商”範疇，並不至于讓兩家徹底決裂，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了。
論財力，馬家略強于程家。
而且，當馬家突然出手的消息流傳到股票市場上的時候，帶動了跟風狂潮，形成了蝴蝶效應……
“你說什麼？我沒听錯吧，範老弟！”秦光榮一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白虎臣與衛戰國，然後將手機打開免提。
“這種事哪能開玩笑。”手機免提里傳來範家家主聲音“馬家高調入市，狂掃程家旗下八大上市公司，而且是不分重點，大有一舉並購程家的意圖。”
“怎麼可能？馬家比程家強不了多少！”白虎臣忍不住湊過去大聲道“他們肯定是在掩蓋真實意圖。”
“我知道！但馬家想干什麼事和我們無關，重點在于，程家的資金肯定要回撤救市，我們這邊也就沒什麼壓力了，而且我的意思是，調動所有資源反擊，要不然今天這一戰，我們的損失可不小。”
“你的想法是……？”
“狙擊黃家最重要的‘天合能源’。”
“那可是市值近萬億的超級集團，我們的資金量，不足以撼動。”秦光榮很是有點擔憂。
“以前不行，今天可以。”
“老範，說清楚點，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白虎臣忍不住再一次插話道。
“程家也是‘天合能源’股東，他們被馬家羈絆，很難騰出手了，黃家流動資金正在狙擊我們的股票，剩余資金量有限，救市必定要拆借或者融資，可我們的目的是挽回損失，借此機會順便撈一把。”
“明白了，你是想賭黃家不敢失去‘天合能源’控制權。”
“對！‘天合’對黃家太重要了，他們絕對不容有失。”
“好，範老弟，我同意你的想法。”
“我也沒意見。”白虎臣跟著表態後，又看向一言不發的衛戰國，問了一句“衛老，您怎麼看？”
“商場上的事兒，你們看著辦就好了。”衛戰國緊跟著卻又道“差不多半個月前吧，內部通報了一條消息，說是連接華夏與哈斯坦國的油氣管道遭到恐怖活動破壞，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修復，因為這事兒涉及一些兩國邦交，所以外界並不太清楚。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華夏方面擁有那條管道的，應該就是‘天合能源’。”
“真有這事？那太好了！”手機免提里，範家主異常興奮地道“只要有這事兒，黃家這一次起碼脫層皮。”
“衛老，把這件事情傳開？合適嗎？”範家主很快冷靜下來，畢竟這種涉及政治的事情太敏感了。
“去做吧，那伙恐怖叛亂分子于昨日被殲滅，影響兩國的因素被消除了。”
“好……！有您這句話，這一次，我們肯定不會有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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