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京城’的‘榮嘉堂’出價55億！還有沒有更高的？”美女拍賣師很有些興奮地大聲道“‘榮嘉堂’55億，第1次……！”
等了大約半分鐘，美女拍賣師接著大聲道“55億，第2次，如果還沒有更高的報價，那麼……”
“等一下！”衛馨 突然站起來道“請問，見證過完整藥方的人都已離世，如何證明，兩份藥方，合起來是一份完整的，沒有在戰爭年代缺失過？”
“對啊，歷經幾十年，一直都分開保存，藥方完整性如何保證？”有人立刻意識到其中可能出現的各種變化，也站起來發問。
美女拍賣師哪里知道具體情況，錯愕之下，只能將目光投向譚秘書長。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譚均秘書長緩緩站起身，揮手示意旁邊工作人員過來，低聲吩咐兩句後，很快又坐下。
幾十秒後，一名工作人員匆匆拿著一只無線麥克風遞送給譚均秘書長，不過令人很意外的是，站起來講話的人，卻是市長楊宏偉。
“諸位，關于藥方完整性的問題，我可以代表市里作出鄭重回答，‘江北傷藥’與‘如花膏’配方，字跡完全一樣，且保存完好，沒有任何人為涂改過的痕跡，所以，可以確定其完整性。”說完，市長楊宏偉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繼續道“市府歡迎所有具備強大實力的公司，進入‘金陵’，為我們的城市發展，添磚加瓦。謝謝大家！”
市長楊宏偉在一片掌聲中落座。
剛剛他的一番話，听起來很官方，但多少知道點什麼的人都明白，這是給馬家在“背書”。什麼叫具備強大實力的公司？馬家不就是嘛！
在公開場合如此這樣說話，擺明了是提醒“金陵四大家”，不要再搞聯合對外那一套。
在馬家進入“金陵”這件事情上，市里意見其實也並不統一，只是楊宏偉作為一把手，擁有最終決定權。
當然，馬家日後也需要相應配合，只不過那是後話。
“各位，楊市長已經證實了藥方完整性，那我們的拍賣繼續進行。”美女拍賣師適時接過話道“‘榮嘉堂’報價55億，請問還有跟進的嗎？如果……”
“60億。”衛馨 面色清冷，語氣也有些凝重。
“主持小姐。”馬靈萱突然向美女拍賣師喊話道“我也有個問題。”
“請說！”
“據我所知，國有資產拍賣會從來沒有出現過拍下不付款的情況，請問是這樣嗎？”
“沒錯，因為在座各位企業家都是根據自身實力進行報價，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況且，如果被發現惡意競價，將會永久失去參加拍賣會的資格。”美女拍賣師顯然非常了解整個規則。
“那好，為了避免有可能出現的這種情況，‘榮嘉堂’提請交易所進行驗資。”
“馬靈萱，你什麼意思？”衛馨 有些被激怒。
“你們衛家全部資產市值不會超過200億，且絕大多數都是固定資產，或者持有的企業股份，絕對不可能有60億現金！當然，拍賣會結束後，你們可以從同行那里拆借資金完成轉讓交易，可是如此一來。等同于‘金陵企業’聯合起來阻止‘榮嘉堂’進入，這有悖于楊市長剛剛所說，所以，我提請驗資，如果證實資金屬于自有，我無話可說。”
不得不說，馬靈萱太會找時機了。
市長楊宏偉剛剛表態，她就發難衛馨 ，意思當然也很明顯，那就是阻止衛家事後聯合其他三大家族合作經營，從而完成這筆天價交易。
可馬靈萱的要求，非常不符合常理。
因為從道理上來說，交易所或者官方，只能處罰惡意競價或者沒有完成交易的情況，只要付了錢，那就一切合規。
因此，美女拍賣師，不得又一次將目光投向譚均秘書長，事兒太大，她不敢做主。
譚均也不敢自作主張，而是轉頭看向市長。
楊宏偉一句話沒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譚均秒懂，即刻起身，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無線麥克風，向全場說道“提請驗資一事，符合市里促進經濟發展的決策。”
事情到了這一步，驗資已成定局。
交易所方面當即派出專業會計，進行驗資，且為了公平，馬家也同樣需要提供資金證明。
看著工作人員忙碌地來回穿梭，身為旁觀者的雲峰卻從衛馨 打電話的舉動里，隱約看出其焦慮感。
“小衛，你家賬上有多少錢？馨 小姐又能夠調動多少？”雲峰在微信里問衛濱。
“具體我不太清楚，大概十幾億，另外家里從銀行申請了一筆50億額度授信，已經獲批，好像听說，30億給我爸公司更新生產線，20億用于新項目投資和流動資金補充。”衛濱很信任雲峰，所以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且最後問“峰哥，你問這干什麼？缺錢嗎？”
“我不缺錢，有事，晚點聊。”雲峰隨即收起手機，眼光看向衛馨 那，同時腦子高速旋轉，分析可能出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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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現在知道“驗資”肯定沒問題，但是衛濱透露的信息卻表明，衛家資金，是不可能全部投入到這個項目上，更不用說項目本身還帶有一定的未知風險，因此他推測，衛馨 多半是想憑自有資金拿下項目後，再進行股權拆解，尋找投資合伙人。
可這樣一來，哪怕是不懂政治的雲峰也清楚，衛家將會得罪“金陵市府”，今後的發展，將會受到很大掣肘，甚至有可能被打壓。
正當雲峰尋思著該怎樣破局的時候，美女拍賣師又一次站在話筒前，向在場所有人宣布“諸位，經過專業會計核實，競價雙方都可以使用自有資金完成交易，所以，拍賣繼續。”
“70億。”馬靈萱決定結束這場拍賣，直接加價10億，因為她很清楚，單憑衛家，財力上絕對無法跟進！衛馨 倘若再加價，她可以放棄，進而只要在事後盯緊衛家資金來源就可以。
“‘榮嘉堂’出價70億，第1次。”
“‘榮嘉堂’出價70億，第2次！”
所有目光都投向衛馨 ，每個人都想知道最終答案。
“喂，有事嗎？我正在拍賣會現場。”
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突然在這個時候打給衛馨 ，而她也偏偏接了，甚至每個人都能听出語氣中的輕柔。
“馨 ，放棄吧，沖動的決定往往會後悔。”雲峰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交易所。
對于商業和政治，雲峰都不是非常精通，但他知道，不管對于個人或是一個家族，一旦傾其所有致力于一件事，風險太大，完全不值當，作為朋友，很有必要提出這樣的忠告。
電話里，衛馨 僅僅沉默了幾秒鐘，隨後傳來一句溫柔話語“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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