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光︰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一鳴和我說,他第一次踫到姐姐時,姐姐正在陰暗的地道中手持重錘行凶……
    臨光 回復 瑕光︰這是斷章取義。我並不後悔殺了那名罪惡的貴族——他死有余辜,只是後悔當時沒和一鳴先商量一下。
    1092年1月19日,已故的)施瓦爾斯基伯爵領地中,1759
    “為什麼你的靈魂和身體並不匹配?”閃靈質問道。
    她握住了懷中的劍,逸散出來的晨光環繞著霜火。
    “閃靈!”臨光也意識到了氛圍不對。
    “住手!”
    弒君者嘗試上前,但是那耀眼的白光讓她難以靠近。
    “柳德米拉,把武器放下!我和她談談……”看到弒君者準備動武之後,霜火急忙勸阻。
    霜火望向了閃靈,這位薩卡茲的雙眼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仿佛能讓人注視到自己的靈魂。
    恍惚間,霜火在她的雙眼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一個個子中等、戴著眼鏡、有些瘦弱的男性,那就是陳一鳴……
    “……我和你實話實說了,我以前被車撞死了,再次醒來之後就在這副身軀中了。”
    臨光也開始著急了︰
    “趕緊走!在被光包圍之前趕緊走!閃靈,有必要這樣嗎?”
    閃靈不為所動︰
    “看來你不願意對我說實話……但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知道答案。臨光,我見證過往復萬千次的罪業,莫過于在靈魂上鑄就的罪孽。我從未想過,在我的‘故鄉’之外、還能見到這樣的罪證。”
    霜火依舊站在原地︰
    “你既然能一眼看穿靈魂,那你還看不出我有沒有撒謊嗎?”
    “……”
    獨屬于早晨的光芒依舊沒有散去,光輝濃郁如同雲霧。
    “閃靈,不至于吧……”臨光也被這陣勢有點嚇到了。
    “霜火!”弒君者已經急不可耐,抽刀揮向閃靈,但是沒有撼動成型的光輝分毫——畢竟軍隊的火力都無法擊穿她的屏障。
    “我已經告訴你實話了……”
    白角黑袍的薩卡茲不語。
    霜火漸漸感到了窒息感,意識也開始游離。
    仿佛靈魂在逐漸抽離。
    “……你要殺了我嗎?”
    “我要得到答案,我會保證你的靈魂完整……將你復活也許會花上很長的時間。”
    霜火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抵擋這怪異的法術,或許他應該早點逃離、在晨輝包裹他之前就逃離。
    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也許就會在這里死去。
    也許是閃靈法術的作用,他竟然感到無比安詳……就像是安樂死。
    快要睡著了……
    但是他還有沒交代的事情。
    他輕聲呼喚著︰
    “閃靈,你要取走我的生命……我毫無辦法。但是,我希望你聆听我的遺願……去找整合運動的領袖,塔露拉。能洞悉靈魂的你,一定能幫到她……有一個靈魂需要你的拯救,如果你能拯救她……我就沒有遺憾了……”
    一只藍色的羽獸飛越層層屏障、穿越星靄雲霧,降落在了霜火的肩膀上。
    羽獸歪著腦袋,似乎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好奇。
    閃靈閉上了眼楮,她想起了許多往事。
    『奎薩辛娜,你要放棄永恆的生命、放棄輪回的事業、放棄千年的傳承,去為了一個造物,和我作對嗎!』
    『她才不是什麼造物!那是一個需要拯救的靈魂!』
    『你救不了她,無可避免的毀滅一定會降臨在她身上,即便加上你的命,結果也不會改變。』
    『那就用我的命去試試!我寧願為她短暫的生命而死,也不願在你千年的事業中永生!』
    閃靈睜開了眼楮,天上的星辰也恢復了光澤,柔和而致命的法術也被撤去。
    臨光趕緊拽住了弒君者,防止爭端再持續下去。
    “閃靈,你究竟為什麼垂淚呢?”
    淡黃發色、身穿著一襲白衣的薩卡茲出現在霜火身後,她用法杖拄在地面、艱難維持著站姿。
    “我反抗罪行,但是也在犯下罪行。我一定是誤入了歧途、才需要你來阻止我,麗茲。”閃靈回應了麗茲。
    “閃靈,你常說,你迄今為止對于我的一切幫助,只是在贖罪……但是我所看見的閃靈,總是在救治他人和趕往救治他人的路上。就算犯下了錯誤,也總有辦法補救的。我覺得他也許已經把最真實的想法傳遞給你了。”
    麗茲主動扶住了霜火——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扶著誰。
    弒君者依然十分憤怒︰
    “你們到底什麼來頭,你們差點把霜火弄死了!”
    閃靈給出了自己的答復︰
    “我們願意用行動彌補今天給你們帶來的一切麻煩。”
    麗茲抬頭望著霜火︰
    “你感覺好點了嗎?剛才我已經嘗試治療你了……閃靈對你的傷害可能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緩解。我相信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會盡力讓你恢復健康的。你的同伴叫你霜火,是嗎?”
    “嗯,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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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可以叫我夜鶯。我希望能彌補閃靈對你造成的傷害……也許現在勸你們和好,有點不現實,但是閃靈並不是壞人。”
    “我知道。其實來到這里之前,也是閃靈小姐救下了我們……不過剛才實在是太嚇人了,感覺差一點就魂飛魄散了。”
    夜鶯轉頭對靠近的閃靈說道︰
    “沒關系的,就讓他來扶著我吧,我希望能和他聊聊……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也不算愉快。”
    弒君者這時才收起了武器︰
    “你們也知道不愉快啊?先是打亂我們的計劃,剛才又差點殺了整合運動的指揮官。”
    閃靈向霜火許諾︰
    “我向你保證,我會去見你們的領袖,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不會吝惜自己的力量。”
    臨光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算是結束了……霜火,你是不是聯系過整合運動的成員了?可以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領袖嗎?”
    “很抱歉,最近一段時間可能無法帶你們見到領袖……整合運動也面臨著一些困境。不過我可以先帶你們回到現在的營地中。”
    閃靈說道︰
    “沒關系,在此之前,我們願意與整合運動同行……在幫夜鶯找到合適的治療環境之前,也許有個安穩的去處更好,這段時間內、我願盡綿薄之力,以彌補我對你的冒犯。”
    弒君者發問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感覺你們好像很能打,但是又有說不出來的奇怪……你們這個組合就很奇怪。”
    臨光說︰
    “閃靈自稱是‘使徒’,我被他們救下之後,也就跟隨他們行動了。我們在幫夜鶯找到治療的地方之前,會盡力去幫助我們遇到的感染者……
    “其實和你們整合運動也算有點關系吧,我們是听說了烏薩斯的感染者運動十分高漲,所以決定來烏薩斯看一看。
    “施瓦爾斯基伯爵的事情算是我自作主張,因為我身為一名卡西米爾騎士、同時身為一名感染者,完全無法容忍他的惡劣行徑。”
    霜火對她說︰
    “耀騎士,你真的感染了嗎?”
    “我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感染的,但是騎士協會憑一份醫學檢測報告,就剝奪了我的所有榮譽,我在此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化為了泡影……我直到現在也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我甚至還听說,騎士協會在我走之後、又準備允許感染者參賽了,這對我來說是赤裸裸的侮辱。但無論如何,我的命運已經和感染者緊密聯系在了一起了。”
    “說不定這只是家人對你的保護……”
    “保護什麼?叔叔只會給我潑冷水,爺爺只是一個勁地勸我走,妹妹還什麼都不懂,至于父母,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拋下我們不管?
    “我要讓家族重放光芒,我想用我的方式去改變卡西米爾——哪怕一點點,可現在這算什麼?一夜之間我就失去了一切!……抱歉,我只是認為,你並不了解我的處境。”
    霜火選擇了閉嘴,穿越者身份賦予他的先見之明、其實在這片大地上的用處並不多。他就算知曉許多角色的未來,卻並不能完全知曉每一名角色的歷程,她們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了干員檔案中呈現的模樣?在獨屬于她們的故事之中,她們又是如何成長的?
    霜火也並不是依靠所謂的“先見之明”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的起點十分平庸,他一開始所能依靠的只有這具烏薩斯人的身體。
    他是靠著奮不顧身的勇氣和現代學生的眼界、讓塔露拉能夠信任他;他是靠著卓絕的意志和刻苦修煉而來的實力、讓霜星認可了他;他對成員的關懷、他獨特的戰略頭腦,所有成員都看在了眼里。他是靠著曾經未被發掘的品質,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霜火身旁的夜鶯溫柔地說︰
    “沒關系的。既然選擇了同行,總有一天,我們都會相互理解的……霜火,我的輪椅停在那邊,你能扶我過去嗎?我站得有些累了。”
    扶著夜鶯坐回輪椅後,霜火嘗試接通了雪怪小隊。
    一段時間後,幾位身穿白袍的雪怪趁著夜色前來接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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