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年11月2日,第三集團軍屬地內,538
集團軍派出高速戰艦進行的第一輪試探受挫後,他們並沒有因此減緩進攻的節奏。
翌日清晨,由五艘中型裝甲陸行艦打頭陣、集團軍又展開了一輪猛攻。
這些裝甲巨獸並沒有配備多麼猛烈的火力相較于艦炮而言),機動性也不如高速戰艦;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逐步逼近、吸引火力、然後壓垮對手。
大量的小型載具與步兵在裝甲巨獸的庇護下緩慢推進著。
整合運動曾經搶來的采礦平台充其量只是一個大型民用載具,對于軍事手段幾乎沒有反制措施。
而這些為戰爭而生的裝甲艦就不一樣了,城防炮難以迅速摧毀它們,普通的迫擊炮的攻擊,對它來說更是如同蟲蜇。
霜火依然采取老辦法,集中城防炮的火力,優先消滅一個重型單位。
然而裝甲艦已經走過一半的路程時,只有一艘停止了移動。
這些大家伙依然以無法阻擋的態勢緩慢逼近著——如果他們靠近了城市的外牆,就會進入城防炮的死角,那時就沒有手段可以迅速摧毀它們了。
即便臨時調整城防炮的角度,攻擊靠近城牆的裝甲艦也是愚蠢的行為。敵人的這一目的只是為了消除城牆的優勢,而對準城牆附近的目標開炮——就是在自毀城牆,遂了敵人的願。
“炮兵準備好了嗎?讓塔姐那一邊快一點!”
“啊?”
“讓領袖那一邊快一點!”
“是!”
炮兵陣地那邊,炮手們已經知道常規彈頭無法造成破甲了,于是先停止了這種浪費彈藥的行為,他們開始更換哥倫比亞方提供的源石炸藥彈頭。
塔露拉擔心更換彈藥後的威力依然不夠,她開始對成箱成箱的彈藥施法,向炮彈中的源石注入自身的法術。
“領袖,指揮官希望炮兵能夠盡早準備好。”
“告訴他,三分鐘之後,炮兵陣地就會開始齊射。”
“是!”
塔露拉也有些不耐煩了︰
“把目前運來的彈藥都堆到我面前來!然後你們站遠一點!”
堆積如山的彈藥被放置在了陣地後方,塔露拉揮出長劍,火焰的浪潮瞬間襲向炮彈;周圍的炮兵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火焰卻直接穿過了箱子,剛剛升高的溫度又趨于正常。
“領袖,這也太嚇人了,居然直接對炮彈放火……”
“放心,我一開始就有把握;而且我的法術不完全是火。快點把這些炮彈搬走!”
三分鐘後,炮兵果然開始了第一輪齊射,效果拔群。
呼嘯飛過的炮彈在裝甲艦上絢麗地炸開,火焰不受控制地在甲板上、在艦船的表面蔓延。
“給我準備一輛車……我要迅速抵達前線。”
“是,領袖。”
昨晚的源石祭壇雖然已經不再散發奪命的紅光,但是其中的源石依然可以作為施法的媒介。
被塔露拉附加法術的炮彈對裝甲艦產生了影響,塔露拉理論上可以進一步操縱燃起的火焰、給敵人造成更大的殺傷。
又經歷了幾輪城防炮的齊射,還有三輛艦船正在全速向城市撞來,指望城防炮摧毀它們已經不可能了。
距離只剩約五百米了,裝甲艦上的火炮已經可以攻擊到城牆上的防御陣地了。
凶殘的火焰依然緊緊咬著這些裝甲巨獸不放,然而它們的步伐並沒有被拖累。
“外面都燒成這樣了,船里面應該都成大蒸籠了,里面是不是早就沒有活人了?”
“不好說,船上的火炮還能運行……里面一定有一些防護措施。”
塔露拉終于抵達了前線,她毫不猶豫地抽出了長劍,敵人的火力紛紛向她傾瀉,然而她依然堅定地站在前線、一步也沒有退後。
她一瞬間就感應到了遍布前線的源石祭壇,昨晚還在釋放溫迪戈巫術的源石,如今散發著駭人的高溫。
“讓炮兵陣地繼續齊射!給領袖提供掩護!”
這一回,附魔之後的炮彈仿佛就在塔露拉的面前炸開,熱浪吹起了她的頭發,塔露拉卻並未閉上眼。
渾身附著火焰的駭人巨獸即將撞上城牆,就連在遠處的炮兵們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火焰在塔露拉身邊、在源石祭壇周圍流轉,火焰也在裝甲艦上流轉。
炮兵听從了霜火的命令,又齊射了一輪炮彈,這下子、仿佛整片大地的火焰都在小小的峽谷中匯聚了;前線的戰士們幾乎難以承受這樣的高溫,已經陸續有人因中暑和脫水倒下了。
恍惚間,人們在火海中看見了騰飛而起的火龍、火焰如風一般被它席卷而起。
如果說泰拉本是一團永不熄滅的活火,那麼繁衍了萬千生靈的永恆之火已經在他們面前呈現。
大地、海洋、天空,一切本該用于形容寬廣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這火勢的浩大與壯闊。
它不是大地、海洋、天空所能比擬的,它就是塔露拉的火。
火中唯一的有形之物,便是那條騰飛的火龍,如今它將俯沖、焚盡一切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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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了無數枚炮彈的裝甲,竟然在此刻坍圮。
而人們沒有絲毫感到奇怪,這可是塔露拉的火,屬于感染者的火,有什麼是這團火不能戰勝的?
在蕩滌一切的火焰中,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靜,就連炮彈的呼嘯、戰艦的崩塌和引擎的殉爆……都顯得失聲了。
當火焰逐漸褪去之後,人們才看到焦黑的前線。
其實大火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鐘才逐漸熄滅,然而在人們眼里,剛才那樣壯觀的存在、它的逝去仿佛是一瞬的事情。
巨大的事物一旦開始消亡,無論這是多麼緩慢的過程,都可以稱之為崩塌。
在戰士眼中,也是如此,那團火似乎一瞬間就小了很多,他們很快又不得不重返高溫的前線,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塔姐!”
第一個上前的就是霜火,熱浪依舊沒有散去,滿頭大汗的他迅速奔向了塔露拉。
塔露拉也知道了是誰在她身後,于是順勢向後倒去。
“一鳴……摟著我的腰,慢慢往回走……”
霜火照做之後才知道為什麼。
“剛才有一枚炮彈……打中我了……別讓大家發現異常,我們一起慢慢走回去……下面現在溫度很高,敵人一時半會過不來的……”
他能明顯摸到衣服的破損之處,但是那里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好的,塔姐。”
就這樣,霜火摟著塔露拉,慢慢地走向了迎上來的戰士們,他們一起向大家招手。
“戰士們,不用著急!敵人現在還過不來!”塔露拉微笑著向大家說。
“先在第二道防線保持遠程攻擊,如果敵人能沖過來了,那麼第一道防線的溫度也就恢復正常了!”霜火依然在發號施令。
走過人群之後,已經確定沒有人會看到之後,塔露拉摟住了霜火的脖子。
“麻煩你了……剛才已經有點勉強了……我現在手臂上的結晶那里,都有點疼……”
霜火很配合地托起了塔露拉的雙腿。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岔子……愛國者先生都不得不進行休息……如果戰士們知道領袖受了重傷,我擔心……”
“沒關系,剩下的交給我和霜星就好。”
霜火知道形勢的嚴峻性,愛國者昨天釋放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勉強協助前線擊退高速戰艦後,他告訴霜火,自己至少三天無法返回前線,于是讓塔露拉與自己在前線穩定軍心。
然而今天,僅僅是擊退了第二輪進攻,領袖也一時半會無法出面了。他們不知道烏薩斯還有多少手段,但是至少,他們的手段不多了。
“吻我一下吧。”塔露拉把頭湊向了霜火,“我感覺身上好疼……可以嗎?”
面對這樣的撒嬌,他怎麼可能拒絕。
“唔……”持續幾秒後,塔露拉輕輕挪開了臉龐,“看著路吧,小心摔跤。”
“身上還疼嗎?”
“嗯,不過沒那麼疼了。我們有多久……算了,不提了。”
“去年三月之後就沒有了吧。”
“你今年年初的時候親了我一下。”
“啊?有嗎?”
“當然有,你那個時候喝得很醉,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是讓你補償我一下。”
霜火努力回想著︰
“不會是博士來的那一天吧?”
“想起來啦?”塔露拉俏皮地笑了起來。
“嗯……總感覺現在又有些迷茫,要是博士還能給我們指點一下迷津就好了。”
“你知道博士現在在哪里嗎?人家肯定在忙自己的事情。”
“我……我猜他可能在幫別人做研究吧……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信息錄入……
——分隔線——
1091年11月2日,羅德島,919
“博士?”凱爾希擔憂地看著博士。
“啊……我又睡著了嗎?我居然睡到了現在……我昨晚研究到了哪里?”
博士開始整理桌上散亂的報告。
“博士。”
凱爾希按住了博士的手,博士縴細的胳膊上布滿了傷痕、甚至還殘留著源石的碎片。
“你……對于我們巴別塔來說非常重要,你必須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知道sut是怎麼說的嗎?”
“他?我們的大英雄怎麼說?”
凱爾希的神色依然憂戚︰
“他擔心……在他這個前線的戰士遭遇不測之前,屬于他們的指揮官就已經……”
“我知道了,凱爾希……但是我無法置之不理,礦石病……我無法將礦石病置之不理;源石產生了未曾設想的危害,阿米婭因病痛而發出的呻吟,讓我根本無法心安理得地入眠!”
“博士,戰勝礦石病的過程一定是個長期而艱苦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的任意時刻失去你,都是我們難以想象的損失。巴別塔需要你,泰拉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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