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9年1月21日,整合運動營地內,906
    “我又回來了。”塔露拉趕緊回到了被窩里,“話說你現在能自己去上廁所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躺在床上的陳一鳴回答道。
    “可你現在是傷員。”塔露拉笑著說。
    “我不要你幫忙,這是尊嚴問題。……不是說完全不要你幫忙,你扶我一把,我要起來。”陳一鳴命令著領袖。
    “小心點啊。”
    陳一鳴齜牙咧嘴地下了床,慢騰騰地走到了外面。
    “真的好疼啊,明明在作戰的時候、也沒感覺到這麼疼。”
    去上廁所的路上,陳一鳴仿佛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每前進一步、腹部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感。
    過了一段時間,陳一鳴才慢騰騰地回到了床上。
    “好疼,而且好冷……領袖大人,你在看什麼書?這本書你看了好久了吧?”陳一鳴問道。
    “其實我對這本書的內容倒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我對這個作者有點興趣。”塔露拉用一只手。
    “伊斯拉姆•維特?”陳一鳴念出了作者的名字。
    “對,他是前任財政大臣,烏薩斯政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據說皇帝對他十分倚重,現在他已經被拔擢為議長了,他似乎一直在為加強議會權力做努力,地方上的軍官老爺不是很喜歡他。別,別……都怪你,我現在對自己的定力沒有信心了,你先松手吧。”塔露拉趕緊把另一只手從陳一鳴的掌中抽出。
    “塔姐,那我繼續睡會。”今天凌晨才入睡的陳一鳴也沒精力陪伴塔露拉了,于是他倒頭就睡。
    1089年1月21日,整合運動營地內,1100
    “喲,兩位,日子過得怎麼樣啊?”阿麗娜進入了陳一鳴的帳篷內。
    “他還在睡覺,他的身體還在恢復,更需要休息。”塔露拉的目光沒有離開書本。
    “你也知道他是傷員啊?怎麼帶著他一起賴床,不來吃早飯?”塔露拉這時才看到,阿麗娜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上面有面包、也有湯和幾碟菜。
    “他昨晚睡得比較晚……我也是……”
    “熬那麼晚,你們都干了些什麼呀?”阿麗娜繼續追問著。
    “沒干什麼……就主要是聊天,我也不是很記得了。”塔露拉回答得含糊其辭。
    “一起吃午飯算了,可以喊他起來了。”阿麗娜沒有再追問,找地方把托盤放了下來。
    塔露拉輕輕拍了拍陳一鳴。
    “太溫柔了,你有的時候叫我起床可不是這樣。”阿麗娜訴說著不滿,“算了,我也沒指望你會把男人和我一視同仁。”
    “你說什麼呢?他還需要照顧,你……你自理能力很強。”
    “那我多謝你的夸獎,我要掀被子了。”阿麗娜準備強勢介入了。
    塔露拉下床穿好了靴子,陳一鳴被阿麗娜弄醒了。
    陳一鳴發出了夢囈︰“格里戈利大哥,別鬧。”
    “還在說夢話呢,起來吃飯吧。這里只有姐姐。”
    “哦,哦。”醒來的陳一鳴突然覺得有些落寞,塔露拉捕捉到了這一絲神情的變化。
    “我扶你起來吧,來,慢一點。”塔露拉對待他還是那麼溫柔。
    “小伊萬就坐床上吃吧,誒?你這里怎麼就一把板凳。”阿麗娜和塔露拉住的營帳里倒是有四把椅子,因為有的時候會有別的成員進來議事。
    “我坐床邊吧。”塔露拉轉頭看向了陳一鳴,笑著說︰“要我喂你嗎?”
    他看了一眼阿麗娜之後,說道︰“不用,我也沒有傷到那種程度,我今天早上還自己……算了,不說了。”
    “那我們順帶談點正事吧。”阿麗娜把嘴里的東西咽完之後說道。
    阿麗娜打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開始了匯報︰
    “我們的人到了阿納托利子爵領地的那個村子里,他們那個村子里的感染者確實不少,大部分已經願意加入我們了。據說陳一鳴把這附近最大的一個官給處理掉了,今天還沒踫見過巡邏的糾察隊,估計對他們沖擊不小;但是老樹根他們小隊的情報說,阿納托利領地內的一個軍營有了更多人駐扎,可能要有動作了。
    “基里爾的小隊說,他們搶了十幾只奧爾洛夫蓄養的馱獸、瘤獸。”
    “鮑里斯的小隊自從兩周前之後就沒有找到游擊隊的蹤跡,不過最近打獵的收成不錯,這段時間營地三分之一的肉都是他們小隊弄來的。”
    阿麗娜繼續匯報著︰“維克托醫生希望多搜集點藥物過來,上次在軍營里拿來的差不多用完了;我待會還要去阿納托利領地里的那個村子看看、找幾個機靈一點的人來幫維克托醫生的忙,醫生還需要我們收集一些東西來做外傷藥、清單他都列好了。
    ”對了,最近我們繳獲的制式劍已經不少了,尤利婭說她可以完成你交待她的任務了、塔露拉你有空去找她一趟就行。”
    “話說尤利婭是哪一位?”陳一鳴問道。
    塔露拉解釋道︰“哦,前段時間你一直在外邊忙,不知道她。她是個挺有天分的術師,我讓她幫我做一點東西。我交代她的任務,其實跟你有點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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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
    “對的,之前我跟你不是嘗試過、讓你使用我的源石技藝嗎?雖然你學會了、但是費了很大的勁。我原本想過一個更簡單的方法,用一些能夠儲存源石技藝的施術單元、來存放我的源石技藝,可以多弄幾個這樣的法杖、這讓就能讓干部都能使用我的火焰了。”
    “嗯,你當時確實和我提過這個想法。但是當時營地里沒有足夠的材料,而且也沒什麼術師會這項技術。”
    “對的,我們最近勝仗打了不少,估計現在湊夠了那種能儲存法術的制式裝備,尤利婭會改裝它們,所以只要我有空去讓她幫忙儲存我的源石技藝就行了。”
    阿麗娜接著說道︰“說起來,我們現在也找到了一些能勝任術師工作的人才,可以讓他們多帶一些學徒。我們感染者……說起來也就比常人擅長一點點法術了。”
    塔露拉換了一個輕松點的話題︰“我就說阿麗娜絕對能勝任這份工作吧,這麼多事情都應付得井井有條。而且我跟你說,她每次去招募成員的時候、絕對一找一個準,基本上我沒見過拒絕她的。”
    “這是……塔露拉希望我發揮自己的源石技藝,當然我只是讓對方能夠更加理解我們的理念而已,不是改變對方的意志。”阿麗娜解釋道。
    “話說阿麗娜姐姐的源石技藝是什麼?”陳一鳴老早之前就想問了。
    “和精神上相關的吧,按萊塔尼亞理論的說法,就是傳心感知系的法術,我記得我也讓你幫我找了一些相關的書籍。”
    塔露拉插話道︰“你以後可不要惹到阿麗娜,說不定她平時已經在改變你的認知了。”
    阿麗娜有些無語︰“我要真在用源石技藝干涉你,那你應該一日三餐都會按時吃……塔露拉。”
    阿麗娜突然一本正經地喊著塔露拉的名字。
    “怎麼了。”
    “你說你經常頭疼……該不會和你跟我提到的‘那個法術’有關吧……你和陳一鳴說過這件事嗎?”阿麗娜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嗯……我覺得應該就是這樣……我確實沒和他說過。”
    “你應該讓陳一鳴也知道,不應該只讓我知道,如果你決定好去愛他的話、你就不該隱瞞。你還沒決定好……是嗎?”阿麗娜嚴肅地說著,陳一鳴不知道該不該插話。
    不知道是因為阿麗娜提到的字眼、還是因為她的話拆穿了心思,塔露拉只是紅著臉。
    “一鳴,我……”
    “塔姐,是你夜里跟我提到的事情嗎?”陳一鳴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是因為你不願意說這件事、所以還沒決定好?還是因為你沒決定好,所以沒有告訴他?”阿麗娜繼續問著塔露拉。
    “一鳴……給我一點點時間……”
    我到底在擔心什麼?塔露拉不由得質問著自己。
    塔露拉一直都很自信、很積極、很有夢想。
    因為她不能不自信、不能不積極、不能不維持著一個夢想。
    萊塔尼亞的戲劇告誡我們,凡人勉勵一世、犯錯終歸難免。
    可是她不能犯錯、她不能否定自己,更不能……
    肯定科西切的觀點。
    “頭有點疼。”
    她還處在會時常犯錯誤、摔跟頭的年紀,可是科西切詛咒了她。
    只要她一個步伐不穩,她就會被拽入萬丈深淵。
    到底是九死一生的孤注一擲,她無法堅信自己一定會大獲全勝。
    僅僅是踫到了一位烏薩斯軍官,一個小隊就已經全軍覆沒了,還差點失去了……陳一鳴。
    我在擔心自己終究會傷害到他嗎……我是在擔心自己無法獲勝嗎……
    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牽掛?我以前有這麼膽怯嗎?
    陳暉潔、阿麗娜、陳一鳴……
    是啊,沒有同伴們的支持,我一定不可能戰勝烏薩斯的。
    但是為什麼有了會支持我的人,我還要畏手畏腳的呢?以至于……我都不敢放開手腳去愛一個人,我不是已經從科西切那里逃出來了嗎?我不是已經獲得自由了嗎?
    有越來越多的人會支持我的,倘若我失敗了,
    那麼代價也會越來越慘痛,我會辜負更多的人。
    “頭好疼……”
    無論如何,我也不該膽怯,就算……
    就算我終將失去一切。
    信息錄入……
    ——分隔線——
    傳心感知系源石技藝的相關理論是萊塔尼亞古典理論中最晦澀、最復雜的。當然,這種法術的艱深晦澀只體現在理論上,傳心感知法術的施術者一般也並不需要這麼淵博的知識儲備,他們一般要做的和其他施術者一樣,按照心中所想的模樣去塑造對象,只不過他們施術的對象是認知。最常見的傳心感知法術,莫過于在戰爭中操控鉗獸、源石蟲或者其他感染生物。
    琴柳︰這部作品不是單一視角嗎?
    赫德雷 回復 琴柳︰我們作為局中人應該不能把它當作文學作品來看,如果是要補充一些歷史細節的話,沒辦法用一個人的視角交代清楚。
    行箸 回復 琴柳︰我自己哪怕寫一些第一人稱的小說,也會經常踫到這種情況,就是明明是第一人稱,卻知道對方的心理狀態,搞得像主角會讀心一樣。不過這也不算是問題吧,我覺得還是怎麼創作比較方便就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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