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余良走到運輸區宿舍樓前時,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邊站著,正在來回踱著步。
那人一見余良過來,趕緊迎了過來,“師父,新年好!”那人正是劉農。
“天這麼冷,你來這里干什麼?”余良關心的問道。
“師父,明天村里廟會,家里來客人,我想請您也去參加一下。”劉農說明自己的來意。
“好的,我明天一定去。”見劉農誠懇相邀,余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他知道,農村有逢年過節走親戚的習俗,自己雖然和劉農不是親戚,但畢竟是師徒關系,于情于理,自己都是應該過去一趟的。
“師父,請您一定別忘了,明天上午十一點前到啊。”見余良一口答應下來,劉農也很高興。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劉農匆匆回去了。
余良回到宿舍,看看牆上的表,已經夜里十點多了,于是趕緊簡單收拾了一下,抓緊睡了。
第二天上午,等排練完畢,余良找到工會副主席潘礦生,向他請半天假,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等潘礦生點頭同意後,余良剛走出大門,就見李夢然悄悄攆了過來,低聲問道︰“你干啥去?”
余良把情況簡單說明後,李夢然一听,也來了興趣,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想去。”
見李夢然一副眼巴巴的樣子,余良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李夢然一見,頓時高興起來,趕緊跑回去向潘礦生請假去了。
余良去路邊商店買了一些禮物,剛出來,就見李夢然站在路邊等他,于是向她揮揮手,兩人一前一後向劉家溝走去。
直到走到農村的土路上,兩個人才慢慢並排走到了一起,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今天的李夢然,一改往日的憂郁,像個快樂的小孩子一樣,一邊欣賞路邊的景色,一邊向余良問這問那。
看著李夢然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余良也暫時忘掉了那彩禮差額的煩惱,與她熱聊了起來。
“我感覺你比以前話多了?”李夢然看著余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是嗎?可能是看你看多了,或者今天早上吃多了。”余良看了李夢然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夢然听了,眨眨眼,似乎感覺哪里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毛病究竟在哪,反正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
余良看著她茫然無解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隨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你真壞,你真壞,我看見你更想吐。”李夢然這才恍然大悟,一邊嬉笑著一邊用拳頭捶打著余良。
“輕點兒輕點兒,把我打壞了,看誰娶你?”余良一邊躲閃,一邊和她繼續開著玩笑。
“打你活該,打你活該。”李夢然雖然嘴里這麼說,但打在余良身上的拳頭卻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
兩個人說笑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村口。
村口廟會上人群川流不息,熙熙攘攘,非常熱鬧。
廟會源于集市,又稱“廟市”。相傳神農時代“日中為市”,互通有無。後來,農業、手工業有了發展,商業隨之繁榮,出現了固定的交易場所。到了南北朝時,崇尚佛法,大興廟宇,于是菩薩誕辰、佛像開光之類的盛會應運而生,商販們見焚香拜佛者甚眾,便到廟外擺攤,兜售生意,逐漸發展成了定期的活動。早期的廟會,僅是一種較為隆重的祭祀活動,後來在保持祭祀的同時,融入了集市交易,成為一種獨具特色的民間娛樂活動。改革開放後,廟會和集市相互融合,其宗教祭祀內容更加淡化,出現了集祭祀、娛樂、貿易于一體的空前繁榮景象。
劉家溝的廟會,雖然說是一天,但往往不只一天,而是提早一天或兩天就開始營造氛圍,有的商販、戲班子或歌舞團,甚至提前幾天就趕來安營扎寨。廟會上,商賈小販雲集、貨物琳瑯滿目,歌舞團、戲班子、馬戲團爭相獻藝,鄉村百姓或全家為伴、或同齡相約、或情侶相伴,紛至沓來。很多經營特色風味小吃的,多數都是些“浮攤”,有的支個布棚,亮出字號,里面擺了條案、長凳,有的則干脆將擔子或手推車往廟會上一停,任人圍攏,站立而食,滿足著人們的口福。
兩個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琳瑯滿目的商品中穿行,不時停下腳步,看一看,摸一摸,問問價格。
走著走著,余良在一個地攤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個賣吊墜的。余良蹲下身子,開始左挑右選起來,終于挑中了一件精美的玉佛吊墜。
“老板,這個多少錢?”余良問道。
“十元錢,小本生意,不還價的。”老板不願打嘴官司,直接報出了底價。
因為農村人就講求一個實在、一個便宜,所以農村廟會上商品,幾乎全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你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就不買,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李夢然一見余良要買,趕緊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聲阻止道︰“別買了,太貴了。”她知道,男戴觀音女戴佛,這吊墜是專門為她買的,但現在余良正是千方百計籌錢的時候,所以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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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良看了看她,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掏錢遞給了老板。老板接過來,對著太陽光驗了驗,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錢收了起來。
“你買這個干啥。”李夢然繼續埋怨著余良,心里卻十分感動。
余良把玉佛吊墜戴在李夢然的脖子上,輕聲問道︰“喜歡嗎?”
“喜歡。”李夢然低聲回答,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喜歡就好。”余良說道。他也很高興,這是他第一次給自己心愛的女孩買禮物,雖然只是個地攤貨,但他也算是盡力了。他可以對自己省,但不會對自己心愛的女孩省。
余良看看天,感覺快到上午十一點了,于是領著李夢然趕緊向劉農家走去。
劉農正在門口招呼客人,一見兩人過來,急忙迎上前來︰“大哥,您可來了,這位是?”劉農看了李夢然一眼,向余良問詢道。
“這位是我礦上的同事,听說這里過會,就跟著我一塊兒來了,湊個熱鬧。”余良向劉農介紹道。
“歡迎歡迎,里邊請,里邊請。”劉農熱情的招呼著。
李夢然看看余良,又看看劉農,感覺這劉農比余良大十歲左右,卻稱呼余良為“大哥”,她覺得這關系似乎有點亂。
劉農把兩人讓到正中的堂屋,這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堂屋中間放著一張大八仙桌,有幾個人已經坐在了桌子周圍,正在喝茶聊天,主位上坐著一位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長袖垂至指尖、修長身形、花白胡子的老者,眉毛修長而整齊,微微拱起,一雙深邃的眼楮,仿佛能洞穿人心,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他怎麼到這里來了?”一見那位道骨仙風的老者,李夢然頓時感到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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