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鈺出現在城門之上,雙手負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城外的玉雲霄。
玉雲霄抬起頭來,看著站在城門上的雷鈺,笑道︰
“師父,好久不見了。”
听見這個稱呼,雷鈺恍惚了一下。
“滾。”雷鈺面色平靜,淡淡吐出一個字來。
“呵呵......”
玉雲霄輕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原地消失不見。
雷鈺站在城牆上,一動不動,沉默不語。
此時,玉雲霄已經回到了鎮南軍大營。
鎮南軍大營,此時其主將正和眾多副將在商量著下一次進攻,見到玉雲霄回來,那主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道︰
“這麼快?”
“沒有。”玉雲霄淡淡開口。
听到這話,那主將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但其余副將可不這麼想。
“怕不是你心軟了吧,以你的實力,一人屠一城也不是沒有可能。”有副將開了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玉雲霄。
砰!
忽地,開口質疑玉雲霄的那副將爆成了血霧,血霧灑在周身的副將的身上。
于是所有人先是一驚,隨後齊齊站了起來,瞬間和玉雲霄拉開了差距。
“玉雲霄!你干什麼!”
那主將瞬間閃身擋在了所有副將的面前,神色冰冷的看著玉雲霄。
同時,所有副將也悄悄運轉了靈力,隨時準備對玉雲霄動手。
感受到眾人的殺意,玉雲霄毫不在乎,自顧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隨後面帶笑容的看著他們。
“你們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殺了,萬景也不能拿我怎麼樣,陰陽我,你們是嫌命長了嗎?”
話畢,一股無比濃郁的殺氣從他的身上爆發,甚至蓋住了鎮南軍主將和副將的的殺意。
大營之中的氣氛變得肅殺起來,場面一度無比的凝重。
“我只是想告訴你,侯爺是讓你來助我們破城的。”
終于是那鎮南軍主將先開了口。
玉雲霄面無表情,閃身消失不見。
等玉雲霄走了之後,在場的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第十七境巔峰的玉雲霄給他們的壓力還是過于大,毫不夸張的說,玉雲霄可以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在眾人想就此散去之時,忽地有急促的馬蹄聲至營帳前。
“報!!!”
焦急的聲音響起,一個鎮南軍之兵掀開了營帳的簾子,走進來單膝下跪。
“稟報將軍!戰西軍已經逼近太虛雲城,距太虛雲城僅有三里!”
“什麼!”
听到這話,那主將大驚,身形瞬間來到那鎮南軍的身前。
“為何現在才稟報!我不是說過只要距離還有十里便立即稟報我嗎!”
“回稟將軍!我們派出去的探子不知何時已經被全部拔除,對于戰西軍之行蹤,我們不得而知!”
那主將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但還是揮了揮手。
“你先下去吧。”
“是!”
等那人走了之後,鎮南軍的那主將滿面愁容。
“將軍,現在該如何?”
那主將眉頭緊鎖,沒有開口說話。
現在再想組織一波猛攻,將太虛雲城給攻下來是不太可能了。
戰西軍只有三里,要是現在組織進攻,還沒等他們將城門給攻破,戰西軍就會殺到,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更重要的是,鎮南軍的探子來報,在戰西軍之中見到了戰西王岳鎮。
岳鎮可是和他們侯爺一樣,是一位第十七境巔峰的強者啊!
甚至比他們侯爺還要強,畢竟戰西王這個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等那殺神殺到,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思索了一番之後,那鎮南軍的主將開口道︰
“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回去一趟。”
話畢,他閃身消失不見,只留下其余副將原地面面相覷。
不到十分鐘,那鎮南軍主將又回到了駐扎在太虛雲城之外的鎮南軍大營之中。
他帶來了一個命令。
撤。
放棄太虛雲城,後撤二十里,駐守于無妄城。
很快,剩余的鎮南軍連夜撤離,不到一個時辰便消失得一干二淨。
而站在城牆上的玄境衛也並沒有去追,就這樣看著鎮南軍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在鎮南軍離開了十分鐘之後,戰西軍趕到了太虛雲城。
......
第二天,帝京,皇宮,文華殿。
听到西南傳來的急報之後,趙天明隨之下了命令。
最遲第二日,必須要展開行動,鎮壓西南叛亂。
戰亂將起,玄境衛要注意一切動靜,避免妖魔混入。
與此同時,東邊的幾位王侯也起兵叛亂,開始佔據幾座城池,並著手準備朝著帝京邁進。
現如今在大秦境內,除卻西邊和北境之外,其余地方已經陷入了戰亂之中。
......
北境,拒北城。
站在城牆上的楊延燒掉了手中的信,隨後神色冰冷的看著駐扎在城外的四十萬鎮北軍。
就在昨夜,駐守于北境的四十萬鎮北軍全部撤離了北境,來到了拒北城外駐扎。
也因此,北境現在已經失守,無數的妖魔以及蠻夷正朝著拒北城疾馳而來。
他清楚趙大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借此逼他打開拒北城,到時候一同抵抗即將到來的妖魔和蠻夷。
“放!”
冰冷的字從楊延的口中吐出。
下一刻,早已在楊家軍手中拉滿了弓的箭瞬間釋放開來。
咻咻咻咻!
無數的破空聲響起,瞬間,原本飄著雪的天空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箭矢給覆蓋住,射向了駐扎在城外的鎮北軍大營。
看著漫天的箭矢,原本臉上還帶著得意笑容的趙大瞬間變了臉色。
“楊延!你敢!”
怒喝聲穿過了層層箭矢,傳到了楊延的耳朵里,但他依舊是面色平靜。
四十萬鎮北軍駐扎在城外,望不到盡頭,在箭矢射程內的鎮北軍慌亂的朝著後方跑去,拼命的想要拋出箭矢的射程範圍。
在射過一輪箭雨過後,楊家軍的騎兵沖出了拒北城,大批的楊家軍緊隨其後,朝著落荒而逃的鎮北軍殺去。
鎮北軍經過這麼多日的受凍挨餓,早已沒有了抵抗的力氣,甚至他們騎著的馬,也早已被他們殺來充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