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川身形一閃,也閃進了一黑暗的巷子里。
他探出頭來看,前方的巷子里依舊傳出流水的聲音,而那小侍從則是守在巷子外左顧右看。
陸進川身形再度一閃,來到了那侍從的面前。
那小侍從只感覺雙眼忽然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陸瑾川兩指點在他的眉心上,瞬間,小侍從的身體寸寸崩碎,消失不見。
陸瑾川五指拂過自己的面容,變成了那小侍從的模樣。
等了好一會之後,鎮南侯的獨子這才搖搖晃晃的從巷子里走了出來,自然而然的抬起了手臂,于是陸瑾川走了上去,將他給扶住,朝著鎮南侯府走去。
不多時,陸瑾川攙扶著他來到了鎮南侯府的門口。
就在這時,少年忽然抬起頭來望了一眼侯府的大門,隨即渾身僵硬,好像酒都被嚇醒了。
他忽然一把拉住陸瑾川走向了一旁,躲入了黑暗之中。
“你怎麼回事!按照原來的路走還能走到這里來!要是被老爺子發現了,我還好,你就死定了!”
少年揪住他的衣領子就是一頓訓斥。
陸瑾川一愣,怪不得這一路上走來沒見一個鎮南侯府的護衛。
于是少年便率先走進了黑暗之中,陸瑾川趕忙跟在他的身後。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院子,院子早已破敗不堪,院子中雜草叢生。
陸瑾川跟著他來到了院子中的一口井之前,少年開口道︰
“走吧,小爺我困了,趕快回去睡覺吧。”
而陸瑾川在听到他這話之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將蓋住井口的一個木蓋子打開來。
果不其然,井中並無水,反而是一條向下的階梯。
陸瑾川讓開身位,少年走了下去,搖搖晃晃的,陸瑾川都怕他跌死在階梯上。
隨後陸瑾川也跟著下去,並將井蓋又重新蓋上。
陸瑾川跟在少年的身後,借著微弱的燈光在地道中緩慢行走。
很快,他看到了一個向上的階梯,少年走了上去,陸瑾川跟在他的身後。
隨即,兩人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之中,陸瑾川抬頭看去,頭頂上像是一個床板一樣的東西,少年鑽了出去,陸瑾川跟在他的身後。
剛一站在房間之中,少年便直接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而陸瑾川則是細細的打量著現如今身處的房間。
這間房間裝飾華麗,一切的家具看起來都很華貴的樣子。
陸瑾川站在房間里,左看看右看看。
他只是幻化成了那小侍從的模樣,並沒有繼承他的記憶,所以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晚上之時,少年忽然醒了過來,看見了站在床邊的陸瑾川,先是一愣,隨後問道︰
“你怎麼還在這里?”
陸瑾川學著那小侍從的聲音開口道︰
“我怕少爺醒來沒人照顧,所以......”
“行了行了。”
少年開口打斷了他,隨即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叩叩叩。
忽然,房門被敲響,陸瑾川和少年兩人皆是一愣,隨即陸瑾川走到了門口,將房門打開來。
一個侍女出現在門口,看見了陸瑾川之後便讓開了身位,而陸瑾川也看到了後面的鎮南侯,他先是一愣,隨即趕忙低頭行禮。
“老爺。”
“嗯。”
鎮南侯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少爺呢?”
“少爺在里面。”
說著話,陸瑾川側開了身體,少年走到門口,臉上露出笑容來。
“爹。”
鎮南侯看著少年,也就是他的兒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第五境了,不錯,出來吃飯。”
說完之後,鎮南侯轉身離開,少年應聲之後跟在了他的身後,而陸瑾川則是跟在兩人的身後。
等吃完了晚飯之後,兩人又回到了少年的房間。
陸瑾川站在門口,而少年則是在房間里面呼呼大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瑾川一直在思考著要如何去到鎮南侯的書房尋找鎮南侯謀反的證據。
就在這時,房門輕輕的發出聲響,陸瑾川轉頭看去,只見少年探出頭來,左右顧盼,就像是做賊一樣。
見四下無人,他走了出來,越過陸瑾川,撂下一句話來。
“快跟上,我們去搞點錢。”
陸瑾川听到這話趕忙跟在他的身後,他有預感,此行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很快,陸瑾川跟著他來到一間屋子面前。
少年再次左右來回望了一下之後打開了屋子的門,走了進去,對著陸瑾川招手道︰
“快進來!”
陸瑾川躍了進去。
等來到屋子之中,看清了屋子中的布局,他的嘴角上揚,來對地方了。
這里便是鎮南侯的書房。
少年快步走向一個案桌,邊走邊開口道︰
“快找快找。”
陸瑾川心中暗想,這可是你讓我找的。
于是他也加入了翻找東西的隊列。
很快,他便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看著那一疊書信,陸瑾川嘴角上揚,隨即將其收走,五指撫過,他從扳指之中拿出了一摸一樣的書信出來,擺在原來的位置,就連形狀都沒有改變。
就在這時,他听到了細微又急促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忽然被暴力的打開來,火把出現在房門口,照亮了在書房之中翻找東西的兩人。
少年一愣,陸瑾川也是做出了異樣的神色。
門外舉著火把的侯府護衛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鎮南侯面無表情的從中走進了書房。
少年的臉上展現出尷尬的表情。
“爹。”
他喊了一聲。
啪的一聲,鎮南侯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臉上,巨大的力量讓少年飛了出去。
“爛泥扶不上牆。”
鎮南侯冰冷的聲音傳到了少年的耳朵里,少年不敢應聲,趕忙掙扎著起身跪在鎮南侯的身前。
“從今往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出府了,我就廢了你的雙手雙腳。”
話畢,鎮南侯轉身走出了書房,經過侯府的護衛之時,神色冰冷的開口道︰
“把他給我帶回方將,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他出來。”
“是!”
眾侯府護衛恭敬應聲。
少年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爹對自己的態度竟然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大。
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兒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