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鮮血就像是止不住一般,嘩嘩的從七竅之中流出,一秒鐘過後,三人倒地身亡,徹底死絕。
而陸瑾川也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暗,閉上雙眼,倒了下去。
楊淼原本還在發愣,見此,趕忙身形一閃,來到陸瑾川的身邊,在他的身體要接觸到地面之時將他給接住。
摸了一下陸瑾川的脈搏,發現還在跳動,只是稍微有點弱,于是他松了口氣,趕忙帶著陸瑾川回到雲夢澤的玄境台,隨後喊來了醫師進行治療。
三天時間過後,陸瑾川醒了過來,剛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甦瓔珞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見陸瑾川醒來,她驚喜的叫了一聲。
“夫君!”
隨後趕忙站起身來,小跑到外面。
不一會,她便帶著一個醫師走了進來。
醫師把著陸瑾川的脈,甦瓔珞站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
不一會,醫師站了起來,對著陸瑾川開口道︰
“已經沒有多大事了,多吃點補的,最近先不要運轉靈力了,多下床走動......”
醫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之後,便站起身來要離開,見此,甦瓔珞趕忙出聲。
“多謝李醫師,如月,替我送送李醫師。”
“是。”
計如月應了一聲,隨後帶著醫師走了出去,甦瓔珞小心翼翼的給陸瑾川蓋好了被褥,剛想說些什麼,陸瑾川忽然坐了起來。
“夫君?”
甦瓔珞有些疑惑,雖然醫師說了要多下床走動,但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陸瑾川邊起床邊開口道︰
“有人來了。”
“啊?”
甦瓔珞疑惑不解,要是有人來,計如月應該先知道,然後來稟報才對,但既然陸瑾川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扶住陸瑾川起來,再給陸瑾川披了件襖子之後,扶著陸瑾川走出了房間。
在來到院子之時,已經有一個身影坐在了院子之中的石凳上——楊淼。
甦瓔珞一愣,隨後看向門口,此時的計如月才剛剛把醫師給送出門去,轉過頭來看見坐在院子中的楊淼也是一愣。
隨後,甦瓔珞和計如月識趣的退回了屋子,將院子留給陸瑾川和楊淼。
等院子之中只剩下了陸瑾川和楊淼兩人之後,楊淼這才開了口。
“看來恢復的不錯啊,這麼快就能下床走動了。”
他看著陸瑾川,眼中閃過好奇之色。
他很好奇,陸瑾川最後動用的手段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夠瞬間秒殺三個第十六境。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能強行要求別人說出來,他也僅僅只是好奇罷了。
隨後他大手一揮,一堆東西出現在石桌上,楊淼開口道︰
“這些東西是玄境台那邊給你的作為試武大會奪得第一的獎勵和被人襲擊的補償,看看吧,都是好東西。”
他話音剛落,陸瑾川同樣是大手一揮,桌子上的東西瞬間全都消失不見。
見此,楊淼的嘴角抽了抽。
“你也不客套一下。”
他搖了搖頭,隨後站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話畢,他剛想邁出步子去,卻又忽然轉過身來道︰
“對了,陛下讓你辦的事,好好去辦,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放手去做,我保你無事。”
話畢,他轉身離開。
陸瑾川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雲夢澤這次去帝京的玄境衛只有他一人,進宮面見趙天明也是屠九幽帶他去的,所以楊淼是怎麼知道趙天明讓他辦事情的呢?
只有一種可能,在皇宮之中,有楊淼的眼線。
楊淼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一時間,對于楊淼的身份,陸瑾川有些好奇。
......
晚上,羨魚城,魏家。
此時的魏志廉正坐在自己的屋子之中,里屋時不時的傳來魏璐璇的哭鬧聲和夫人抽泣的聲音。
他的神色越來越冰冷,一想到陸瑾川,他的殺意就收斂不住。
若不是對玄境台還是有些許忌憚的,他早就親自出手宰了陸瑾川了,怎麼可能一次二次的會被他逃掉。
一幫廢物!
他在心中暗罵,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要是敢光明正大的對陸瑾川出手,不用第二天,今晚上朱武就會親自帶人從帝京殺過來把他魏家給滅了。
帝京那邊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要是敢親自出手的話,朱武絕對會親自出手滅了他們魏家。
但他沒有親自出手,畢竟他是魏家的家主,而要是其他人出手被發現了的話,他完全可以以家主之名將那些人給逐出魏家,那就和他魏家扯不上關系了。
想著想著,魏志廉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讓那五人去抓陸瑾川回來,卻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
他只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陸瑾川還沒有回到雲夢澤,否則他想不出陸瑾川能用什麼方法從五個第十六境的手中逃脫。
就在這時,他忽然猛然抬頭看向前院的屋頂,隨後身形一閃,從房間內消失不見。
他出現在前院的房頂上,在他的正對面,楊淼站在月光之下,手中拿著一壺酒。
瞬間,四周的氣氛忽然變得肅殺起來,兩人之間的氣場在互相踫撞著。
咕嚕咕嚕!
楊淼拿起酒壺飲了一口,隨後看向魏志廉,語氣森然道︰
“魏志廉,你不是想下去見你魏家老鬼了?敢對我的人出手。”
面對楊淼的質問,魏志廉神色平靜的回道︰
“楊淼,你想給我魏家潑髒水就直接來好了,何必找借口,對郁望舒出手的那幾人,不是我魏家的人,早已被我逐出魏家了,你不知道嗎?”
“呵!”
楊淼冷笑一聲,隨後道︰
“魏志廉,你當我今天是來跟你算這些的嗎?”
話畢,楊淼忽然出手,抬手便是一拳轟向了魏志廉。
面對這一拳,魏志廉面無表情,隨手一揮擋了下來。
“楊淼,是朱武教的你嗎?玄境台的人可以隨隨便便的出手傷人。”
砰的一聲,魏志廉的臉部發生變形,身形倒飛了出去,他將腳給抵在房頂上,劃出一道痕跡來,這才停下了飛出去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