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走在密庫之中,原本想著隨便拿個最有價值的東西便出去了之時,一個東西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被放置在角落里的木盒子,雖然並無灰塵的痕跡,但卻是能看得出來和其他的相比起來要破舊了不少。
陸瑾川走了過去,直覺告訴他,這個木盒子,不簡單。
他走到放置木盒子的木架前,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將其拿了起來。
將其輕輕拋了一下,陸瑾川能夠感覺得出來,這里面的東西並不是很重,但這不能代表它的價值。
腦海之中一直有一個聲音,讓陸瑾川選擇這個東西。
于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拿著木盒子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將木盒子遞給管理秘庫物品的玄境衛。
看管密庫物品的玄境衛是一個老者,听說是幾年前在一場除妖行動中立下了赫赫戰功,所以即使在退休之後安排他到這里來看管密庫。
雖說老者的實力並不高,但這里是帝京的玄境台總部,沒有哪個魑魅魍魎敢擅闖,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老者接過陸瑾川手中的木盒子,隨後愣住了。
他抬頭看向陸瑾川,眼神之中帶著疑惑。
他自然也是知道陸瑾川是玄境台這一屆試武大會的最終勝者,所以對于陸瑾川拿這個木盒子作為獎勵很是驚訝。
畢竟在這密庫之中,比這破爛木盒子好的獎勵要數不勝數。
“你......確定要這個?”
老者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雖說他沒有提醒的義務,但他覺得還是提醒一下為好,畢竟進入密庫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
“確定。”
陸瑾川點了點頭。
見陸瑾川確定了就要這個木盒子,老者也不好多說什麼,于是翻開冊子,將信息記錄好了之後便把木盒子還給了陸瑾川。
陸瑾川在接過了之後就此離開。
身後,老者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
“真奇怪......”
陸瑾川听見了,但他並不理會。
拿著木盒子,他走出了玄境台,雖說試武大會的最終勝者可以得到掌境使的指點,但他並不需要。
就在他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前方,擋住了他回客棧的路。
屠九幽。
他神色淡淡的看著陸瑾川,開口道︰
“何事急著走?”
兩人就這樣站在路中間,奇怪的是,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兩人,依舊是忙活著自己的事情,走路的走路,賣東西的賣東西,更奇怪的是,他們在路過之時,竟然會自動避讓站在路中間的兩人。
陸瑾川面色平靜,他知道,這是屠九幽的手筆。
隨後,屠九幽大手輕輕一揮,兩人周身的場景瞬間變換起來,等四周的空間再次穩定下來之時,兩人已經站在了一座閣樓最頂上的一層。
在兩人的中間,擺著一張木桌子,還有幾個椅子。
屠九幽率先坐了下來,隨即輕聲開口道︰
“坐。”
陸瑾川沒有絲毫猶豫,也跟著坐了下來,靜靜的望著屠九幽。
屠九幽倒了兩杯茶,將一杯推到了陸瑾川的面前。
陸瑾川端了起來,一飲而光。
屠九幽淡淡道︰
“你不怕我下毒?”
陸瑾川面無表情的開口。
“味道一般。”
听見這話,屠九幽嘴角上揚。
“你倒是挺有意思,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好奇的看向陸瑾川,他很好奇,陸瑾川究竟是因為不知道他而不懼他,還是根本就不懼他。
陸瑾川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開口道︰
“掌境使大人留住我就是為了這事?”
屠九幽輕輕笑了笑。
“你可願意留在帝京?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職位。”
陸瑾川沉默了好一會,沒有開口說話。
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回到雲夢澤,帝京雖然繁華,卻不是那麼好在的,留在帝京,機會確實是更多,但麻煩也不少。
這次試武大會之行,郁望舒這個名字已經傳遍了帝京,而十八歲第十三境的天驕,想要結交他的人肯定只多不少。
達官貴人,甚至可能有皇室的人,趙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他要是留在帝京,肯定會被這些事情牽絆,修煉時間會被大大縮短,所以不如回到雲夢澤。
屠九幽看出來了他的顧慮,于是站了起來,輕聲開口道︰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當一個幽影衛,太屈才了,這樣吧,我寫封信給雲夢澤的司境令,讓他給你安排一個戮邪都尉當當,以你的天賦和實力,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陸瑾川也跟著站了起來,朝著屠九幽拱了拱手。
“多謝掌境使大人。”
屠九幽點了點頭,他很喜歡像陸瑾川這樣的性子,給了便直接接受,沒有謙虛的客套,在他看來,那很虛偽。
隨後他又再次開口道︰
“走吧,陛下要見你。”
听到這話,陸瑾川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屠九幽再次大手一揮,隨即兩人周身的場景再度一陣變換。
等四周再次穩定下來之時,兩人已經站在了文華殿的殿外。
而站在門口的正是當日陸瑾川在帝京玄境台見到的紅袍老太監。
陸瑾川望著屠九幽的背影,若有所思。
屠九幽能隨意自由的出入皇宮,他和當今大秦皇帝的關系絕對不止君王和臣子那麼簡單。
紅袍老太監朝著屠九幽行了個禮。
“屠大人。”
屠九幽 也跟著點了點頭,開口道︰
“麻煩高公公了。”
“屠大人言重了。”
說著,紅袍老太監轉身朝著文華殿躬身行禮。
“陛下,屠大人和郁大人到了。”
等他說完之後,文華殿內傳出了趙天明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吧。”
“是。”
老太監恭敬應了一聲,隨後打開了文華殿的殿門。
“屠大人,郁大人,請。”
“多謝高公公。”
屠九幽朝著他點了點頭,見此,陸瑾川也朝著紅袍老太監點了點頭。
他很奇怪,他和紅袍老太監僅僅只有一面之緣,但紅袍老太監對他卻很是尊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