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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在冰塊中發力,以它為中心,冰塊逐漸碎裂開來,就在冰塊即將破碎的剎那,寒氣再次彌漫,冰塊又迅速凍結起來,任憑黑霧怎麼拼盡全力,也無法沖破。
陸瑾川直起身來,好奇的看著眼前被凍住的這團黑霧。
他現在在想,用什麼方法可以解決掉這團黑霧,這團黑霧的實力可不低。
按照先前草帽男人的話,這應該是一種魔物,並且能打傷他,說明其實力在他之上,至少也是十二階的魔物,只要能夠將它擊殺,再加上先前的積累,他便可突破到第十二境。
而被凍在冰塊之中的黑霧也看出來了陸瑾川的想法,怪笑聲傳了出來。
“桀桀桀......你消滅不了我,我是永生不死的!”
陸瑾川微微皺眉,他還真沒有想到能用什麼方法將黑霧給解決,于是他掏出了一個瓶子來,這一動作並沒有讓黑霧看見。
接著,他將冰塊鑽出一個小洞來,黑霧大喜,趕忙鑽了出來,就在它即將鑽出洞口的時候,陸瑾川將瓶子拿了出來,抵在洞口處。
于是黑霧鑽進了瓶子之中,陸瑾川立刻兩指輕點在瓶子上,唇齒輕啟。
“封!”
話音落下,一道流光在瓶子身上閃過,瓶子被施加了封印,任憑黑霧在瓶子中如何沖撞,封印紋絲不動。
就在它被收進了瓶子中的剎那,天空中的紅色月亮也跟著消失不見。
陸瑾川將瓶子收進了扳指之中,看了一眼破廟之後迅速離開了。
在他走後不久,先前趕回宗門搬救兵的兩人帶著一人趕了回來。
三人落在破廟不遠處的樹上,神色警惕的望著已經快要坍塌的破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一片寂靜,破廟之中沒有任何動靜。
三人人中的中年人皺了下眉頭,隨後身形飛起,落在了破廟還殘留的頂上。
其余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也紛紛一躍而起,落在了破廟的頂上。
“師父?”
先前兩人中的男子看著中年人,試探著開了口。
“不在了。”
中年男人回應了一句,隨後身形閃爍,出現在了佛像的肩膀上。
他看著佛像許久,轉過頭來看著兩人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先前那魔物就是寄宿于此佛像之中?”
“是,師父。”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他。
听到這話,中年男人眉頭皺得更深了。
“奇怪......”
“師父,奇怪什麼?”
“按你兩人所說,那魔物的實力應該在十一階左右,而那人的境界應是第九境,如今魔物不見,也不見那人的尸體,半分血跡也不見,那豈不是說那人殺了那魔物?”
“這......”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們也不敢相信,陸瑾川竟然能殺得了那魔物。
就在中年男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之時,他忽地轉頭望向了左側的方向,隨即快速開了口。
“先回去再說。”
話畢,他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兩人見此,也不敢耽擱下去,趕忙跟了上去。
就在他們剛走一分鐘,一隊人馬也趕到了這里。
這些人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赫然是玄境台的人。
先前的血色月亮也將他們給引了過來,玄境台本就為詭異而生,自是不能坐視不管。
看著滿地的戰斗痕跡和快要倒塌的破廟,玄境台的眾人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查探起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陸瑾川,已經離開了破廟有五里遠。
雖說他並不怕玄境台的人,但他怕麻煩,要是被人看到他在場,並且解決了魔物,自然是少不了被盤問一番,他可沒有時間。
望著天上恢復正常的月亮,陸瑾川隨便找了棵樹休息起來。
夜晚趕路還是太過于危險,等天明再繼續趕路也不遲。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他再睜開雙眼之時,天色已經漸亮起來。
他站起身來,此時,他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于是他輕輕一躍,落在了地面上,朝著天闕城繼續趕路。
一路上,再沒發生任何的意外,一天的時間過去之後,他趕到了天闕城。
此時,距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天,陸瑾川也不著急過去,索性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這一天,陸瑾川將天闕城逛了個遍,幾乎連角落都沒有放過。
時間來到第二天,陸瑾川趕往正道盟約定集合的地點。
按照地址,他來到了一處酒樓,酒樓無比豪華,一看就是只有非富即貴的人能夠進去,陸瑾川面無表情,朝著酒樓走了過去。
在他剛要踏上階梯的剎那,站在酒樓門口的兩人將他攔了下來。
“站住!干什麼的!今天正道盟包場了,一邊去!”
陸瑾川面無表情,將令牌拿了出來。
看見陸瑾川拿出了玄境台的令牌,兩人稍微退了一步,指了指酒樓,開口道︰
“進去吧。”
陸瑾川可以感受得到,他們對于玄境台,並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甚至就連尊敬都沒有。
陸瑾川還沒有走進酒樓,兩人便絲毫不顧忌的交談了起來。
“玄境台的真不要臉,我們盟主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來了,我看啊,他們是也想沾沾我們正道盟的光,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
陸瑾川腳步微微一頓,隨後走進了酒樓。
見一樓無人,陸瑾川走上二樓去。
等他來到二樓,發現二樓幾乎已經坐滿站滿了人,此時正在商討著除魔行動事宜,沒有人注意到陸瑾川的到來。
于是他找了一個位置,靠在了柱子上,听著這些‘正道人士’的高談闊論。
“哼!區區一個小小的魔道據點,要我說,何必盟主親自出手,只需我獨眼刀出手,便可以覆滅!”
“呵!說大話誰不會,你還不如小心一點,說不定到時候,這只眼楮也沒有了。”
“你說什麼!你個死瘸子!”
“就說你了,死獨眼!不服出去練練!”
談論之中還夾雜著面紅耳赤的對噴話語。
“好了!”
忽地,一道淡淡的聲音響徹了全場,酒樓二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