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齊月趁著五大掌事議事的空當,悄悄摸到白清所居的院落,看到院門上掛著一片寫著“閉關”二字的木牌時,這才放下心來。
【這孽障還算老實。】
她滿意的點了下頭,徑直回到了主屋,繼續打坐。
晚食後,白溪告知齊月近兩日的討論結果︰
“大師姐,咱們四峰已達成一致了,暫時先不擴張,盡力保住現在的客量。”
“嗯。”
“玄陰峰和七寶峰將會加快研制量產之法和升級小玩意的威力。近三個月,七寶峰四長老也會幫咱們在碧溪鎮先挑選一處合適的店鋪和院子作為宗門弟子們的落腳點。等咱們在三宗地界站穩了腳跟,再談論擴張之事。”
“好。”
齊月贊許了一聲,溫聲笑道︰“你們考慮的甚妥當。連李長老也被你們拉進來干活了,不錯不錯。”
“沒辦法。我靜虛堂弟子與十余個小有名氣的散修煉丹師發生沖突了,也打了七八次群架。
歐陽師兄他們一早就定好了策略,放言給了兩千里內的散修,凡是趕來援助靜虛宗弟子打架,並最終制勝的,會按照功勞給予晶石或丹藥報酬。”
白溪歪頭狡黠的笑了笑︰
“咱們雖從未輸過,但得罪的仇家並不在少數。李長老有心幫咱們靜虛堂盡快立穩招牌,擴大影響力,畢竟李牧師兄曾經還得了大師姐分股的承諾呢。”
“哈哈,我竟差點忘了此事了。”
齊月聞言樂的一擊掌,心中頓時明晰如鏡。
師姐弟倆又湊在一起討論齊月煉制丹藥和閉關修行的頻率。
最後定下來,她每隔六七日,便需特意騰出兩日半的時間來趕制火焰符牌和煉制中、上品養元丹。
靜虛堂的交易之事商議妥當,齊月就將專注力逐漸放在了修煉上。
她日常依靠吞服闢谷丹來支撐整日的打坐修煉,已近乎于原主的閉關修行狀態。
數日後,月溪院迎來好消息,白溪成功跨過了煉氣期第一層,正式邁入第二層初階。
齊月煉制的丹藥中,又多了每月一份帶斑紋的下品養元丹。
白溪日日飲食滋補靈物、吞服中品洗髓丹,個頭竄得如同沖天炮,眨眼間就比齊月高出了半寸。
但他身形依舊消瘦如柳,並且一直待在院中,少見陽光,膚色愈加蒼白了些,看起來更像病弱美少年了。
但除了大師姐外,無人知曉,他每日清晨起床後,會抓握住擺在院子角落里的兩塊三百斤和五百斤的鐵板,各舉蹲至少兩百次。
他,仍在堅持鍛體。
七月初,靈植峰趙長老再次登上玄清峰。
這一回,他並未邀請白廖亭作伴,而是直接通過昆風主動聯絡了白溪,並只身前來月溪院與白溪相見。
齊月不敢在宗門長輩前托大,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煮茶作陪。
趙錢思瞥了眼齊月,眸中頓時盛滿驚艷之色,口中喃喃道︰
“沒想到我靜虛宗也能出絕代風華之人,將來這南州會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趙伯伯,您這話可折煞弟子們了。您是築基大修士,正值春秋鼎盛,咱們這些煉氣期晚輩不過小小螢火,哪敢與長輩的日月灼光相爭輝呢。”
齊月淡然一笑,替五長老斟上一盞熱茶。
“咳、咳、咳......”
見趙長老直勾勾的盯著齊月看了好幾瞬,頗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白溪心中驀然騰起一股怒火,以拳抵唇用力咳了幾聲。
“咳。”
趙錢思被這咳聲驚醒,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也捂嘴猛咳了一聲,卻是撇開眼去,不敢再直視齊月的容貌。
在宗門弟子面前丟了臉,他也不好意思再多閑談其他,徑直開口道︰
“此番趙某前來,乃是想與你們靜虛堂再談一筆交易。我想從你們手里每月再購200瓶上品養元丹,價格初定為十八顆下品晶石,如何?”
“趙伯伯,我靜虛堂每月暫時只能出400來瓶上品養元丹。我們可以為靈植峰提供其中的一半,但單瓶價格不能少于20顆下品晶石。還望趙伯伯體諒弟子們立業的艱難。”
齊月絲毫不被趙錢思的態度所影響,仍是一副面對長輩時的恭敬模樣。
“也罷!”
趙錢思毫無討價還價的意思,一口應下,又側頭掃了白溪一眼,頂著白溪一臉的不滿之色,強夸道︰
“小白溪天資不錯,後生可畏。”
說完此話,他便直言靈植峰事務繁多,告了聲辭,頗顯幾分狼狽的快步離開了。
白溪蹙眉頭抿嘴,面色中漸漸涌上一股惱怒與憤慨,接連吞下了三盞齊月斟來的熱茶湯。
齊月見狀,只好捏捏他白嫩的臉,好笑道︰
“大師姐還沒來得及生氣,你倒先氣上了。”
“他為老不尊!”白溪怒然道。
“五長老不是好色之徒,他也很尷尬麼。”
齊月故意眨了下眼,笑道︰
“估計靈植峰的趙伯伯得難受些時日了,因為剛剛的確是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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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咱們還是爛在肚子里吧,免得他老人家一想起此事就想找個地縫鑽。”
“大師姐,你總是這樣!”
白溪聞言面色緩了許多,卻對齊月生出了另一絲莫名惱意。
“那怎麼辦?若人家沒有歹意,只因多看你兩眼,你就得拿刀將人家雙眼剜了?說不定人家只是覺得我長得像隔壁二姑,比較眼熟,才多打量了兩眼呢。”
齊月端著盞茶,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白溪似是被她的話逗得笑了笑,垂下眼眸專注飲茶,不再聊及剛剛的鐯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