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燦爛。
兩人相擁坐在石椅上,
深夜的銀杏湖無人,只有一聲聲蟬鳴。
李蘭蕙倚靠著許義,心跳與煙花共鳴。
她好像知道許義為什麼不在梧桐大道和雞鳴寺表白了。
在那人群擁擠的地方,無法听清愛人的心跳。
在那人群擁擠的地方,他們的表白肯定會引起路人的起哄和祝福。
她腦中又閃過在操場與許義那一眼。
“你應該知道我討厭這種場合吧。”
他知道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專門選了人少的地方。
是一個很好很細心的男生。
沒來由的,李蘭蕙像小貓一樣在許義懷里蹭了蹭。
煙花的聲音很響,但是兩人耳對耳,交流也不成問題。
李蘭蕙問︰“你有沒有看到《親密關系》的最後?”
許義撓撓頭,沒看。
有些羞愧。
那本書又厚又難懂。
三十多萬字有實驗有論述,就像是一篇三十多萬字的論文。
而且他忙著學歌,忙著學車。
“沒…沒看,這些天一直在練歌。”
李蘭蕙明白了為什麼許義要拖到這麼晚才表白了。
“傻子。”她低聲吐槽。
許義沒听清,“啊?”
“沒事。”李蘭蕙貼在許義的耳朵上說,“你回去看看。”
許義點頭。
李蘭蕙聲音輕輕的,溫熱的口氣吐在耳邊。
癢癢的。
李蘭蕙又問︰“歌詞寫的很好,不是你自己寫的吧?”
“我要是會寫就好了。”許義。
“所以你不肯定不知道濟慈,聶魯達,狄金森咯。”
許義無知的理直氣壯︰“我不懂,但我知道你肯定會教我。”
李蘭蕙翻了個白眼。
“以後跟你說吧。”
兩人靜靜地欣賞煙花。
直到湖面清風夾著硝煙味吹過。
許義緊了緊懷里的李蘭蕙,感受到她手臂的寒冷。
“冷嗎?”
李蘭蕙貼近許義,“嗯。”
“那我們走吧。”
許義關掉監听器,帶著李蘭蕙上了車。
好在尊貴版給副座配了通風和暖氣。
上了車,寒意便快速消退。
在發動車子前,許義手搭在中間的扶手上,詢問李蘭蕙,“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吧。”
李蘭蕙冷聲︰“你傻了?”
剛剛才表白完,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義不好意思,“所以…可以親一下嗎?”
李蘭蕙耳尖瞬間通紅。
臉頰爬上紅暈,“不行。”
她說,“現在還太早了。”
許義失落。
李蘭蕙抿嘴,一把握住許義放在扶手上的手,“現在可以給你牽手。”
許義抓住李蘭蕙軟若無骨,但又堅韌的手,冰涼涼的。
捏了捏,把體溫帶給李蘭蕙後,又松開,“晚上再牽,我還得開車呢。”
李蘭蕙收回手,許義發動車。
路過銀杏湖樂園的入口,門口圍著許許多多人,在討論著剛剛的煙花秀。
銀杏園先前沒有說要搞煙花秀,到了五點半銀杏湖樂園也該關門,所以眾人只是來這里散散步。
卻沒想到看到了如此精彩的煙花秀。
那數千架無人機盤旋空中,降下流星的場景讓眾人震驚。
“沒想到銀杏湖晚上還有煙花秀啊?”
“不是吧,都沒听說要搞煙花秀。”
“我記得今天是提前兩個小時閉園了?是不是就是為了放這個煙花啊?”
路人更加不解,“不是他們又不賣票,又沒人看,放煙花干嘛?”
真的有不為了錢,就只是放個響的樂園?
這地方門票都兩百塊了,真的假的。
不管路人怎麼想,數千架無人機燃放的銀河之星還是被發到了網上。
一下引起了熱議。
“現在煙花已經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了?”
“這是哪?!我想去看。”
“好像是金陵的銀杏湖,但銀杏湖沒听說有煙花秀啊?”
……
總之,煙花火了。
鐘叔一贏。
銀杏湖火了。
林老一贏。
許義抱到了李蘭蕙。
許義一贏。
听說在視頻上傳dy發酵兩個小時之後,林老就動用了公關,把“銀杏湖的銀河”頂上了熱搜。
讓銀杏湖徹底火了一把。
三個小時後,林老打電話攔住了要走的鐘叔,商量一次銀河之星的燃放費用。
……
回到酒店。
兩人都迷上了對方身體的體溫與味道,荷爾蒙釋放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時刻都想緊緊地貼著。
沙發上,李蘭蕙側著身,靠著許義,腿蜷縮著。
許義攬著李蘭蕙,頭側著,輕嗅李蘭蕙的發絲。
“我記得,濟慈好像有一部關于他的電影。”
李蘭蕙拿著手機,翻找著記錄濟慈的電影,“找到了。《明亮的星》”
“好老的名字。”
李蘭蕙︰“09年的電影,我還沒看過。”
“不過我了解濟慈,可以給你講一下。”
許義點頭,注意力全然不在電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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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蕙投屏後,也將手機丟在一旁,把手攤開,遞給許義。
“咯,請許義同學認真听講。”她冷淡地說,遞出去的仿佛不是她的手,而是一把戒尺。
不過許義早就適應了。
李蘭蕙靠著他的右肩,給的又是右手。
所以他左手伸過去,牽住,然後一點一點感受屬于李蘭蕙的指紋與體溫。
“濟慈是19世紀著名的浪漫主義詩人,最出名的作品是《夜鶯頌》。”
嗯嗯,浪漫,嗯嗯,夜鶯頌。
真軟啊。
許義捏著手。
李蘭蕙還在說︰“但是剛剛的歌詞里,濟慈的銀河可能指的是他另一部作品,《燦爛的星》。在這首詩里,濟慈借用星辰表達對永恆的愛的渴望。”
許義揉了揉李蘭蕙虎口位置的繭,“永恆的愛情?”
李蘭蕙點頭,看向電影,正播放著濟慈與芬妮的第一次相遇。
“濟慈英年早逝,1818年才與一生摯愛芬妮相遇,但1821年就因為疾病和貧窮去世。寫下這首詩的時候,他估計也在遺憾自己無法與芬妮長久相愛吧。”
許義動作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如果是小說,或許只會感嘆小說的戲劇,但這是現實。
這是一個兩百年前的詩人的嘆息。
許義與李蘭蕙十指交叉,看向了電影。
“濟慈的遺言要比他一生所有的詩詞有名。”
她用輕輕的聲音念到,帶著兩百年前的陳舊與孤寂,“ies one hose nae as ritten in ater.”
“此處長眠者,聲名水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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