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鐘離上前一步,指尖撫過岩石上殘留的光暈,沉聲道︰
“幻術易仿,人心難測,這段殘影,倒是印證了我們此前的猜疑。”
這了這里,雷震子不由得冷哼一聲,
“這申公豹居然如此無恥,居然敢做出這麼膽大妄為的事情,還栽贓到我們身上。
那截教也是,居然都不調查一下,就這樣怒氣沖沖的跑過來要說法,還真是厲害。”
听到這,馬招娣大笑出聲,贊揚道︰“可以啊,小公子,都學會我一半精髓了,以後就這麼罵他們。”
雷震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也是被氣到了。
姜子牙此時收好留影,不贊同的看向二人,無奈開口道︰“好了,你們二人就收斂一點吧,我們還是先回去要緊。”
姜子牙這麼一說,一旁的溫迪也是收起了自己的風琴,伸了伸懶腰,笑道︰
“哎呀呀,看了一場好戲,回去喝酒了,誒嘿∼”
這樣一來,眾人又回到了西伯侯府,哪吒見他們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這麼精彩的事,他居然沒有在現場,師叔說什麼人太多目標大,就是不讓他去。
明明溫迪和鐘離先生帶來的那個流民都去了,可將他饞死了。
這不,雷震子等人一回來,就纏著他們問東問西,終于是拼湊出了真相。
同樣也是憤憤不平,鐘離見狀,冷靜開口道,
“流言如沙,經不住時光淘洗;
人心似岩,卻易被欲念侵蝕。
申公豹的算計,截教的盲從,皆是源于此。
當務之急,是讓真相顯露,而非沉溺于口舌之爭。”
姜子牙聞言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啊,但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格外是困難。
且不說截教那邊本就與我闡教不合,再加上這些日子申公豹等人挑撥,此時我們的話根本就是無人願意傾听。
就算現在我們有了這些證據,也只能證明他們同樣有嫌疑。
按照我對申公豹的了解,八成他還會說這證據是我們偽造陷害他的。
現如今之前他的證人辛環已經死了,還是跟我們西岐對戰的時候死的,這件事不管怎麼說,我西岐都不佔理。”
“嫌疑需以鐵證破除,我們現如今既然有了證據,也無需過于擔心。
那申公豹若言證據偽造,便讓他拿出‘偽造’的痕跡;
截教不信,便讓事態發展自行印證。
辛環之死雖棘手,卻也未必是死局,我們還需穩住陣腳,靜待時機便是。”
有了鐘離的話,姜子牙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說道︰
“先生說的對,現如今,我們既然已經找到了證據,那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接下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是就是~丞相若是有愁緒的話,不如叫風來吹散烏雲!
反正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
說著,溫迪偷偷瞥了眼鐘離,見他神色未變這才繼續道,
“我們先喝口酒慶祝找到線索再說,畢竟啊,愁眉苦臉可解決不了任何事。”
溫迪的這番話總算是逗笑了姜子牙,就在西伯侯府氣氛正好的時候,申公豹突然帶著聞太師闖了進來。
“姜子牙,說!是不是你將趙兄藏起來了?”
什麼鬼?
申公豹一進來就大呼小叫,這下可是徹底惹惱了馬招娣,她舉起一根手指指著申公豹的鼻子罵道︰
“我說你這個人吼,簡直就是有病,這里可是西伯侯府,你在我們府里居然如此囂張。
相公,上,今天非要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等等,老夫今天可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實在是之前,申公豹帶著趙兄前來討要定海神珠,被哪吒打傷了…”
說著,聞太師惡狠狠的瞪了哪吒一眼,繼續說道︰
“申公豹讓他先走,從那以後,他就不見了,我有理由懷疑,就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
“我呸,我說他有病,沒說你是吧?”
馬招娣一听,登時往地上淬了一口口水。
笑話,這里可是西伯侯府,旁邊站著的,可是她的相公。
現如今,他們的人除了土行孫在送鮫兒回北海,現在留在這里的她堂堂丞相夫人振臂一呼,還怕他們兩個不成?
現在馬招娣的腰桿可是硬的很。
“沒想到你這麼大個人了,連一丁點的基本的禮貌都不講。
就因為你懷疑我們把他藏起來了,就可以大鬧我們西伯侯府了嗎?
那我還說,是你身後的申公豹指使那個叫什麼?胡仙兒的妖怪,給他藏起來的。”
